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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颗棋子而已。大师姐揉了揉眉心,显出一丝丝挣扎与痛苦,淮山派易守难攻,真正两方人马拼杀起来,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所以,他们就想到了这样的阴招,而这样的阴招要自己来履行。耿天仇见大师姐如此迟疑,眼里已经冒出了杀意,“你是想全身腐烂而死吗?”大师姐被耿天仇的话吓得全身剧烈地颤抖着,赶紧回答道:“是,属下遵命!”曾经,她见过她的同伴,被主公厌弃,然后就被全身腐烂而死的画面。一个只有八岁的女孩,眼看着自己的皮肤,由外而内,一点一点地腐烂着,痛得哀嚎了几日几夜方才咽了气,最后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骨架。那画面深深地映在了她的脑海里,不管多少年过去了,她都没办法忘记。所以,进入那里的女孩,都被吓破了胆,没有一个人敢有半点违逆主公的命令,只能像木偶一样遵从。耿天仇拿喋血的眼神盯了大师姐好一会儿,命令道:“把淮山密室的地图拿来。”大师姐乖乖拿出了一张手绢,耿天仇接过看了看,满意地揣进了袖子之中,然后闪身飞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之中。听墙角的大哥震惊得无以复加。meimei曾经说过她梦中的场景,林奇和她成亲当日,整个淮山派不堪一击,有可能是被下了毒。果真如此。耿天仇果然不是好人,他的直觉一点都没错。林奇上山那一日,他和爹一起去见了耿天仇。爹对耿天仇的英雄事迹很是钦佩不已,但他却在耿天仇那眉梢间看到了一丝虚伪,阴毒。这种感觉让后来的他总是有些惴惴不安,但又说不出不安的理由。万万没想到,耿天仇居然是朝廷千谋营的营主。意思就是说,其实淮山派二十年前就已经被朝廷盯上了。得到了证实之后的大哥反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只要知道了他的具体目的,应付起来就方便多了。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且看他后面的行为。而大师姐会是细作,他倒是有所怀疑,所以后来一直都在注意她,她的几个徒弟也是他的监控之下。现在算是坐实了。而让白晨最为震惊的,当属耿天仇的身份。他居然是双重身份,一是朝廷细作组织的头目,一是嫉恶如仇的江湖大侠。好人坏人他都当得得心应手。他一边标榜自己对朝廷深恶痛绝,一边做着朝廷的走狗。他们口中的王爷,不知是哪一个王爷,会是给爹来信的元王吗?从他们的字里行间来看,耿天仇虽然是在为王爷办事,但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忠心,对王爷是有所保留的。如果找到了藏宝图和淮山绝学,他是不可能交给他们效命的王爷的。第二日晨练之后,有弟子来报,耿大侠在淮山派大门口求见掌门。门位的弟子对他说,掌门离开淮山办事去了,后来,他就要求见淮山的大公子梅青峰。耿天仇被请到了淮山派的接待厅。大哥作为代掌门一职坐在上首,白晨坐在侧位,打算旁听一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其实白晨对于耿天仇此次见大哥的目的,已经猜了个大概,不外乎就是给淮山派套上道德枷锁而已。身在江湖,可没有女子不能见外男的说法。所以,白晨征求了大哥的意见之后,就心安理得地坐到了侧位。第161章江湖情仇:抛弃自尊大哥非常客气地起身向耿天仇行礼,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看起来非常礼貌周到。白晨也起身扶了扶,算是见了礼,然后再默默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多一会儿,就有人来上茶,上点心。然后,下人们都走得干干净净。白晨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微微颔首,用余光打量着耿天仇。耿天仇看起来约莫四十有余,穿着一身灰色的劲装,中等身材,长着一张细长脸。他的整个面部表情非常严厉,眼里泛着锐利的光芒,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不好惹。一看这副面相,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然而他却欺骗了所有人。每个人都说,他是一个侠肝义胆的英雄,嫉恶如仇的豪杰。他们哪里知道,他的侠肝义胆都是装出来的,他常年游走在江湖武林之中。与一些真正的侠客称兄道弟,其实是在收集各门各派的情报。而耿天仇见掌门的千金居然也坐在这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本来就严厉的表情更加难看了。不过,他只是嘴唇动了几动,但又忍了回去。他很想说,男人之间的谈话,居然让一个小姑娘坐在旁边,简直是有伤大雅。真是太没规矩了。淮山派也不过如此嘛,教出来的姑娘居然如此不懂礼数。大哥向白晨瞄了一眼,再向耿天仇抱了抱拳,很是恭敬地道:“舍妹虽然是女儿家。但如今父母亲不在,所以,由舍妹与晚辈共同管理着淮山派。耿叔有什么话,尽管说。”耿天仇只好作罢,冷着脸道:“邱奇那孩子已经来淮山有些时日了,耿某甚是想念,可否带他来一见?”“哦,就为这事啊!”大哥拍了拍手。不多一会儿,一个弟子走了进来,行礼道:“公子有何吩咐?”“去把林奇小师弟叫来。”“是!”那位弟子得令而去。只一盏茶功夫,以为要上刑场似的邱奇,被带到了接待厅。当他见到,昨晚才见过面的耿叔也在场时,大大是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梅青峰要杀了他呢。“耿叔,您怎么才来呀?”邱奇跑过去抱住了耿天仇的腰,好像见到了自己的老子似的。两人切热得不得了,腻歪得想吐。白晨看得直瘪嘴,都会演戏,戏精何其多。一老一少腻歪了很久,耿天仇才温声道,“你先下去吧,叔得空再来瞧你。”“哦,那叔记得常来啊!”邱奇擦了擦不舍的泪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接待室。白晨与大哥都感觉怪尴尬,好像当了他们的电灯泡似的。等邱奇已经走远了,耿天仇又变了一副非常痛心的面孔,说道:“贤侄,本来这事,我是想找你爹说说的,但如今你爹不在,就只好与你说了。”大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谦和地道:“耿叔有何吩咐但说无妨?”耿天仇组织了一下语言,正了正色,很是慷慨激昂地道:“你爹既然被推举为武林盟主。那就应该承担起武林盟主的责任才是。”大哥把身体向椅背上靠了靠,很是不解地问:“耿叔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