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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好劝你的,反正事已至此,回不得头了。楚家那边,我会想办法逼他们,你自己也多注意点。虽说他们一时半会要不了你的命,可楚殉那老头子从来不是好欺负的,这等恶毒的咒术也够你受的了,指不定原本的计划就全乱了,你最好盼着还来得及。”“多谢孔叔成全。”“算了,我可担不起。”孔旭挥挥手,拖着有几分疲态的脚步走出去,带上门,把齐淮远一个人留在了里面。☆、第六十六章另一边,直到真正安全回了家,老爷子才像是彻底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苍老的手在楚殣脸上摸了又摸。“都瘦成什么样了。”向来以倔老头姿态示人的楚殉红了眼眶,几滴泪从深陷的眼窝里流下来,“可担心死爷爷了。”“放心吧爷爷,我没什么大事。”楚殣难免也有些愧疚,毕竟如果不是他偷偷跑去了英国,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我这次知道错了……”“不提了不提了,回来就好。”楚殉差点就以为自己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你好好休息,齐家那小畜生,爷爷我替你收拾他。”老爷子一直以为齐家只是单纯的绑架,想拿楚殣做人质威胁自己,根本不知道齐淮远还对他孙子有什么其他的非分之想,而那些风言风语自然也没人敢传到楚老爷子耳朵里。楚殣闻言愣了一下,目光瞟到桌上的罐子上,犹豫了片刻才试探着开口:“这血咒,要人命吗?”“哼,要是一般人中了咒,天王老子也没得救他,可齐家人有句芒护体,更何况,”楚殉一想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从哪下的蛊?”楚殣沉默了一下:“手上。”“我不是叮嘱你从心口下吗?齐家的那些蟑螂臭虫本来就是打不死的玩意儿,不从要害下手,他哪里死得了?”“那还好……”“嗯?”“啊,没有,我意思是说,给点教训就行了,也没必要你死我活的,”楚殣吞吞吐吐道,“毕竟他也……嗯……好吃好喝的供着没把我怎么样。”楚老爷子狐疑地眯着眼睛打量了楚殣一会儿,总觉得他这吞吞吐吐的语气有些问题:“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给我老实交代!”“爷爷!我才回来几分钟您就翻脸不认人?刚才是谁说我没事就好的??”楚殣气恼地拍起桌子。“好好好,没事没事,”楚殉想着他才被救回来,生怕气出什么毛病,连忙妥协,“你快休息去。”“这东西我拿走了。”楚殣想了想,又去伸手拿那个木雕罐子。“欸,不行,”老爷子先一步将其按住,“这蛊虫还是得我保管,你对养蛊本来就一知半解的,它要是一不小心跑了或者被你养死了,那麻烦可就大了。”楚殣还想再开口,却忽然被外边进来的家丁打断。“爷,辰家主来了。”“四儿欸!”毛线激动的声音隔着老远传过来,一波三折的语调像是唱山歌般感情充沛。“你去看看吧。”老爷子冲楚殣点了下头,用手推着他他赶紧出去瞧瞧。待到楚殣走远了,楚殉才打开罐子,对着其中的蛊虫冷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姓齐的,我孙子心善,我可不会这么随便就放过你,就算不死我也要你脱层皮。”毛线早早听说老爷子把人救回来了,连忙跑到沅陵顺着山路进了楚家,隔着座山头就开始大喊大叫。这不二百米开外看见远处有人朝自己走过来,立刻三步并作两步,一个冲刺加一个熊抱跳到了楚殣身上。“欸呦喂我滴个娘欸,可算回来了,你他妈担心死我了。”“你悠着点!”楚殣差点被他撞闪了腰,笑着把人薅下来。“你到底怎么搞的?”毛线在楚殣肩膀上狠狠擂了两下,“招呼也不打一个人就跑没了?”“可别提了,阴沟里翻船。”楚殣长叹一声,挥了挥手。“唉……”突然的安静让气氛有些尴尬,毛线瞥了楚殣好几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先开口。“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该干的都干了,没什么不能说的,”楚殣倒是坦然,解嘲地笑了笑,“齐淮远手段是不怎么光彩,但我也不算太吃亏,毕竟可是我先压了他。”“这他妈能一样吗?那混球这,这是非法拘禁!”“拉倒吧,更非法的事儿他没干过?”楚殣翻了个白眼,“说吧,找我是不是还有别的正事。”毛线一听这话像是xiele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路旁石头上嘀嘀咕咕:“你这会儿倒是精得很了,怎么换个人就挨算计?”“有话快说!”楚殣憋回了下一句粗鄙之言,轻轻踢了他一脚。“能有什么事儿?你还猜不出吗?”毛线赌气地一脚踢回去。“你那个亲哥哥又要来拉拢我了?”毛线闷声点点头。“你这是拉拢人的态度吗?怎么像老子欠了你两个亿似的?”楚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呸,谁指着拉拢你啊?”毛线烦躁地站起来原地走了两圈,“你爷爷那么个老人精,本来肯定不会掺和……”“现在可不一定了,我爷爷恨不得一把火烧了齐家。”“还不是因为你瞎跑!”“干嘛啊,凶什么凶?”楚殣故意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来。毛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摆出作呕的表情。“常琨不就是要你来说动我加入你们的阵营?现在我爷爷这么主动,你不该开心得睡不着觉?”“我愁的睡不着还差不多。”毛线苦恼地抱住头。“哦?为何啊?”楚殣笑嘻嘻地看着他。“呵,”毛线看着他那个欠揍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吗?别人都觉得你这是颜面扫地,肯定恨齐家恨的牙痒,谁知道你们俩早就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也就是个暗通款曲。你会答应帮我哥对付齐淮远才是活见鬼。”“啧啧啧,不愧是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楚殣揽住他的肩膀,也收敛了笑容,语气也露出些许无奈,“我确实只是反感他的观念和方式,也不至于弄出什么深仇大恨。”“那你打算怎么办?”日已落西山,楚殣眯着眼看远处落下的红霞:“我不会再和齐家有什么瓜葛,你哥哥要和他斗就随意吧。要是你回去交不了差,我可以答应帮常家一点小忙,但也就仅此而已了。”“终于舍得一刀两断了?我早和你说了姓齐的不是个好东西。”毛线像是一个老母亲看到浪子回头一样欣慰,“放心吧,我这儿用不着你为难,你就置身事外偷着乐得了。”“辰家主真真是善解人意通情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