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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发,叹息一般,喃喃地说:“你怎么这么蠢……”这么蠢……太蠢了……第126章没有人通报,门却开了。严可昱抬头看了一眼,马上面带痛苦地闭了闭眼,合上手中在看的文件夹:“你们是怎么回事?一天一个轮流来?我看起来很闲是吗?”来的人是景宸,他同样面色不善。以往这两人见面时,虽然也有过剑拔弩张,好歹还带了点不熟悉人之间的虚情假意。此刻撕掉伪装,言语神情之间的不耐烦简直冲破天际。景宸不等他招呼,走到对面的靠椅边,坐了下来。严可昱定了定神,缓和语气:“今天一个人来的?没带着一秋?”一转眼,他又戴上了“好哥哥”的面具,“不是我说你,周一秋年纪小,你看着他的时候多上心一点,你看看他昨天出门那头发,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孤儿呢……”“不需要你教训我,”景宸打断了他的假惺惺,望着他说,“管好你弟弟。”“我弟弟?”严可昱一愣,“可卓?还是可昌?”看景宸的神色,他反应过来:“哦,是可昌,可昌又干什么了?你气成这样?”景宸却没有说,目光扫过严可昱方才合上的文件夹,文件夹上方露出一角的照片。“你们现在焦头烂额了吧?”景宸说,“梁觉衡死了,结果你们严家的企业里,半个月已经自杀了三个人,意外死亡一个,还不算前天那个从楼上摔下去的……”确实,严家如同被诅咒了一般。梁觉衡死了,而在众人的口口相传中,严雁声其实也死了,这两人的死亡带走了严家大多数人的信心,几乎每天早上,严可昌都能听见新的坏消息。“你也知道我忙不过来,”严可昌笑,“那不如把周琰还来,有他帮忙我可以轻松点,这边稳定一点,你们那也可以轻松点。”周琰……他不会回来了。“无论是周琰,还是周一秋,”景宸低下头说,“都不会插手你们的事了,”他顿了顿,“我也不会让他沾手我们的事。他还年轻,你和我都不要送他上绝路。”严可昱脸色冷下来:“这点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周琰不会来,你猜周一秋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个不用你管,”景宸说,“你管好你弟弟就可以了。”“我和你不一样,我会给可昌一点自由的空间,”严可昱向后仰,靠到了椅子上,“不如你也给一秋自己选择的机会,看他选择我们,还是——宁愿跟着你变成怪物?”景宸站起了身:“你的弟弟,如果你管不了,不妨交给我,”他手伸到腰间,再抽出时,带出了一副手铐,在严可昱桌前轻轻敲了敲,“你管不了,我来替你管。”说完,他收起手铐,转身离开了严可昱的办公室。景宸的脚步声刚刚消失,严可昱神情顿变,暴怒地将手中的文件夹砸到旁边的地上,文件夹展开,几张照片落了一地。照片上仿佛是一些案件现场的照片,地上全是血。“什么三个……”严可昱咬着牙笑,“已经五个了。”过了一会,他稍稍平静一点,抓起了电话:“帮我去问一下严可昌,他昨天到底跟一秋说什么了?……主人过来算账了,而我他妈的什么也不知道!都没办法骂回去……对,问清楚!”“还有……”临挂电话,严可昱想起了另一件事,“通知所有人,父亲明天晚上请大家聚餐,”他看了看地上,照片里已经死亡的身影,揉了揉眉心,“对,每个人都要到,父亲有话跟大家说。”第127章严家老爷子已经多日没有出现在人面前了,江湖传言他身体不适已经危急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更甚者有传言他已经脑死亡,跟老朋友梁觉衡一起升了西天。所以这日严可昱以老爷子的名义召集聚会,来了不少人。聚会没有安排在严家的大厦,也不在山中的别墅,反而在城郊一个不起眼的小白楼里,旁边是一家私人诊所,这日也早早的关上了门。严可昱站在门口迎客,弟弟严可昌没有在一旁,一个女人站在他身边帮忙。“可昱,”一对老夫妻的轿车抵达,一下车,老人便握紧了严可昱的手,“告诉伯伯,你爸爸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我这几天眼皮一个劲儿的跳,总觉得要出事啊……”严可昱也用力握了握老人的手,笑着说:“爸爸已经在恢复中了,今天的聚会就是为了这个喜讯,过会儿唐医生会给大家详细说明。”“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严可昱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对老夫妻是两个懦弱的老人,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接受了被控制的实时,却又怕得要命,一遍遍的询问父亲的消息,好像只要父亲还好,他们也就还有希望。——这样的人严家还有很多,严雁声是他们的主心骨。严可昱回头对身后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立刻会意,笑着走上前来,搀住了老太太:“肖伯父、肖伯母,我扶您们进去吧,路上我再跟您说一下老爷子的现状,包您们放心。”“对对对……听听唐医生怎么说。”严可昱拿比自己年纪小的和年纪大的亲戚都没办法,能把推给别人,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儿,女人哄好了两位老人,重新走了出来。这女人就是旁边那个不起眼诊所的主人,今晚聚餐的地方,也是她的地盘。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正装,容貌妍丽,妆容精致,看不出年纪,但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眼神也是精明世故的。——她叫唐安慧,是严家的私人医生,当日在别墅严雁声和严可卓重伤,严可昱第一时间从外面接来了三个人,两个是严家的高层,第三个便是她。又一辆轿车到达,从车上下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其他人相比,他脸上没有那种因为近来接二连三的变故而带来的惊惶不安,反而冷淡沉静到奇怪的地步。“余涛!”来人看来是严可昱的好友,他迎上前,和那人握手,亲昵地拍了拍那人的肩,“我们好久没见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真的好久不见。”相比严可昱的热情和激动,那人却依旧是冷静地,古怪地笑了笑,说:“不见也好。”严可昱一怔,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身后的女人又上前来解围,说:“余先生好,”她向来人的身后张望,问,“小猫呢?怎么没把小猫带来?家里这些小孩子中间,老爷子最喜欢的就是小猫了,是不是考试没考好,你又把她关在家里做功课了?可不能这样,上次小猫还来跟我告状了……”听到小女儿的名字,那人在重重面具下的脸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