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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几回后赵时煦索性坐了起来,披上衣裳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喝完后终于压不住自己心中的纠结,对外喊道:“三水!”全淼在外头守夜,一听赵时煦唤他,忙推门而入,“庄主,怎么了?”“你让人准备一下,明早动身去江南云州。”全淼愣着。“听见没有。”全淼回过神来,“听见了,属下会准备好的。”赵时煦点点头,挥手让他下去,这才又起身躺到床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做好了决定,内心没有那么纠结的缘故,这一下他睡得着了。******江南云州是大靖最古老的城镇,据说当年这片土地建立之初,建立的首领便是以云州为根据地,这儿地广物博,资源富饶,且山水秀丽,是整个江南最美也最富有的地方。而宣家就坐落在云州。看着面前那座透着庄严古板跟江南美景搭不上任何边的宅子,赵时煦站在大门外又叹了口气,“这宅子瞧着怕是有一百多年了吧,也不知里头会不会让人觉的阴森森的。”“可能会,不过庄主,咱们来这儿做什么?”全淼还有些没有睡醒,但又强打着精神问道。赵时煦理了理袖子,笑道:“拜访宣家主啊。”全淼的瞌睡瞬间就清醒了,“为何,宣冉可是在查您。”赵时煦点点头,不以为意,“是啊,但他是暗里在查,这明面上我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辈,前来拜访拜访有什么不对的?”“可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了您的身份,就这样去拜访会很危险吧。”全淼摇着头,一脸拒绝。“放心,这种人最注重脸面和名声,你越是光明正大的踏进去,他反而不会过多的为难你;而且啊,知道了更不会当面为难,毕竟,南境和他们可从未有过节。”全淼对这话表示不赞同,咕哝道:“那日在影左盟他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伤了您。”赵时煦翻了个白眼,“你傻啊,那是在影左盟,不是在宣家。”全淼顿了下,似懂非懂。赵时煦不再跟他解释,只道:“走吧,先回去,准备拜帖,宅子你置好了么?”全淼跟上他,身后依然跟着几个护卫。“属下昨夜已经连夜让人前来置办,买的是隔壁街的一处四合院,不打眼但也过得去,刚好合适。”“隔壁街?”赵时煦看着他。全淼四下看了看,凑近赵时煦的耳朵道:“那院子的后墙挨着宣家后院的后墙。”赵时煦抬手揉了下他的脑袋,赞赏道:“三水,你现下倒是聪明多了。”得了夸奖,全淼有些不好意思,“您教导有方嘛。”赵时煦笑笑,抬腿而去。“庄主,您还是上马车吧,咱们这样显眼,属下担心您已经被宣家盯上了。”全淼一脸戒备。赵时煦倒是不觉得什么,“坐了一天腿都麻了,走走也好,而且,肯定已经被盯上了,萧阮一定已经透露了消息给他,宣冉这会儿肯定在想,我身为南境小王爷为何也要来蹚浑水,所以盯着我们是正常的。”“那您还这样闲适?”全淼皱着脸道。赵时煦打了个哈欠,“有什么,盯着多好,这样我的一举一动才会让他们各种思索,这脑细胞都不得杀死多少。”全淼又有些听不懂他这些词汇,但看赵时煦气定神闲的模样,倒也不再那么担心,只试探性的问道:“庄主,皇上那儿...要不要去过问一下?”听了这话,赵时煦没有发火,语气还很是心平气和,“不必了,他做他的,我做我的。”“可您明明是担心皇上才...”赵时煦突的下转身瞪着全淼,瞪的他都不敢再说话了,只如做错事一般垂着脑袋。“我是因为......总之不是因为担心,楚轻比我们想象中有能耐的多,他被萧家一直打压,还知道不少连萧阮都不知的江湖事,你觉得这样的楚轻用得着人担心么?”赵时煦盯着全淼,声音有些不以为然,楚轻可是主角,死不了的。全淼听后,不再多说,只扯开话头道:“赵大哥去哪儿了?”“臻兄去影左盟了,有别的事做,这里用不着他。”话落,赵时煦抬腿而去。全淼不敢再说话,只赶紧跟着。此刻,前方一酒楼正吵吵嚷嚷的不知发生了什么矛盾,楼上楼下都聚集了不少人看热闹,赵时煦恰巧从那楼下路过,然而却被上方砸下来的酒坛子给阻了去路。那酒坛子哐当一声恰巧落在他脚下,如果他走的再快一步,那酒坛子就得砸在他脑袋上了。“庄主!”全淼被吓到,赶紧过来检查赵时煦可有伤到。赵时煦摇摇头,只抬头向上看去,上方的吵闹似乎很是激烈,忽然一个满脸胡茬,喝的醉醺醺的醉汉便出现在赵时煦眼前。那醉汉此刻正靠在二楼的护栏旁,被人揪着衣领辱骂:“没钱你还敢来百里楼吃东西?还喝最好的酒,谁给你的胆子敢在百里楼白吃白喝。”那醉汉面上都是酒精挥发出来的红晕,盯着那揪着他衣领的男人道:“反正钱是没有,命有一条,想要就拿去。”说着,那醉汉便在那护栏处大张双臂向后仰着,当真是一副要坠楼偿债的模样,惊的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叫了起来。“庄主,咱们走吧。”全淼见此处人愈发多了,担心赵时煦有个什么闪失,提议道。赵时煦却没动,依然只是盯着那个护栏旁的男人。“你小子...这个是什么?倒像是个好东西啊。”揪着他衣领的男人见他脖子里挂着的东西掉了出来,乃是一块小金牌,只有玉佩大小,但却很是精致不说,大白天的都能瞧见那四周的金茫,一看就价格不菲。那醉汉见这小金牌被人握在手里,嫌恶的推开那人,而后将金牌小心翼翼的塞进衣领内,道:“这个可不能给你,至于你这酒钱嘛...我当真是没办法,你看你想怎么办?”“你这无赖。”那人抬手一拳就挥在了那醉汉脸上,但那醉汉却丝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