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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蓦地从眼前划过,诸葛律暗叫不好,可内息全用作克制毒素蔓延的身体已提不起里躲避。剑刺进诸葛律的胸口,鲜血溅了栾常宗一脸,模糊的视野中他看见了诸葛帆青惊恐的脸。‘对不起。’他不忍伤他,可又不得不伤他最深。“爹——!”诸葛帆青竭斯底里的冲上去。为什么?栾常宗你为什么!!“……”暗中尾随目睹一切的梅麒谙和庄崇。被冲上来的诸葛帆青逼的拔剑后退的栾常宗,隐藏眼中痛意,表情冰冷的盯着诸葛律。“诸葛律,十七年前穆家的那场大火,可曾在你记忆中熄灭?”诸葛律拉住欲上前和栾常宗拼命的诸葛帆青,眼中充满惊诧和不可置信。“穆家……你是……”白岐和白归诩。根据四阵山河百冀图上的标记四人避开两处机关,总算来到中心石殿的正门前。石门上是一副环环相扣的八卦图,杂乱无序,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人碰过它。”白归诩检查后得出答案。“有人先我们一步来了?”白上神有点不高兴。白归诩不做声,手上却开始去排石门上的八卦图。望着白归诩冷淡的侧脸,白岐倚在殿前石柱上怅然若失,忍不住多嘴一句,“多笑笑吧,还是以前的你最好看。”白归诩一怔,手上动作也停下了。片刻,白归诩侧脸看他,嘴角微掀,露出一抹微风和煦般的浅笑,一如当初在臧涧山庄中花下初见的模样。解开八卦图,沉重的石门慢慢打开,同时一股血腥味随之飘来。曹长清章骁立即戒备。白岐拉回白归诩,在他不赞同的注视下先一步踏入石殿。石殿中百盏长明灯亮着,地嵌白玉,墙贴金砖,整个石殿不同外面的黯淡无光,而是金碧辉煌到刺眼。黄金,白银,珠宝,玉器等等,整整齐齐堆摞成一座座小山,粗略一数,足有二三十座‘小山’。石殿正前是个床帐,绯色薄纱后隐约可以看出是个青玉棺。只是,原本光洁的白玉地板上却染上了鲜血,尸体横列一地,一个人背对他们站着,眼睛紧紧盯着那个玉棺。那人转身,竟是摘星十四塔的塔主栾无责。‘果然是个伪君子。’白岐讥讽。摘星十四塔栾无责,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是江湖人人知晓的翩翩君子。但当年在蕃州凉陨城第一次见他时,白岐便本能的不喜欢他,觉得此人虚伪,不可信。如今再见,果真应了当时的猜测。“来的比我预料的早。”栾无责依旧和气的笑着,话中是满满的可惜。“栾塔主好大的胃口,莫不是想独自侵吞下墓中的财富?”曹长清问。栾无责张开双臂,颇有几分王者指点江山的霸气,“这里的东西本就属于我的,何来的侵吞一说。”白岐听出栾无责话中的漏洞,刚要思索其中含义便听见一声讥诮的冷笑从入口传来。“如今皇权稳定,国泰民安,你还妄图颠覆朝代,复活亡国大魏不成?”詹筲和张璠从石殿外走进来。詹筲没了平日了的唯唯诺诺,一身的浩然正气,倒真有几分掌门的风采。詹筲的话让白岐明了,脑中飞速一番旋转后大概有了猜测。见詹筲出现,栾无责眼中闪过杀意。詹筲冷嗤,“你隐姓埋名藏身江湖,当真以为世上不会有人知道你原本姓燕?”燕!?曹长清大惊,前朝燕氏皇族的后裔?“那老东西竟将此等机密也告知于你了。”栾无责语气阴狠。詹筲身体后侧,和张璠低语,“提防四周,注意保护本掌门。”“……”张璠。“千枢玲珑盒,四阵山河百冀图本是玄凌门掌门代代相传的机密,我师父死了,我做了掌门,他自然得告诉我。”“当年大魏覆灭,玄凌门术士几乎灭门才将你的父辈救出,只想为燕氏留下一丝血脉,你倒好,不肖子孙……”“咻!”一枝暗箭朝喋喋不休‘爆料’的詹筲刺去。张璠立即上前挡上,一剑斩断暗箭。刚刚还大义凛然的詹筲顿时怂了,‘刺溜’一下躲在了张璠身后。一群摘星十四塔的弟子从四周暗处钻出,环绕石殿各个角落,将手中弓箭对准殿内众人,足足有百人。白岐扫眼地上一堆堆尸体,瞬间明白了。他使的是‘守株待兔’‘请君入瓮’的毒计呢,至于目的,只怕是想在此留下全江湖各路高手的性命,并吞掉所有财宝,一箭双雕。一片静默中,一身鲜血,栾常宗提着剑犹如行尸走rou般出现在众人眼前。“庄主!”跟来的庄崇惊喜的发现白归诩。“什么情况?”白岐狐疑。“他杀了全道盟诸葛律。”梅麒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回道。“!!”石殿众人闻言震惊。“他是穆家幸存的孩子。”庄崇复杂的补充。当年穆家灭门,一场大火烧的全江湖胆战心惊,那就像一个禁忌一样,至今都鲜少有人敢去议论。栾常宗走到栾无责跟前,以往锐利理智的双眼如今却盛满茫然无措。“他说……我父亲的确死在他剑下,但穆家一门并非他所为。”栾无责讥讽一笑,“你信吗?”“我……”他不知道,他现在整个人都很乱。“江湖人都道你栾无责是君子,估计只有我才看的明白你小人的嘴脸吧。”黑袍人出现在石殿内。栾无责微眯双眼,“你是谁?”黑袍人掀下斗篷,露出真面目,正是风雪云宗的宗主段扈。看见段扈,白归诩眼中戾色一闪,白岐一把拉住面露杀机的他,在他茫然的目光下塞了一把瓜子给他。“吃瓜子,看戏。”“……”白归诩。“你还活着。”栾无责问。“你。”段寥指向他,转而又指向石殿中其他的人,“你们!”“你们害我沦落为丧家之犬,不带上你们,我又怎甘一人上黄泉?”“栾无责,你先诱我刺杀臧涧山庄庄崇,又引我去盗四阵山河百冀图,你当真好算计。”段扈表情扭曲,眼神癫狂,“栾常宗,你父亲当年为争江湖盟至尊之位受栾无责挑唆毒害诸葛律的夫人,后被诸葛律一剑斩杀。”“他栾无责也算你半个仇人,你竟蠢到认贼作父多年。”栾常宗一阵晕眩,一脸震惊的望向栾无责似乎想求一个答案。回望着栾常宗,栾无责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穆家灭门非我所为。”“但穆家有异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