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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在想什么?”方听在海鸥的叫声中回头,黑发随着海风飞扬。“就是那场自杀戏,我的情绪不怎么到位。”“跟我讲讲看,你有什么新的理解。”“假假不是在被债主侮辱了之后又哭又笑,突然又恢复了平静跑去撞车吗?我之前一直处理成假假被债主强x了,今天问了下梅导,他说这一块要留白,具体发生了什么对于演员和观众都是开放式的,你可以理解是强x,也可以理解成假假为了拖延还债的期限不得不向债主献媚……没个标准,我就挺迷惑的。”“你怎么演决定了观众怎么想,你是主角,是由你来带动大家,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唉,要是我自杀过就容易揣摩假假的心理了,现在的角色怎么一个比一个刁钻?”祝拾肆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方听马上严肃打断他:“不准犯傻!”“我就说说而已,好凶,”祝拾肆按着方听的车龙头,趁周围没人,给了他一个安慰轻吻,“放心,我才不会为艺术献身。”*半个月的等待是漫长的,祝拾肆和颜羽拍了两个广告,去外地做了一次商演,其余时间都在家里。日子尽管漫长但还算轻松,祝拾肆不是陪方听打游戏看动画片就是跟着他学做饭,却迟迟不和方听“成长”,每天腮帮子酸手也酸,非要等到公布试镜结果那天才行,还说什么之前约定了在得到假假之后才开荤,不遵守誓言是要倒霉的。方听对此颇有怨言:哥哥又在搞迷信。祝拾肆默默反对,人都是你的了,初次就不能让我有点仪式感吗?这半个月也不是每天都开心,中途发生了一件事,让祝拾肆非常不爽。穆笛私下向节目组预支薪酬被工作人员曝光,同班底的主持人不仅不帮穆笛化解尴尬,还把它做成了一个梗,在综艺上当成笑点多次cue到穆笛,穆笛因此首次在节目上黑了脸,并且没有配合其余主持人的戏弄。结果可想而知,穆笛作为搞笑受欺负的人设,一旦出现反差,观众就不买账了,各种批评他耍大牌、不敬业、小肚鸡肠的言论在网络上沸腾发酵,他的黑脸片段更是被热转,一时间群嘲带来的关注度还让对家眼红了,各种虚假的黑料满天飞。祝拾肆看到其中最扯淡的一个爆料,称穆笛十六岁就被一个姓秦的男人包了,并在爱死爱慕俱乐部里目击过两人。然而旗下的艺人被黑,琉光娱乐却不公关处理,祝拾肆给成雅兰打了几次电话,她说她也管不动,穆笛是雷霆时代推荐过来的艺人,雷霆时代不作为,琉光娱乐也不会花钱花时间在穆笛这种糊咖身上。这一天,祝拾肆约了郭惜出来确认七月底和八月初的行程,顺便在外面一起吃个饭。席间,两人聊到穆笛和他近期的一些不实新闻,郭惜神神秘秘道:“肆哥,说来你不信,我觉得你看到的那个爆料恐怕是真的……”“不可能。”“不是,肆哥你听我说,大概十天前吧,那晚下暴雨,我跟几个朋友出去吃饭,回家的路上遇见了穆笛。”“十天前……暴雨?”祝拾肆低头沉吟,那天看到的人影难道是穆笛?“然后呢?”他问。“他一个人,没带伞,浑身都湿透了倒在路边,我看他恐怕发烧了,便叫了辆车把他送回家,等他退了烧清醒了我才走,”郭惜喝了一口水,“先说我不是故意的哈,我看他衣服太湿就帮他脱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看到什么?别卖关子。”“他身上有好多鞭痕和吻|痕,除此之外……”郭惜摸了摸心口,压低声音,“这两边还穿着环。”那是吻|痕和鞭痕?祝拾肆倒吸了一口气,之前隐隐约约看到穆笛的上半身青一团紫一团,穆笛说是过敏,祝拾肆就信了,仔细一想,那些痕迹是挺诡异的,而且他的那儿还穿了环?这得多痛啊,是他自己喜欢搞这些还好,如果是他对象强行要求的,那也太过分了。祝拾肆不由地郁闷起来,既是自己在这方面太青涩,也是对穆笛不够关心,郭惜又喝了两口水,继续说:“肆哥,你还记得上次去影帝家吃饭,半路杀出个男的把他接走了吗?”“记得。”“那个男的好吓人哦,看起来斯斯文文,眼神却凶狠得不得了,不知道穆笛这一身伤是不是跟他有关……”“怕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他敢对穆笛不轨,我第一个出钱告他。”祝拾肆回忆起那个戾气十足的男人,不禁把他当成了假想敌,随便吃下两口饭,结了账就要走。“我这就去看看穆笛。”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即将改名为,谢谢大家的支持!☆、第七十七章祝拾肆很少在白天到穆笛家楼上去,这个时段楼道的灯不亮,转角处镂空的缝隙被砖头和煤渣层层封死,又闷又暗一摸黑,上个楼比晚上还要艰难。绊了几跤,祝拾肆终于来到穆笛所在的楼层,走廊上横躺着一只死耗子,大夏天散发着腐烂恶臭,祝拾肆憋着呼吸绕过它,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小笛,在吗?”敲门,又敲了很久,久到祝拾肆都习惯了不远处飘来的腐臭,木门嘎吱打开,开了一半,停在刚好能挡住祝拾肆的程度,瘦手扒着门边,黑暗的室内伸出一张白色的脸,屋里扬起的灰尘随着热风扑面而来,祝拾肆轻咳了几下。“肆哥……有事?”穆笛没有让祝拾肆进门,半边身体从门后挪到开门的空隙中,一只手摸着门的内锁,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贴在墙上。祝拾肆也没想进去坐,直接发问:“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上次在电话里问你,你也不说……需要钱我这里有,还有你们那个综艺干脆别上了,我想想办法介绍些新资源给你。”穆笛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手机,平静道:“……没,不用麻烦了。”“每次都这样,问你你说没有,之后又出事,你就不能让我帮帮你吗?不说别的,就你现在那些黑料,必须找公关团队给解决了。”“无所谓……我是真的没事,肆哥,谢了。”穆笛又看了下手机,祝拾肆从他口里听出了一丝不耐烦,接着穆笛说了声“放心”,往后退了一步将门推上。带着灰尘的热流扇过来,冷汗和热汗腻在脖子上又黏又痒,楼道上的臭味再次变得明显,祝拾肆压住火气,手心抵着木门,严厉问道:“你难道想像卿风那样走黑红路线?”“我不是那种出卖rou|体上位的人!!”穆笛乍然大怒,长长的凤眼睁得像杏子那么圆,黑眼珠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