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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中年人一步都没有迟疑,直直走入了浓稠的黑暗中。他听见女人带着笑的声音。“来啊。甜美的羔羊,将你的一切奉献给主。”“用你清泉般的眼眸、用你雪般的肌肤、用你夜莺般的嗓音、用你绸缎般的黑……”月光洒下,秃头中年人的半个脑门就像是灯泡一样闪闪发光。“……这个就算了,直接过来吧。”伯爵站在一片盛放的玫瑰花园中,朝着他伸出了手。秃头中年人觉得一阵冷风吹过,吹得他一个激灵,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花园中,面前站着的就是那位女伯爵。女伯爵正冲着他笑,半张脸青春依旧,半张脸白骨森森。月光洒下,无数触手从她的影子里伸了出来。眼看着触手越来越近,秃头中年人却异常地平静了下来。既然伯爵要他的命,他不如先杀了伯爵。反正,只要杀了伯爵,就可以通关了。秃头中年人露出了一个癫狂的笑。*周闻彦推开了门。看见一抹亮光随着台阶而下。他追了上去,可在楼梯尽头,只看见女管家一个人。女管家面无表情:“小姐,有什么事吗?”周闻彦站定,随口胡扯:“伯爵邀请我今晚过去。”女管家用一双沉沉的眼睛盯着周闻彦,语调平稳:“已经有人去了,还请小姐不用着急。”她古怪地转动了一下眼睛,笑了笑,“反正……总会轮到你的。”楼梯上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沈冬青和吴嘉走了下来。沈冬青见两人僵持在路口,问了一句:“怎么了?”周闻彦说:“被骗了。”显然伯爵已经猜到了他们的意图,特地错开了时间,让他们没有机会和她好好谈谈。女管家的目光扫过这三个人,转身就离开。只是她还没走上两步,突然脖颈一痛,整个人就晕倒在了地上,手中端着的烛台摔落,发出清脆的一声,火光随之熄灭。周闻彦仰头,在冷色调的月光下,显得比躺在地上的女管家还要像反派。“把她先带回去。”吴嘉麻溜地跑下去,拎起女管家的衣领就向上拖,中途还问了一句:“那你们呢?”周闻彦说:“唔……去看看能不能抢救一下伯爵。”当然是没赶上。秃头中年人已经把伯爵砍得七零八落,肢体横在玫瑰花田里,在鲜血的浇灌下,玫瑰花显得更加娇艳。秃头中年人像是没看见来的两个人,拎着沾血的桃木剑,神情恍惚地走了回去。“又一个。”周闻彦说。沈冬青看向了玫瑰花田:“和昨天一样,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好像伯爵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周闻彦摸了摸下巴:“我怎么感觉,经过上两轮,游戏吸取了教训,特意准备了一个杀不死的boss让我们砍得开心?”沈冬青嘟囔:“我可不喜欢砍人。”周闻彦笑了一声:“先回去。”“找不到伯爵,我们可以先和管家好好谈谈。”*女管家醒了过来,看见得就是坐在她面前的三个人。“你们在做什么?”女管家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她有些慌张,“快放开我,你们这是在挑衅伯爵!”周闻彦屈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放轻松,我们就问你几个问题,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沈冬青一本正经地补充:“也不会随便砍人。”女管家:……虽然这么说,但好像下一秒就要拿刀砍人一样。女管家只慌乱了一会儿,就平静了下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周闻彦用肯定的语气说:“你不怕死。”女管家的眼珠动了一下。周闻彦冲她笑了笑:“放心,我们不喜欢打打杀杀,但……把人困在一个地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的方式还是很多。”说起这个,沈冬青比较有心得,他欢快地举例:“比如把人装在玻璃瓶里,再灌上水银,封起来,或者用钉子钉住四肢和额心,再埋在土里,还有……”他每说一个例子,女管家的脸就更白一分。周闻彦听得认真,间或点点头:“我觉得你的方法很不错。”女管家强撑着:“这些东西城堡里面都没有。”沈冬青若有所思:“是哦,那就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了,我吃了你算了,虽然看起来有点难吃……”他嫌弃地看了眼枯瘦的女管家。周闻彦说:“不行,不能乱吃东西。”沈冬青乖乖点头:“好吧,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女管家的脸都绿了。等、等一下。明明她们才是反派好不好?在威胁之下,女管家如同倒豆子一般说出了她知道的事情。“伯爵不害怕死亡,但伯爵害怕衰老。”“伯爵从禁书中找到了黑魔法,能够保持青春,但每年都要向恶魔上供六个处女。”“没有人能杀死伯爵,也没有人能从城堡中离开,没有人……”第20章黑魔法清晨的光晖落下。伯爵坐在梳妆镜面前,缓缓摘下了帽子。镜子里的容颜年轻且充满生机,就如同热烈绽放的玫瑰。比起昨天,她更年轻了一些。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岁的少妇。不、不够。伯爵的嘴唇微微张开。她还要更年轻,回到十七八岁,青涩得就像是未成熟的苹果,甜美生涩。一切都这么的美好。她不必再面对将行就木的身体与垂垂老矣的脸庞。今晚,邀请哪一位比较好?伯爵站了起来,想要为自己的脖颈点缀上一串项链,可怎么也找不到满意的。她有些不悦:“管家?”咚——房门被打开。因为隔着一扇屏风,伯爵看不清来人,下意识就以为是女管家来了,她皱了皱眉:“不要这么粗鲁……”又是“咚”得一声。伯爵定睛一看,发现她的女管家被人粗鲁地扔了进来,还被困得结结实实的。然后走出来了三位“小姐”,一个个都比她高出一大截。伯爵并没有慌张,她高傲地扬起了下巴,冷声道:“你们这是在冒犯一位贵族。”周闻彦摸了摸下巴:“这就算冒犯了吗?”吴嘉举了举手:“不好意思哈,可能我们还要更冒犯一点。”房间里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只有角落里点着烛台。随着烛火摇晃,伯爵脚下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