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生随死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09

分卷阅读1309

    头都开始不安分,谢茂才惊醒过来,一脚将朱雨踹了出去。

两米外的屏风哐当倒地,朱雨摔在地上满脸惊恐不解,谢茂也快疯了。

你他吗……仗着是近身就乱摸乱舔,别以为朕脾气好就不会剐了你!谢茂浑身上下都难受,亵裤上还有一坨朱雨留下的口水,恶心死了!

谢茂想把这脏兮兮的裤子脱了,又看见满屋子心魔幻化的NPC,觉得自己完全处于衣飞石的YY之中,又气又恼,还有几分被羞辱的愤怒,忍不住厉声吼道:“衣飞石!”

这动静早就惊动了外边的人,银雷领着一帮子侍人跪了一地,衣飞石在门外听着,只不敢进来。

被谢茂怒喝一声,衣飞石也不敢迟疑,连忙掀开帘子一道缝钻进来,屈膝磕头:“陛下。”

“你干的好事!”谢茂现在觉得下边凉飕飕的,恶心得想打人,“滚过来!”

衣飞石颈后皮rou都绷紧了,强忍着警惕惊恐,朝着谢茂身边爬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好端端地在外边跪着,怎么就惹着了君上,但是,这个世界有道理可讲吗?没有。君上见面就用鞭子绞死了他,也没有任何道理。君上厌恶他,就可以绞死他。

谢茂气得捏住他的耳朵,掐了一下又一下,很想喷他,你狗脑子里想的什么乱糟糟的黄色废料?

可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谢茂看着衣飞石被自己掐得发红的耳朵,“你伺候朕沐浴!”

你弄脏的,你给朕洗干净!狗日的坏东西!

谢茂一直愤怒地重复狗日的坏东西,狗日的没良心,狗日的气死朕了,一直到他躺在浴桶里,衣飞石小心翼翼替他掬水擦身时,他才想起,哎哟我去,好像骂到自己了?顿时更憋气了。

“狗东西,你是不是属狗?”谢茂依然不能消气,我当了狗,你也别跑,咱们狗公狗婆!

衣飞石完全不能理解他憋屈的脑回路,低声道:“陛下,臣……属羊。”

“你属狗。”谢茂在浴桶里挪了个方位,盯着衣飞石,“替朕把前面洗干净了。”

谢茂再不高兴朱雨的作为,再讨厌衣飞石心魔中的幻相,心内把衣飞石骂了几百遍,其实,他也没有真的和衣飞石生气。衣飞石这些年始终认为他有另觅新欢的可能,也从来不阻止他“另觅新欢”,心魔中会有朱雨这样的幻象,一点儿都不奇怪。

谢茂愤怒地一脚踹飞了朱雨,对着衣飞石却始终是雷声大雨点小,撑死了掐掐耳朵,见衣飞石被掐得疼了,他手指就松开了,对衣飞石说的最重一句话,也不过是“你属狗”。

他和衣飞石关系亲密,亲昵时什么事没做过?衣飞石替他擦身洗漱也早习惯了。

这会儿逼着衣飞石替他擦洗,与其说是发作,更像是诉苦与指控:你居然让心魔把我弄脏了,那么大一坨口水,恶心死了,知道吗?不洗干净跟你没完。

在他看来,让衣飞石替自己洗澡,这是很夫妻私情的一件事,你闯的祸,你快解决了。

衣飞石捏着沾水毛巾,穿着小衣,立在浴桶前,久久不能动。

谢茂催促他,他才硬着头皮,垫着毛巾,在谢茂的胸膛上力道适宜地揉搓。

他知道谢茂喜欢搓哪个地方,喜欢什么力度,也知道谢茂身上什么地方容易出泥,更知道搓到什么地方,谢茂就会伸手抱住他,亲吻他……亲昵相伴数十年,他们实在太熟悉彼此。

衣飞石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挑逗谢茂情绪的地方,老老实实地替谢茂搓澡。

谢茂有些不耐烦地捂住他的手,缓缓往下。

衣飞石的手稍微强挣了片刻,被谢茂扣住,二人目光一碰,衣飞石便失了力道,顺从往下。

不过搓洗了两三次,谢茂刚刚抽手,衣飞石也趁势收手,屈膝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臣不能……臣不配侍奉陛下。”

谢茂气得脸色发青,问道:“是吗?你不配,谁配?朱雨吗?”

朱雨被君上一脚踹飞摔个四仰八叉的惨状近在眼前,衣飞石当然不会再提朱雨。

他只知道,谁都可以,他不行。君上厌恶自己,上一回顺从地上了君上的床,利刃加身下场惨烈,可见君上最恨的就是自己控制轮回,贪图情爱。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明明到了这种时候了,看见君上赤裸矫健的身躯,还是忍不住想亲近,手指隔着毛巾碰触君上的身体,竟然也会有一种销魂蚀骨的电流刺遍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叫嚣着的都是想念与渴望。

这种难以自控的感情让衣飞石羞耻到了极处,他握着湿毛巾的指节紧得泛白,低声道:“臣不敢了,臣再也不敢了,求陛下开恩。”

求君上开恩,饶了我吧。真的不敢再妄想以卑鄙粗陋之身亲近您了,再也不敢了。

他的痛苦如此强烈。

谢茂与衣飞石近在咫尺,人心仿佛不再隔着皮rou,俯身可拾。

这让谢茂的猜测有了一丝动摇。他曾以为衣飞石后悔二人在谢朝经历的一切,所以心魔幻化,一次次用极其残忍的方式断去他和衣飞石的姻缘。

可是,衣飞石现在表现得如此痛苦。那是一种掺杂着渴念、羞耻、难以压抑的懊悔的情愫。

谢茂从浴桶里翻身出来,赤脚走到衣飞石身边,弯腰蹲下。

衣飞石想要回避。

谢茂强势地按住他的肩膀,命令道:“不动。”

衣飞石浑身颤抖。

谢茂刚刚从暖水桶里出来,指尖还带着热汤的温暖,搭在衣飞石冰凉的颈项上。

衣飞石血脉突突跃动,心跳急促,气血下涌。

这是为什么,谢茂和衣飞石都心知肚明。衣飞石脸色煞白,低声求道:“陛下,臣知错了,求您责罚臣,臣……臣愿意……”他害怕谢茂又要翻脸杀他。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过不去这一道坎,不管怎么控制自己,君上在他面前袒胸露体,他还要亲近擦拭,他绝不可能毫无反应。

他知道犯了讳应该被杀死,应该重生一回,重新吃苦受磋磨,可是,他过不去的啊。

若不能哀求君上宽恕,每次重生到今天都要被杀,岂不是永远活不到陛下寿终正寝那一日了?

谢茂一只手按着他的颈项脉搏,一只手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