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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给你买新的。给你买很多很多新的裙子。”听着林淮北鼻音很重的低哑嗓音,温渺回拥住他,说:“小北,开心一点。”“我舍不得你。”林淮北把鼻尖埋在温渺发间,淡淡的馨香,很熟悉,让他很想哭。“我也舍不得你呀。”温渺叹着气,推开林淮北一点,然后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他的唇。她对着他漆黑的眼睛,眼里也蒙上一层水光。“你去读大学,我也去读书,虽然不会再天天见面,可是我们的心永远都在一起,对不对?”“不会三四年嘛,一眨眼就过去了。我都等得起,你还怕等不起吗?”林淮北摇头,握住温渺捧着自己脸的手,指腹按在温渺的手背上。“我不希望你等,我不想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不配。”温渺被他颓败隐忍的目光所吸引,仿佛终于窥见他内心那些细小的裂缝。他给人的感觉或许是孤傲高冷,心思深沉,刚开始在温渺面前显得特别乖巧听话,但其实,他很自卑。这些情感上的自卑,可能源于原生家庭,源于这几年的等待,他是受过伤的。所以在情感上,他时而像锋芒毕露的狼,所要必所得,同时又像伤痕累累的幼犬,生怕再遭人遗弃。他的爸爸没有陪伴他成长,他的mama在高楼纵身一跃,他面上什么反应都没有,但是全世界最痛的人就是他。而那个时候,温渺还狠心地骗他,哄他跟爷爷奶奶来海城,哄他以后自己会来看他。当时她就是他最信任的人,她却也在伤害他。这几年林淮北是很矛盾的,爱与恨,等待和失望,他都在一个人承受。温渺眼睛一眨,眼泪就这样不自觉地落了下来,晶莹划过脸颊。她偏头去吻他。她知道她曾伤害过林淮北。哪怕林淮北只在发烧的时候提过,哪怕他平时对此缄默不提,可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她为他做什么都愿意。这也是这次,她为什么不对他瞒着她的事深究,为什么愿意为他做这么多的原因。她很想补偿他。林淮北托住突然吻过来的温渺,控制着自己力道,让她攀附在自己身上。随后他深深呼吸,张开手臂将温渺圈在自己怀里。温渺没力气了,退开一点,脸颊泛红。林淮北看着她微张的红唇。“你为什么……没反应啊。”温渺主动老半天,结果林淮北都不回应一下。林淮北喉结滚动,眼眸深谙着从温渺宽松的家居服上掠过。这时他才发现她只穿了这一件。里面什么都没有。“jiejie……”温渺小小的手抓紧林淮北的胳膊,胸口起伏着,全身透白的肌肤已经犯上一层粉。“我知道你不想在酒店。”她软糯着嗓,眼睛直直地对着他,眼底微光闪烁。“可是我想……”说着,她将林淮北往后面推,林淮北的后背顺势贴在了床上。温渺倾身过来,亲了一下他的眼,再亲一下他的鼻子。粉白细腻的脸就在他眼前,全身重量都在他身上。“小北,我们好几天没见了,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交个公粮?”她喃喃低语着,又软又乖巧,眼底闪着渴求的光。“你不馋我,我馋你。”林淮北退败了。他怎么能拒绝的了这样的温渺。晚上过来,他并没想过这些,他只是想见见她,多看她一眼,多和她待一会。他没存这样的心思,偏偏温渺存了。她的肩膀松弛又柔软,他扶着她肩膀,翻了个身。……热情和思念翻腾不休,混合成一个旖丽梦境。温渺觉得这一刻的林淮北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肆无忌惮,赤忱坦荡,勇往直前。她终于没有再看到他脸上那些低落的表情,她不喜欢。温渺很想努力去看清林淮北的脸,但一阵又一阵的浪潮拍打,她如这浪潮中孤望无依的渺小一粟,没有任何可攀附的东西。像被海水淹没,要窒息在这潮水中,她呼吸不了,大脑一片空白,连求救都无法喊出。被拯救起来的时候,她如重新活了一次,全身脱力。她以为这已经是结束,可是林淮北还有要交的公粮。……温渺的手指没有留指甲,偏偏在林淮北的后背了留下了长长的几条鲜红抓痕。直至零点的时候。真正拯救温渺的是手机闹铃。闹铃不关掉,就一直会响。被突然打断,林淮北一面亲着温渺,一面伸手去找枕头那边的手机。手机找到,林淮北准备关掉的时候,却在看到屏幕显示的闹铃备注时停滞住。温渺瘫在床上,她一直没忘了最重要的事。虚弱柔软的声音在林淮北耳边轻响:“生日快乐。”“十九岁的林淮北。”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2415:43:52~2020-09-2516:07: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45*45闹铃一直响个不停。林淮北几乎忘了去关。他拿着手机,一动不动,似乎整个人都僵硬住。转头,一抹绯色从温渺脸颊洇散,就如同四月枝头的樱花。而林淮北沉默着,夜色无法遮掩他此刻的表情,他在发愣,在措手不及。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过生日了。他爸爸很忙,经常不着家,可是永远都不会错过他的生日。小时候的每次生日,他爸爸,他mama都在。所以这几年,他都没有刻意地去过生日,他的爷爷奶奶怕勾起他对父母的记忆,也没有特意去提。但是每一年,他都在期待。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攒在生日这一天,他想着,也许温渺百忙之中会记起这一天是什么日子,也许她就会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对他说:“小北,生日快乐。”可是她都没有,平日里的失望,在这一天,也就更加翻倍。闹铃最后还是被林淮北关上。四周陷入沉寂。昏黄的壁灯在发着光,映衬着林淮北分明的五官。他放下温渺的手机,修长的指节按在温渺腰间,将她提拉起来,抱在怀里。他闻着她的发香,埋首在她侧肩的头发里,说话时仿若带着浓重的鼻音。他抱她很紧,“我等你,等了五年。”从过完生日的那个十三岁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