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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严可昌被二哥揍得一个趔趄,勉强站住了。“对不起了,景先生,”严可卓回过头对景宸说,脸上是强挤出来的笑容,“我三弟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歉。我会好好收拾他的……”才说一半,就被周琰打断了:“别在我面前装,我跟严可昱说过,这家伙是我的人,要死要活都得听我的,就这样,你们还敢出手,也太拿我的话不当事了。”严可卓生硬地笑着:“这是三弟擅做主张,我会教训他。”“他擅做主张?”周琰不屑一顾地笑,“严可卓,谁不知道老三就是你养的一条狗,没听你的话,他敢擅做主张?”不知道是被什么激怒了,周琰说的话刻薄又阴森。“那你呢?”严可卓还来不及说话,在旁边沉默了很久的老三严可昌却抬起头,瞪着周琰,“你又是谁的狗呢?”周琰转身面向严可昌,沉着脸,不说话,眼底仿佛有火焰在熊熊地燃烧。严可昌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周琰,你我知根知底,都是给畜生当狗的东西,你何必……”他话音未落,却是离他最近的景宸扑了过来,卡着脖子把他按在地上。严可昌一怔,盯着面前似曾相识的眼睛,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你再敢说他一个字……”景宸带着怒气地说。周琰是周琰。景冬阳是景冬阳。他们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一个人。第22章笃、笃……门外突然传来了拐棍的笃笃声。房间里,周琰、严可卓、严可昌都变了脸色。周琰走上前来,抓住景宸的上臂,拉着他到了窗边。那个拄着拐棍的人看来真的是腿脚不便,走路速度不快,脚步声一重一轻。到门口,停了下来。“父亲!”严可卓说,走出去,搀住了来人。来人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走了进来。景宸终于看到了严雁声的真面目。洞xue事件发生在近三十年前,那时的严雁声不过二十出头,算起来他今年已经年过半百,单看长相,却像是四十不到的人。他身形高大,面容严峻,看起来威严又引人注目钦佩,瘸了的腿也不能减轻他身上让人追随的气质,只是泛着灰色的眼珠,看人时,常给被注目者带来一种不安的感觉。现在,他就用这种目光注视着景宸。——景宸曾经在电视上见过五年前宣布退休时的他,也见过三十年前的资料视频中,溶洞事件之前的他。——那是三十年前,在是熙熙攘攘的大学校园中拍的视频,镜头前走过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们。头顶上飘过横幅“预祝石西大学地质科考队马到成功!”——时间是20XX年6月9日,石西大学地质科考队成立出发的那一天。“石西大学地质科考队由全精英队伍组成,”一个穿着科考队T恤的年轻大学生跳到了镜头前面,握住拳头竖起大拇指放到面前当成话筒,做主持人状,“带队人是我们的谭老师……”他用手指向旁边,镜头跟了过去,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在和校领导模样的人说话。“还有威航森大学的查理斯南教授!”那大学生继续做现场主播。镜头照到那个美国人,有着暗红的皮肤和银色的头发。“参加这次科考的学生有……”“我!地质系二年级,梁觉恒!”他自己噼里啪啦地鼓起掌来,不过响应者袅袅。“严雁声和何晓懿两口子!地质系著名的鲜花和牛屎!”他夸张地说,镜头照到一边正在谈话的一男一女,男的玉树临风,女的小鸟依人,都长得漂亮,属于校花校草级别。介绍人嘴里的鲜花和牛屎,估计是吃不着葡萄的狐狸心理。那两个人都听见了,不过都没跟解说人人计较,反而一起对着镜头笑了笑。“魏莱!物理系四年级,”镜头照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穿着篮球服,手臂上肌rou隆起,那解说人继续大呼小叫,“师兄求保护啊!在山里遇上老虎的话,师兄你一拳能打死两只吧?”“我们还有洋鬼子外援!”解说人说,镜头转向了在另一边亲吻的一对白人男女,“卡西亚和梅格。——我记得5月他们刚来学校的时候还各自有男朋友和女朋友,想不到这么快就完成资产重组了……”“还有你!周隽云!”解说人把手指突然指向镜头,看来周隽云是拿着摄像机的人,“中文系二年级。”解说人突然做痛心疾首状:“你说你一个中文系二年级的来我们地质科考队凑什么热闹啊?不是听说我们这次科考队40人的队伍有5个美女才心怀不轨的吧?你们中文系美女那么多!你惦记我们地质系小家小户资源匮乏的你要不要脸啊!”拿着摄像机的人从旁边抓起一个空矿泉水瓶子就往解说人的头上扔。“哎哟!”解说人被砸到脑袋,慌忙跑开,镜头前众人笑成一片。“科考队的集合!来照相啦!”远处有人喊。所有科考队成员都向校门前摆好的椅子跑去。“周隽云,快点过来,别拍了。”严雁声和何晓懿跑向合影地点时,严雁声扭过头对摄像头喊。画面在此定格,定格在严雁声意气风发的脸上。——科考主持人、队长谭教授。——美国人,副队长查理斯南。——一直咋咋呼呼的解说人梁觉恒。——地质系的“鲜花”和“牛屎”,何晓懿和严雁声。——据说一拳能打死两只老虎的、物理系的魏莱。——外国交换生,卡西亚和梅格,刚刚甩了各自的前任开始谈恋爱。——拿着摄像机的周隽云。这段视频之所以珍贵,是因为洞xue遇险之后,所有的幸存者都在其中。现在的严雁声和当年的他判若两人。当年的他只是个稍微出挑一点的大学生,除了自己长得帅,女朋友很漂亮,没有其他任何记忆点,参加科考队前后他的行为更像是放假期间带女朋友出去玩。现在的他威严沉着,只是站在门口,就让刚才闹成一团的两个儿子大气也不敢出,外甥也站在一边闭上了嘴。“景先生,对不起,”他听二儿子介绍完事情经过后,缓缓地看了严可昌一眼,转向了景宸,“你是小琰的朋友,可昌喜欢恶作剧……”“恶作剧?”周琰嘲讽地反问一声。严雁声侧过脸,看着周琰的脸,慢慢地说:“这次他太过分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是严可卓和严可昌像是晴天霹雳了一般。严可昌还好,咬住了嘴唇不说话。严可卓脸色死灰,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