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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煦说这番话时的声音让他震撼!“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楚轻闭着眼,在他耳鬓间厮磨,“我明日便要走了,你在南境等我回来,回来后,我会给你一个你想要的天地。”赵时煦怔怔的发呆,楚轻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明白,一方天地得要自己挣来的才是自由的。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达到自己内心的满意,因为自己无法接受被赠予的自由。楚轻,你我之间,谁都没错,错的当真是立场。想着,赵时煦竟抬起了胳膊回抱住了他。得到赵时煦的回应,楚轻再也无法思考其他,甚至他内心已经笃定的认为,赵时煦默认他方才的承诺,他会等自己回来和自己在一起。为了能让赵时煦再安心一些,他甚至‘头脑不清楚’的道:“我会放了你父王,但王府的府兵不能撤换回去,你明白吗?”赵时煦觉的他和楚轻相识这么久,他好似对自己说的最多的词语就是这句‘你明白吗?’“我如何不明白。”“我已坦诚至此,你的气是否顺了一些。”楚轻闻着他发丝间的香气,温声问道。赵时煦无言以对。楚轻抱着他,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衣袍里面,然而摇篮中的球球却醒了过来,正啼哭不已。赵时煦顺势挥开他的手,将孩子抱了起来,“球球乖,不哭了,爹在啊。”楚轻与他一起抱着孩子,闻言接了一句,“父皇也在这儿,别哭了。”球球盯着他们,哭着哭着当真就不哭了,只睁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打量着他们,似乎对这个画面很是陌生,但却又很喜欢这个画面。他的面前有两个长相极好的男子并头看着他哄着他,两个人都一样的温柔,一样的细腻,令他安心不已,遂,他露出了一个十分可爱的笑容。但蓦地,他又似乎发现,他爹的微笑有些苦涩,这苦涩的微笑他好似在梦中已见过无数次。“谢天谢地,孩子虽早产,但一切有惊无险。”楚轻说到,末了便觉的自己说错了话,赵时煦生产那日的情形实在是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今夜,你留下吧。”赵时煦淡淡的出声。楚轻一滞。这些日子,赵时煦从不让他碰他,别提留宿,今夜不止让他碰了他,甚至还...“放心,我并没有在计谋什么,那太累了。”见赵时煦总是时时提着‘计谋’,一副看穿自己的表情,楚轻便觉的心口堵得难受,“我没有这么想过。”赵时煦勾了下唇,“你不是让我理解你吗?我理解,所以你即便这么想也是正常的。”“时煦...”楚轻想要解释,却觉得有些无力。赵时煦依然是善解人意的大方,“我真的理解...”“我...”“明天你走了后,我也不会做个什么,毕竟整个南境都在你掌控之下;劲松兄虽与我有些交情,但你敢让他替你守着南境,便也笃定他不会帮我做什么,所以,你明日大可放心的去,我等着你凯旋。”赵时煦有条有理的说着,好似把楚轻的顾虑都说了出来,再顺便给他吃一个定心丸。然而听他说的如此直白,楚轻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儿,在他心里,自己待他难道已提防至此了么?“我只是高兴,并没有别的什么...”赵时煦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楚轻还想要解释,他却道:“你要留下来吗?”楚轻点了点头。当夜,孩子睡在床畔的摇篮里,他二人并肩躺在床上。楚轻什么都没做,只是拥抱着他,不住的叮咛他要注意调理身体。赵时煦应下,表现的又淡然又合理,好似放下了和楚轻的恩怨,又好似今晚的一切只是他心血来潮一般。但楚轻明白,有这样反应的赵时煦才是正常的,如果他转变太大,那或许是真的有问题,而今夜的反应...他想,是赵时煦...累了...******次日,楚轻率军出征梁国,赵时煦未有去送他,只在他离开王府时说了一句:“后会有期。”楚轻看着他,想要从他略有些阴郁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然而赵时煦却极快的转身离去。后会有期么?楚轻的嘴角浮现着一丝笑意。前方大军开拔,这边赵时煦已唤来全淼,同样准备开拔。在他方才转过头的那一瞬间,他便不再是原来的赵时煦了。“小王爷,小主子怎么办?”全淼问了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哪知赵时煦想也没想的道:“带着。”全淼脸色一难。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灰常灰常感谢大家的支持,么么么哒~~~~章节目录深夜托孤赵臻抵达梁国后得知的第一个消息不是梁国如何了,而是楚轻已经顺利攻陷了南境,南境兵权被收,赵王府上下都被俘,并且赵时煦已经顺利生了孩子。楚轻攻陷南境的种种早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大陆,攻陷那日的情形也被人传的十分惊心动魄,什么大靖皇帝不顾和南境小王爷的情义,硬是攻城,迫的南境小王爷早产大出血,险些一尸两命;什么大靖皇帝将南境小王爷囚禁了起来,孩子也不认;什么孩子其实已经夭折了,南境小王爷伤心欲绝,只剩了半条命;云云之类。赵臻知道这些传言不能尽信,但无风不起浪,从这些传言里他也能预见赵时煦当日的情形多么惊险。并且时间是在他离去后不久。一想到此处,赵臻一向平静的情绪忽如一面爆发的火山,顷刻间喷发出熊熊岩浆,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楚轻乃至整个大靖都吞噬殆尽。“小王爷...”赵臻看着天际间昏沉的云朵,阴沉的脸色里夹着一丝对赵时煦的无限担忧。他迅速站在赵时煦的立场思考着整个局势,以他对赵时煦的了解,他不会甘心楚轻就这样攻陷了南境,他家小王爷平日里瞧着虽然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模样,其实越是这样,有些东西他越是在意。比如他的自尊,他的骄傲,他的自由,他想要的一切他都希望用自己的双手得到,不想要别人施赠的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