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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一滚,避过砍刀,没想到抬头便瞧见何幺姑已经换了劲装,手持一尺短剑一剑刺来。前有幺姑,身后何成已经二招递至,许路遥夹在中间,分、身乏术,眼瞅就要被夫妻二人刺个透心凉。正在此时,便听见有人大喊:“哎哟妈呀,别伤了自家人!”电光火石之间,只听见“叮当”两声,何幺姑的短剑便被砍刀挡下,只是那砍刀已经从何成的手里消失,被解三拿着。解三挡在许路遥身前,回头问道:“阿遥,你没事吧?”许路遥道:“我没事……”接着又加了两个字,“三哥。”解三顿时喜笑颜开,又要说话:“我说阿遥——”“解三儿!你什么意思!”何幺姑已经愤怒质问,“你是要勾结外族,反我天朝吗?”“这罪名太过了啊,幺姑。”“解三,你武艺不弱,为何一直深藏不露?”何成在他身后问道。解三嘿嘿笑了:“我说何兄弟,这话,似乎也应该由我来问你夫妻二人?”第18章又生祸端解三此话一出,何氏夫妇遂心虚对视。解三乘热打铁道:“我有秘密,你们有秘密,阿遥自然也有秘密……若是你二人相信我解三的人品,咱们便找个地方细谈如何?”何成犹豫了一阵,看看幺姑,最后道:“好,咱们屋里说话吧…”何幺姑已撤剑于怀。解三恬着脸道:“幺姑,中午这顿饭便拜托你了。”何幺姑狠狠瞪他一眼,转身便进了厨房。三人入了堂屋,解三已经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何成的黄酒在喝。“解三……”“何兄弟你本名何盏,乃是山东何家枪的嫡传弟子,却造小人陷害,被逐出家门。何幺姑本名公孙琴,乃是开元盛世时的唐宫第一舞人公孙大娘的后代传人[本句引自百度百科],所习剑法叫做‘红妆剑’,舞艺超群,本在京城之中享有盛名,却因遭受达官贵人之羞辱,离京之时与你相遇。你二人结发相伴,隐姓埋名,隐居此处。虽然我早已知晓,然而本着不打扰名人的原则,给你们一个自由的隐私空间……”解三抚膝长叹,“现如今是瞒不下去了。”“解兄弟是如何得知?”何成惊道。“这……”解三挠挠头,“乃是王大夫告诉我的。你知道他除了毒手之外,素来还是个大嘴巴。至于他从何处得知我就不晓得了。”何成恍然大悟点头道:“那确实。”解三松了口气。当初来清凉村时便将村民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若不清楚,怎敢胡来。孙子兵法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解兄弟的武艺又是怎么习来呢?”何成问。解三一愣,掩饰笑道:“哎,我个当兵打仗的,哪儿还不会一两招假把式?那都是花架子,骗人还行,杀敌么……”何成微微摇头道:“不,绝不是花架子假把式。幺姑那招乃是‘洛神劈江’,虽然看起来平淡无奇,却是‘红妆剑’精华所在的一剑。我武功自问不弱,二人夹击之下,竟被你夺了我的砍刀又挡下了这一剑。解兄弟,若要坦诚,便是双方互相,你若不信我,今日许路遥之事,便说不过去,要让我信你,就得实话实说。”解三嘶牙咧嘴,犹豫半天,最后一拍大腿,道:“好!我说!”何成笑道:“说呗。”“你可知道解连芸将军旗下有一支奇袭军敢死队,堪称狼虎之姿。”“自然是知道的,天下谁人不知,县城里的说书先生也说过无数次了。”“那你自然也知道这支奇袭军的名字。”“知道。”何成道,“叫做铁衣军,又因为称呼为铁军。”解三垂下头,顺了顺短打的衣襟,抬头笑道:“这只铁军,下有十五名猛将,五个营,分别为:龙、虎、蛇、鳄、兔。其中龙营献计,虎营杀敌,蛇营探敌,鳄营水攻,兔营布阵。我乃是虎营,威虎将军林涛旗下第三队副队长,曾得林老将军亲自指点武功,自然与一般士兵不同。”何成吃惊道:“你是铁军的人?可是铁军早在四年前被查出逆谋反上,解将军将其赶入枉死崖,全军覆没了吗?”解三面色有些苍白,他仿佛看不到面前的何成,眼前早已不是这平和的清凉村,他似乎回到了那个乱箭启发,桐油火烧的日子。他低声犹如呓语:“我被……林老将军护住,捡了一条命。”许路遥坐在他一旁,眼色深沉,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解三说完这话又笑了:“哎,捡了条命,就得好好活,只是头顶上还顶着逆反的罪名,何兄弟你可别害怕。”何成哈哈大笑:“身上有罪名就对了。现在谁不是冤死的!”解三连忙摆手:“客气客气。”两人交谈愉快,一片和谐。解三见气氛不错,乘机问道:“何兄弟是为何要收拾阿遥?”“之前以为他是契丹胡虏,但是既然解大哥您本身乃是条汉子,我也就知道朝廷是胡说八道了。”解三听得一头雾水:“这又跟朝廷有什么关系?”何成冲厨房喊:“媳妇儿,把茅房那叠手纸拿过来。”解三汗颜。什么东西当作厕纸,还能是朝廷下发的?“这是我关在牢里时,衙役犯懒,命我等四处张贴的。”何成道。待何幺姑把“手纸”递给解三,这一眼看过去,解三几乎吓得肝胆俱裂。那是一张缉捕文书,上面是一张于许路遥酷似的脸庞,下书此人所犯种种罪行,现疑似流窜至北疆附近,悬赏一千两银子通缉。若有人藏匿,则罪行连坐,视作共犯。下面盖的大印,竟有三个,刑部、北獠军以及皇上的御印。“阿、阿遥啊……”解三抖着手,捏着那厕纸,回头看许路遥,声音发颤问道:“我以为你是行刺皇帝。可是……你、你是有多想不开,才去行刺皇帝他娘啊!”第19章热情一吻许路遥一脸茫然,张张嘴,看看何成夫妇,犹豫了一会儿,困惑道:“我几时行刺过皇帝他娘?”解三急了,拿着缉捕文书道:“这上面写着呢!”“穿明黄刺绣袍子的难道不是皇上?”解三扶额:“你是瞧见一个穿了明黄袍子的就直接行刺了对吗?是男是女都没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