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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混迹在名利场的人,不像你,我只有目标,没有梦想。”“……”方听像被祝拾肆的话击傻了一般,手里的银河方块掉在地上也不去捡,直愣愣地看着他,大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不是这样的人,对吗?”“别把我美化了。”方听的双眼眨出了水花,共鸣腔里含着的一包泪终于流出来了。“你走吧……”方听让开了通往大门的路。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米果晶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三十八章如果要问祝拾肆最讨厌的天气,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太阳雨。刺眼的阳光被一层装模作样的薄云挡住,形同虚设就算了,几颗要下不下的小雨飘在头上,徒增湿气,又闷又热,跟罩在蒸笼里一样烦人,出行也不方便。有人说有太阳雨就有彩虹,你自己在家接根水管往光线强的地方一挤,不照样也有人造彩虹吗?每次遇到这样的天气,祝拾肆的心情都会打折扣。六月初的今天出现了太阳雨,祝拾肆的心情很不好。不过郭惜知道,他郁闷的原因并不全然出在这湿热烦闷的天气上。“都开机一周了,祝拾肆还进入不了状态,甚至比第一次试镜效果还差,你说我怎么给出品方交代?”郭惜提着咖啡往片场走,路过虚掩的吸烟室时听到了里面有人在说话,她躲在门边往里一探,讲话的人是吴林康。“冲我嚷嚷做什么,我也着急。”室内传出一个女声,从外面虽然看不到人,但郭惜辨认出了这是陈荃的声音。“着急?着急有啥用?换人!咳咳,”吴林康提高音量,被烟呛了两口,继续说,“卿风发过来的新片段你也看过了,演何赛绰绰有余,人家雷傲还给他找了一个金牌宣发团队,祝拾肆有什么资源?扶不起的烂泥一个,别跟他瞎耗了。”“别说得这么难听,他只是没在状态,他现在需要的是找回最后一次试镜的感觉。”“六月一号开机,今天六月八号,整整七天给他酝酿,他酝酿出了个啥?连基本的走位都搞错,一天天魂不守舍的,跟他娘的鬼上身了一样。”吴林康掐灭烟头,激动地驳斥着,声音清晰地传到了走廊上。“你小声点儿……祝拾肆肯定遇到了什么困难,我问了郭惜,她说她也不知道,我想给他些时间调整。”“陈荃,你是在拍戏不是在做慈善,老哥我劝你一句,”吴林康又点燃一支烟,“幸亏咱们还没跟祝拾肆签合同,趁机把他给换下去得了,不然签约了再换人更麻烦。”“……”吸烟室里沉默了一会儿,郭惜竖起耳朵,听到了陈荃幽幽的声音。“再给他一些时间吧,我看好他……”“哼,等到时候砸了我的场子砸了你的招牌,你就知道留着他不换的决定有多蠢了。”郭惜正靠在门边仔细听着,缩起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郭惜。”祝拾肆出现在郭惜身后,惊得她手中的手机差点掉下去,祝拾肆扫了一眼她的手机,拿走了郭惜另一只手里的咖啡口袋。郭惜愣在门边不知道说什么,本来偷听就不好,听到的还是导演和制片人商量换掉祝拾肆的事,她讪讪地看着祝拾肆,吞吞吐吐道:“肆哥,那个……”“制片人的声音很大,我在走廊那一头就听见了。”祝拾肆提着口袋漠然往前走。他瘦了一些,眼圈泛青,眼白发红,头发乱糟糟的,后背也像提不起精神一般微微佝偻着。郭惜跟着他走进片场,先前对他赞不绝口的工作人员皆视若无睹,没人理他,他就坐在一张狭窄的折叠矮凳上,抱着臂打瞌睡。“困的话先喝咖啡吧。”郭惜从祝拾肆脚边的袋子里拿出他喜欢的焦糖玛奇朵,祝拾肆看着郭惜手里的咖啡杯,恍然苦笑:“对哦,是我让你去买咖啡的,我竟然忘了……”祝拾肆抱着咖啡喝了几口,揉了揉乱翘的头发:“这个月才刚开始呢,怎么就破戒喝甜的东西了?”“啊,对不起,我看你心情不太好,就擅自要了焦糖玛奇朵。”郭惜弯下腰解释。“这样啊……没事。”祝拾肆又低下头慢慢啜着咖啡,大约喝了三分之一,陈荃走了进来。祝拾肆的目光自然地追随着导演,陈荃经过了他却没有看他,祝拾肆的视线停顿在了半空中,当场记通知他先拍另外一场戏的时候,他还处于出神的状态。“陈导说了,让你先拍何赛上班的单人戏。”“好的,我们这就去换造型。”见祝拾肆木然看着远处的陈荃,郭惜接过场记的话头。“别换了,大家都等着你一个人,布景在F区知道的吧?”场记不耐烦地撂下一句话,没等人回答就大步走开了,郭惜这下心里有数了,工作人员这般态度,换角的消息恐怕早就在剧组里传开了。想必吴林康没少在祝拾肆不在场的时候下烂药吧。“我是不是很丑?”歪坐在折凳上的祝拾肆突然冒出一句话,郭惜一头雾水地朝他看去,只见他埋头捏着咖啡杯,嘴角像被心事给压垮了。“丑……?不丑啊,肆哥很好看的。”“我是不是很讨人厌?”“不,不讨人厌。”“我是不是很差劲……”祝拾肆最后两字说得很轻,郭惜听不清楚,也无法从他低垂的轮廓上推断出他的语意。未等郭惜回答,祝拾肆站了起来,走向斜前方的F区布景。他挺直后背,理顺蓬乱的头发,拉了拉坐皱的衣角,迈步的同时,眼神又回到了迟钝的漠然。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郭惜疑惑地看向祝拾肆远去的背影,从他们去方听家吃饭的那晚之后,祝拾肆就反常得像丢了魂似地。上通告时心不在焉,忘记走位,台词出错,有一次甚至只换了上衣,直接穿着睡裤就来了片场,用颜羽的话来说就是他被人下降头了。郭惜旁敲侧击问过祝拾肆,对方不是在走神,根本没听进去,就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敷衍地糊弄过去了。难道是方听给祝拾肆下了降头?这个猜想足够荒唐,但郭惜感觉至少有一半不会错,祝拾肆奇怪的状态一定跟方听有关。*“祝拾肆,你过来一下。”陈荃喊了“Cut”,摁掉喇叭,视线从监视器移到祝拾肆身上。尽管没了喇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