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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文一日未醒,这钱贵便一日忠jian不明,没什么可见的。回到屋内,桂枝已和客栈商量妥当,定了两间上房,和陈世文住的这一间一左一右,不但如此还置办了几个菜提上来。“冯举人那处可送去了?”刘玉真不忙着吃,问道。“德叔亲自去送的,让客栈置了一桌上等席面,顾着冯举人的病情都是些清淡的,其他几个小厮也都有安排了。”桂枝回道,“大老爷去陪着了,德叔也在旁边侍候。”“那便好,”刘玉真松了口气,“那我们也吃吧,大嫂今日赶了这许多路也累了,你把这一份提过去给她吧。”“大太太今日问了那善心堂在何处呢,”桂枝小声说道:“好像是想去看看。”刘玉真手一顿,叹道:“大嫂这是急了。”随着二婶吴氏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小张氏的日子就越发艰难,曾老太爷虽然不曾说什么,但是村子里的长辈、同辈们见了她都要问上一句。然后她便不出门了,一味在屋子里织布,她自己织还不算,还打了个小织机教芙姐儿织。平日里行事也越发小心低调,在陈家都快找不到她这个人了,瞧着都替她心累。“既然是这样,那明日或者后日就让大伯陪着她走一遭吧,让掌柜的雇两顶娇子,早看了早安心,你去和她说一声,让她好好休息。”桂枝没多久便回来回话:“大太太答应了,说谢谢姑娘呢。”……两个人安静地吃饭,没多久隔壁便有动静传来,桂枝去看了一眼回来禀道:“是冯举人那边送姑爷的行礼和银子来呢,说是之前姑爷给了他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如今请医问药以及食宿等用去了三十二两,特把剩下的还回来。”“大伯可收了?”桂枝点头,“大老爷推却不过,便收起来了。”“那你去我们的行李里找几样药材给冯举人送去。”桂枝离去之后,刘玉真又吃了几口饭便吃不下去了,这客栈的饭菜油汪汪的,肥猪rou大咧咧地铺在上面,一点也不好吃。看来等陈世文好一些后还是得找个小院子。正想着,陈世诚和小张氏来敲门,“三弟妹啊,刚刚那冯举人让人送来了三弟的两口大箱子,你瞧瞧,还有没用完的六十八两银子并几个铜板。”“多谢大嫂,”刘玉真接了过来。“三弟如何了?”陈世诚看着换了件干净衣裳的陈世文以及崭新绸缎被褥的床榻,有些不敢上前。刘玉真:“出了一身汗,我刚让人给他擦了身子,又喂了几口水,没那么烫了。”“那就好,那就好。”陈世诚凑前去看了好一阵子,道:“今夜我就在这守着。“这会不会太麻烦大伯了?”刘玉真犹豫道:“不如还是让桂枝和那小厮轮换守着吧。”“这怎么行?”陈世诚摇头,“还是自家人放心,我在这守着不管他是要水还是要上茅厕都便宜。”刘玉真想了想觉得有理,便答应下来。……半夜,昏睡许久的陈世文微微睁开了眼睛,张合了几下缓慢地清醒过来。他察觉到屋内亮着昏暗的油灯,知道有人在便张了张干涩的嘴巴,几近无声地喊了声,“……水…”连喊了几声到最后咳出声来,那桌子上趴着鼾声四起的男子猛地惊醒,转头望向他惊醒出声:“三弟,你终于醒了?!”他紧走了几步走到床沿,问道:“你渴不渴?饿不饿?我给你倒水来。”“……大哥?”陈世文犹豫着喊道。“是我啊三弟,”陈世诚喜道:“你可算是醒了,这回可把家里人给吓坏了,诶诶诶别起来别起来,我这就给你倒水去!”水很快倒了来,陈世诚将人扶起喂他喝了几口,然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烧了,这善心堂的大夫真管用。”陈世文压抑着咳了几声,沙哑着声音道:“大哥,家里头就你来了?”他朦胧中似乎见着了一个身着粉色衣裳的人影,呼吸间也感觉到了缕缕梅香。“还有你那媳妇呢,”陈世诚道:“你这回可娶对人了,自从你考中那什么贡生之后,家里天天都来人,娘和二婶都不知道怎么招呼,你大嫂又是个嘴笨的。”“最后还是你那媳妇管着,每天几十个、十几个人来家里一点都没乱,这次也是,那送信的说你不行了,把娘吓得险些晕过去,也是她忙里忙外的,还让人骑着快马先赶来给你找更好的大夫。”陈世文放缓了声音,“她一直都是能干的,家,家里可还好?”“都好,”陈世诚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祖父在前村又买了六十五亩地,说好了将来分给二房,二婶高兴得很,对了你二嫂怀了身子,过不久二房就要添丁了。”“恭,恭喜……咳咳……”“瞧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陈世诚懊恼地拍了拍脑袋,“真是糊涂了,你还病着呢,可还要喝水?要不要上茅厕?不过你这样子也上不了茅厕,对了小二送了夜壶来……”这边一通忙乱之后,隔壁也亮起了灯火,过了不久换了身衣裳披了件薄披风的刘玉真跟在桂枝身后走了进来。“三弟妹你来了。”陈世诚让开了位置,“三弟醒了,刚刚还在找你呢。”“你感觉如何?”刘玉真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放下心来,“的确是不烧了,桂枝去把那温着的药端来。”陈世文注视着她,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你来了……”第63章“你感觉如何?”刘玉真摸着他额头的手顺势转移到脖颈,不出意外地一手汗,“你这刚退烧,也不好洗漱,我取了帕子给你擦擦汗吧,吃了药睡一觉,醒来就好了。”陈世文抓住了她想要离去的手,神情专注地用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好像不过半年未见,他就已经不认识了一般。“你……”刘玉真一滞,慌忙回头。“他们都出去了,”陈世文声音低哑,“我以为,这回再见不到你了。”他不提还没事,一提她就想起了这人做下的事不由得恼羞成怒,伸出手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拧了一下,“出门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还见不着了,若你爱惜自个儿怎么会有今日?”陈世文头往后仰,未想挣脱不开不由得苦着脸道:“疼……”刘玉真松开手,他苍白的脸颊上顿时就留下了一个红印子,配上那脸庞有几分好笑。“该!你这回可把一家老小都吓坏了,冯举人说你在贡院强撑着,这有什么好强撑的这回不成下回再来也就是了,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你五十才考中进士也是年轻的。”“这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