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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我不能说。”沈冬青换了一个问题:“周闻彦呢?”不应该小屁孩都来了反倒是他没有过来。小屁孩:“在家里。”他顿了顿,又添上了一句,“他出不来。”沈冬青也没问得太细,反正等见了面都知道了。想到这里,他跳下病床就要往外面走。小屁孩坐在床边晃悠了一下小短腿,说:“外面都是人。”沈冬青隔着磨砂玻璃门往外面一看,门口就坐着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看起来是全副武装。小屁孩摇头:“三天前,你妈死了。”沈冬青:?知不知道这么说是骂人的话?小屁孩明白过来这句话有点歧义,吐了吐舌头,换了一个说辞:“你后妈死了。”沈冬青有点不爽了。为什么这游戏喜欢让他给别人当儿子?要知道以他的岁数,随便拉个人都足以当他爸爸的爸爸了。沈冬青站在门口,衡量了一下他和外面两个人的武力值,自觉可以将他们撂倒,但他又自诩是新时代好青年,从不违法乱纪,自然不能自己崩塌人设。他想了想,说:“我们翻窗吧。”哗啦——窗户打开,沈冬青一低头,这里是四楼,不算特别高。小屁孩蹦跶了下来,有点不解:“你出去干嘛?现在你去不了大爸爸那里的。”沈冬青:“你怎么知道?”小屁孩说:“剧情还没正式开始,等开始了以后才可以回到家里。”沈冬青“哦”了一声,不能去周闻彦那里问题也不大,都多少岁的人了,又不会因为分开一下就要死要活的,他想要出去自然是——“附近有火锅店吗?”小屁孩:“火锅?那是什么?”可怜他一直待在鬼城,都没出来见过这花花世界。沈冬青顿时给小屁孩投去了怜悯的目光,他招了招手:“走吧,便宜儿子。”一大一小两个人也是艺高人胆大,顺着墙壁外面的排水管道和突出的阳台就这么爬了下去,最后轻轻一跃,落在了草坪上。沈冬青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拉着便宜儿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这个医院位于市中心,走出去两条街就能看见商场大楼那五彩缤纷的霓虹灯。沈冬青找了一家人气颇旺的火锅店走了进去,财大气粗得直接点了菜单上所有的菜品外加来一个红油锅底。服务员对这个穿着病号服,一看就是刚从医院里面出来的人频频侧目。别的不说,还真没见过病号来吃火锅的。这位病号不仅什么都不忌口,还吃得特别欢快。乡下来的小屁孩那里见过这仗势,两口下去就是鼻涕眼泪直飞,就这还不带松口的,再灌下一听肥宅快乐水,小屁孩顿时觉得当鬼王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当个火锅店老板。沈冬青一听小屁孩的志向,十分赞许地点头:“不错、不错,到时候我就是火锅店老板他爹,整挺好。”两个人吃得开心,没注意到旁边来了一桌年轻人。几个年轻人点了菜,开始刷起了手机,有个人看了眼微博,突然道:“那个凶杀案你们听说了吗?”开了一个头,其他人纷纷迎合。“听说了,据说死得还是个有钱的富太太。”“切——那个富太太其实是小三,据说把原配给气死了,对原配留下来的小孩也不好,想着弄死让自己的小孩上位,只可惜没得逞。”“不会吧,这可是法制社会。”“有什么不会的,有钱人的事谁说得清楚,不过这位富太太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在家里捅死了。”“唔……不会是正房留下来的那个干得吧。”“说不准、说不准。”他们聊了一阵,就对凶杀案失去了兴趣,转而聊起了其他话题。沈冬青夹了一块毛肚慢悠悠地涮着,说:“说得就是我吗?”小屁孩被辣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对、对、对的……”沈冬青:“所以我们的任务是找到杀人凶手?”小屁孩点点头,吃到一半突然抬头,含糊地说:“不会真的是你吧?”沈冬青思索了片刻:“我觉得不是。”小屁孩:“为什么?”沈冬青说得是有理有据:“如果凶手真的是我,我出去立刻自爆,游戏不就直接结束了吗?我觉得应该没这么弱智吧,你觉得呢?”小屁孩连忙接上:“我觉得也是。”吃完了火锅,两个人买了奶茶,趁着夜色偷偷溜回了房间里面。还好在这段时间内没有人进来,没有发现病房里的人消失了。沈冬青吸了一口奶茶,盘膝坐在病床上,感叹:“这才叫做生活啊。”等离开这个狗屁游戏,他就要好好享受生活。不管是鬼王身份还是厉鬼的能力,都不如一锅火辣辣的火锅。*沈冬青在医院里面又住了一天,在确定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以后,就办理了出院手续。但因为他是医院的VIP客户,近一段时间内,都有护士陪护,以免出现意外。当然,那个人选就是小护士。还有因为凶杀案还没结案的缘故,警方本来想派人保护沈冬青,但可能是游戏剧情的安排,他的身边有一个保镖,警方也就做罢了,只是让他最近一段时间暂时不要离开本市,方便随时传呼。沈冬青毫不迟疑的就答应了下来,毕竟就是他想要离开也离开不了啊。于是他就带着一个护士、一个保镖、一个便宜儿子回了家。*在这个游戏里,沈冬青出身大富之家,家庭背景颇为复杂。沈父年轻时娶了第一任妻子,借着老丈人的势发了家,生了一个儿子。可没想到他在外面还养着一个小三,几乎是和原配前后脚生的儿子,就比前面这个小上几天。后来原配死了,沈父火速娶了小三,让她当了后妈。可能是做事不太地道,也可能是剧情需要,沈父前段时间刚刚车祸去世,留下来的遗产没分配,还有得扯皮。可没过多久,最有希望拿到大部分遗产的后妈也被人捅死了。这么看来,沈冬青的嫌疑是最大的。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也不能妄下结论。*车子缓缓驶入了院子。沈冬青下了车,看见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台阶上,手中还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我是律师,专门负责沈先生的遗产的。”中年男人自报了家门。沈冬青微微颔首,带着一溜人进入了别墅。就在前几天,别墅里刚发生了一场命案,就算是清理过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