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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岁的小姑娘,几年前就被祸害,不是更小?杨青青心头恨意就算杨大姐死了也不能消散。“我爹带着我去大姑家作客,大姑家的二表哥简直是***——”杨青青回忆起当年的事依然咬牙切齿。“他也该死,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杨青青的手在被窝里攥成拳头。沈昌平从被窝里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傻孩子,你初学这门技艺,一连杀了三人,你可知道严重后果,等你母亲丧礼过后,你就跟我回齐都去,先好好调养身体吧,等养足了精神,再报仇也不迟。”这种凶险的谤法一般人学不会,要天资聪颖,天选之子才能习得。如今看来自己是得了一个难得的好苗子当徒弟,才会让她略识皮毛便能杀人,且杀了三人未有失手。不过这孩子应该撑不过明日便要遭到反噬了。果然,第二日天未亮,杨青青已经浑身发烫,整个人陷入昏迷。因为杨家一连出了几条人命,大家便把杨青青的发病也视为是中了邪祟。杨青青发病,不能为父母送殡。沈老爷担心沈昌平也会被传染,不让沈昌平同她一处,也不让沈昌平去送殡,但沈昌平一句话打消了父亲的疑虑,她说:“邪祟都是冲着杨家来的,我姓沈。”杨家造孽杨家才有这些劫数吧。沈昌平要带杨青青回齐都,沈司空也拗不过她,只能答应。沈夫人肯定是答应的,毕竟杨青青是二弟唯一的血脉了。她这做姑姑的替弟弟好好照看着是情理中事。沈司空原本还有些不情愿,沈夫人便说:“从前你收留夏丽云的时候,我可什么都没说。”沈司空便只好答应。好在父母还有杨大老爷照看,不然沈夫人都想把杨老太太和杨老太爷也带回齐都去。第129章夜访齐王宫,冯吉大步走进殿内,向齐王禀报道:“大王,昌平小姐回齐都了。”齐王腾地从案上站起来,站起来太猛,差点摔倒。冯吉上去扶他,提醒道:“大王,小心哪。”齐王心花怒放,哪里在意这些?他让冯吉去把云雷先生宣来。云雷先生最快速度来了。“替孤诊脉。”齐王已经迫不及待伸过手来。云先生不疾不徐在他对面坐好,气定神闲替他号脉。齐王问:“怎么样怎么样?云先生,孤的毒是不是都解了?孤的身子是不是都好了?”沈昌平随许绍烨出征孤竹国多久,云雷就替齐王看了多久的病,七七八八把齐王都治得差不多了,但齐王的身子始终未能痊愈,还需最后一味药,才算功德圆满。“大王,之前,微臣就跟大王说过,大王的身子还需一味药。”“人rou做引?”齐王意兴阑珊收回自己的手,若是要普通人rou,大有一堆要舍己救人的等着排队,要给齐王做药引子。奈何这人rou做引偏偏还有诸多讲究。需得是与他两情相悦的女子割一块rou救他。齐王不明白都是人rou,有何区别。但云雷说他是医者得听他的。齐王心悦的女子是沈昌平,莫说齐王舍不得沈昌平割rou,就算沈昌平愿意割rou,这rou能不能做药引还有待商榷,因为齐王不确定沈昌平是否喜欢他啊。何况现在,沈昌平还与许绍烨有婚约,他自己亲自下的王令赐婚。想到这些,齐王就恨不能摔自己耳刮子。云雷安抚道:“大王也别心急,缘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微臣这小半年调理,大王的身子已经十分康健了,那药引有与没有都不打紧的。”怎么可能不打紧呢?服用了最后的药引,云雷的治疗才宣告完成,他才是一个健康人。没有这最后一味药引他就永远是个病人。齐王闷闷的,不过想到沈昌平回来,他又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见她。这可是她的身份被他熟知之后,他与她的第一次见面。“我们去司空府拜访一下吧。”齐王这边整装待发,等着入夜就去沈司空府上拜访。沈昌平一行已经回到沈家,忙忙碌碌好一阵安顿。杨青青到了沈家,已经病得不省人事,整个人guntang说胡话。沈家为她请了齐都最好的郎中过来。沈昌平倒也不慌张,她知道杨青青这些反应都不是生病的缘故,而是滥用谤法的反噬,有她在休养一段日子便可复原。入夜,齐王悄悄光临司空府了。硕大的斗篷兜帽罩住了青年人俊美容颜,见到沈昌平的时候,他方才将那好看的容颜从兜帽底下露出来。第130章相认厅外,沈司空五味杂陈看着沈夫人。“大王同我说他要收回成命,让平儿与许都尉的婚约不算数。”沈夫人惊讶“啊”了一声:“君无戏言呀,大王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沈司空也是不可思议的:“大王刚刚同我说,他喜欢我们平儿,他要娶咱们平儿。”沈夫人张着口一时反应不过来。屋子里,齐王已经摘掉了斗篷兜帽,露出他好看的脸。青年人因为病和毒都除去大概,不再似之前病恹恹的模样,身材也挺拔,器宇也轩昂了,眼睛亮晶晶的,面孔神采飞扬。沈昌平看着他,欣喜道:“云先生果然好医术,这世间果然只有云家的医术能够治好大王你,幸好云家还留下云雷一脉。”如果云雷也死了,云家的医术就失传了,也就没有人能够治好齐王的病了。齐王看着沈昌平高兴他便高兴,他也不叫她吃到什么人rou药引的事,省得添她烦恼。他只是兴致勃勃地与沈昌平相认:“平儿你还活着太好了。”齐王说着喜极而泣。看着忍不住泛起泪光的齐王,沈昌平心里有感激又很温暖。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可以惦念着自己十几年,这让人动容。“谢谢你,皇叔。”他是先帝的幼弟,她是先帝的义女,他们正确的关系就是皇叔与侄女的关系,这一声“皇叔”完全没叫错,更是相认。他不再是病病歪歪的少年,她也以另外一个人的皮囊,脱胎换骨的两个人以这样的方式相认。平儿,我可以抱抱你吗?齐王在心里问着,终究也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更没有付诸行动。他只是看着她哭,这十二年实在是太煎熬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看着他的眼泪,沈昌平拉他坐下,给他倒茶,说道:“皇叔,你先喝口茶,我们慢慢说。”他们是盟友,他们有共同的敌人,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伙伴。“孤住在齐王宫这么久,总算找到了一样明帝的贴身之物。”齐王带着振奋神色说道。沈昌平也是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