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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慌张地想挣开手,余风抓得越发紧了。“我就问你,你家主人到底是谁,这是哪啊,还有,厨房在哪?”陈小看着对方好像还是很正常的模样,心中少了几分忌惮,说:“我们家主子叫季辰远,是今上的第三位兄长,现封了晗王。这是南越的九溪城,离京城有十万八千里远呢,你就先在晗王府歇下吧。这厨房啊,你饿了吗?”陈小想了想,此人遇见时好像就是饿昏过去了,刚刚又把粥打翻了,现在定也是饿极了。“浪玥居就有小厨房,前院也有厨房。不过你想吃什么,我让人拿过来就是了”“不必了,你带我去小厨房吧。”陈小为难地看着余风。“额,不方便吗?”余风不解。陈小抬起被抓得死死的手直冲余风,“你倒是先放开我的手啊。”余风高中毕业后就被送去了英国读书,毫不上进且水土不服的他竟练出了一手好厨艺,同舍的外国学生对此都是赞不绝口。余风的厨艺可谓是享誉海外了,由是,他对此颇为洋洋自得,此番更想着要亲自下厨宴请这位晗王殿下。可是,他的绝佳厨艺对于外国友人来说是少见多怪了,但晗王殿下是何等身份,皇亲国戚,天潢贵胄啊,御膳房上百位御厨日日轮着伺候,会稀罕他这小老百姓大刀阔斧的一顿宴吗?余风对此表示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酉初,浪玥居前厅。铺着蜀锦的八仙桌上摆满了各式的菜肴,看着倒挺像那么一回事。余风把陈小打发了去把季辰远请来。闹了一下午,也没歇着,他倒是有些累了,便手枕着头趴在了桌上。闻风苑内。“他还下厨了?”季辰远有些诧异。“王爷,他做的时候我就跟在身边,死死盯着呢。谅他是不敢动任何手脚的,而且他做的还有模有样的。王爷去了也无妨。”陈小一一回禀道。“那便去吧,看他还能整出什么花来。”季辰风嘴角微微勾起。倒是有趣。☆、第四章日啖余风趴在桌上,不一会儿便传出了平稳的呼吸声。季辰远进来,看见大放厥词要请自己吃饭的人此时趴在桌面上睡着,颇有些无奈。他屏退了身边的人,在余风对面拉出椅子坐下,细细端详。今日仔细地看了,倒发觉余风的模样也很是秀致。眉眼温和,肤色白如凝脂,唇间淡淡红粉,极是可人的一张脸。季辰远觉得,自己捡回了个不知是否有癫狂症,但却生得如此好看的人儿,倒也不赖嘛。如今他远离了朝堂,远离了京畿,放任自己做个闲散的逍遥王爷,也不仅仅是为了让上面那位安心。现今天下太平,是河清海晏的盛世,惠安帝想要的,他全都带来了,没什么可牵挂的了。当年太子突然病逝,几位稍有点野心的皇子蠢蠢欲动。但朝中势头最盛的还是二皇子季辰闵和三皇子季辰远,其中两位的母家势力是最不能忽略的,季辰闵之母虞氏乃首辅千金,在朝廷上是分量极重的,而季辰远之母白氏乃是代国长公主,邻国之交,更为敏感。可今上季辰永当时身为五皇子,虽然才学,品貌极佳,但因生母只是边城县官所出,所以并不受用。论才情,季辰远皆属上品,但他却丝毫没有要为自己夺嫡出一份力,依旧是安安分分,所作所为,没有一丝逾矩,也没有分毫不妥。愈是如此,也愈让人看不清,摸不透,背地里更添了几分暗潮涌动。在一次秋围夜宴上,二皇子的人终于是坐不住了,主动挑起了话头,言语间尽是针锋相对。党派之争先帝是一直看在眼里的,但一直没说过什么,偶有大臣上奏立太子的事宜,先帝若不是置之不理便是含糊带过,不过此次,先帝没有再回避他。宴席间,先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考究了两人一番。“辰闵,辰远。你们都是兄长,自是要做好表率。”“儿臣谨记。”两人答道。“那朕问你们,君事其位,何如?”辰闵为长,做了个揖,答道,“在其位,某其政,思不出其位。”先帝笑了笑,说:“可如今,能思不出其位的人少啊。”季辰闵错意,“父皇。”“好,答得不错。辰远,你呢?”先帝示意季辰远。季辰远做揖,答:“君事其位,亦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好,好一个患其不能。那你以为,你的能,较之辰闵,如何。”“回禀父皇,儿臣与二哥自幼是跟着同一个先生,不论文武,习术皆是一样的。才能之别,也只是看待的方向不同,不应以高低之分看待。”季辰远别了下眼,又道:“父皇,近日五弟曾和儿臣探讨诗礼,其言之谆谆,是有大略之才。”“辰永。”先帝细细想了下,说,“朕倒是许久没见了。”季辰永有些意外,楞了下便上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来,你来答一下朕刚刚的问题。”季辰永做揖,答:“君事其位,应居之无倦,行之以忠。”“嗯,很好。辰永也到了封亲王的年龄了吧。”“回禀父皇,儿臣今年16了。”“嗯。传朕口谕,回宫后,封五皇子为亲王,赐封号为忠。”季辰永诧异,行礼如仪,“谢父皇。”“传歌舞吧。”先帝挥了挥手。歌舞升起,觥筹交错间,季辰远短短的一句话让季辰永彻底有了夺嫡的希望。季辰远看着余风,微微一笑。余风似乎察觉到什么,咪了咪眼就醒了。起来时看到季辰远坐在了自己跟前,颇为尴尬。自己怎么就睡着了,想到陈过,对方好像是什么晗王,那可是贵族,见了面都是要行礼的。手忙脚乱间,一时不留意,要做了个妃子福晋的礼,一想到自己看的是宫斗剧,便又差点跪了下来要行个三拜九叩的大礼。季辰远笑了下,说,“毫无礼术可言。”余风呐呐,“王爷...好。”“嗯,是挺好的。”季辰远拿起筷箸,说,“不懂礼下次让陈小教你,不过这里也没什么地方要行礼。小地方,不比那些侯门深府,高宅大院的。”季辰远示意了一下桌上的菜肴,“这些都是你做的吗?”“是啊,王爷快尝尝。”余风骄傲地说。季辰远夹了个虾仁,“嗯,是挺好的。怎么”,季辰远侧脸,“你想来我府上当厨子,今日是特意倒在地上要拦我的。”余风抓了抓脖子,尴尬地笑了下,“你就别笑话我了,我有正事要和你说。”季辰远了然。果然没这么简单。他哼了一声,“有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