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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薯片的包装袋,沈冬青一直放在口袋里忘了扔了,现在正好用得上。女生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扯开堵住她的口的东西,表情阴郁吓人。“既然如此……”女生撕下了伪装,冷冷道,“帮我杀了那群旁观者,我就可以让你们离开学校。”“哦?”周闻彦挑眉,“真的?”女生说:“我是校园怪谈之一,完全有这个能力。”她说得信心十足。没有人不想逃离这个学校。但只要这两个人答应了她的要求,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供她驱使。只是好像她的信心用错了地方。沈冬青毫无所动:“你要有这个能力就自己去报仇了,骗鬼呢。”周闻彦点头赞同。女生见骗不了这两个人,面容变得狰狞了起来,五官留下一行行的血痕,在她血流过的地方,钻出了一只只的手,朝着这两个活人抓了过去。“那就留下来吧!”女生尖声笑道。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周闻彦直接越过了一群鬼手,一脚把女生给踹翻了,接着一团黑雾蹿了出来,将女生整个包裹了起来,待黑雾散去后,留在地上的只有一团枯骨。在失去怪谈的控制,那些从地里钻出来的鬼手纷纷钻了回去,只留下一只在沈冬青的手里拼命挣扎着。沈冬青注视着白白嫩嫩的鬼手,感叹道:“看起来还挺好吃的……”鬼手:“???”挣扎得更加激动了。周闻彦拍了拍沈冬青的肩膀,教导道:“别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沈冬青一想,他现在是人了,有更多的零食可以选择,于是就放下了啃鬼手的想法。鬼手一挣脱了控制,就跟疯了一样钻回了地里面,生怕沦为别人口粮。沈冬青目送它离去,还有些遗憾。解决了一个怪谈,两人决定先回教室再说。刚走下一层楼,还没拐过楼梯口,就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好像是在拖着身体走,每一步都带起“咚”得一声。是教导主任。周闻彦一把拉过了沈冬青,躲在了隐蔽的角落里。这个角落不大,两个人勉强缩在里面,每一处都贴在了一起,毫无缝隙。沈冬青趴在周闻彦的怀里,听见他胸口传来沉稳的心跳声。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全因周闻彦身上带着一股极为纯粹的阴气,在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下,他很想要……咬一口。忍住。沈冬青暗自握了握拳头。这个动作保持了三分钟左右。脚步声渐渐远去,两人才从连体婴的状态中分开。现在是休息时间。两个人趁机摸回了教室,刚坐稳,就见方祈揣了个东西,神神秘秘地走了过来。沈冬青:“偷东西了?”方祈掀开衣服,拿出了一本封面漆黑的书:“不是,这是我桌上找到的,大佬看看有没有用,要是有用的话也别客气,带我通关就行了。”沈冬青一低头,对上了封面上的四个大字——校园怪谈。打开一看,第一页写着庆海高中的五大怪谈,分别是天台少女、人头拖把、食堂的哭声、丢失的洋娃娃和美术教室的雕塑。方祈抓了抓脑袋:“写得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大佬你有头绪吗?”沈冬青指了指前面两个:“这两个已经解决了。”话音刚落,就看见“天台少女”和“人头拖把”这两行字染上了两滴猩红的鲜血,接着缓缓浮现了一行小字。【天台少女:高一年级的一位女生自卑、胆怯,相貌普通又家境贫寒,就像是阴影处的丑小鸭,她嫉妒其他光鲜亮丽的女同学。她被所有同学排挤,在冷漠的围观下,从天台一跃而下……旁观者都是刽子手,而你是哪一种?】【人头拖把:宿舍管理员总会在深夜打扫卫生,抱着拖把在长长的走廊上拖啊拖啊,某天深夜,有人发现管理员拿着的并不是拖把,而是留着长长头发的女生。】周闻彦纠正:“这不叫‘解决’。”沈冬青疑惑:“那是什么?”周闻彦面对他充满求知欲的目光,解释道:“如果说游戏给我们布下了一个题目,解开题目才能通关,这就叫暴力破题。一般来说,是要找齐线索,再解开真相。”沈冬青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随后:“有什么区别吗?”对于周闻彦来说是没什么区别。但是大多数玩家都是在游戏里面苟延残喘,自想着保命,根本不可能想不开招惹游戏里面的鬼怪。更何况这只是低级副本,等到了高级副本里面,就不是这么容易能解决的了。周闻彦对沈冬青一笑:“应该没有区别。”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能兜着。系统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沈冬青来了兴趣:“是不是解开这个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周闻彦点头:“差不多。”他又问:“你不想待在这里?”沈冬青拍了拍口袋:“零食吃完了。”而且上课好无聊。周闻彦一笑:“那就快点找到其他的怪谈。”沈冬青的手指移动到了下面三个怪谈,停在了“美术教室的雕塑”那里,又看了看黑板上的今日课程表:“下一节就是美术课。”学生们抱着美术用具,一个个排队走出了教室,前往美术馆。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不像是去上课,倒像是去上坟。他们跟在上坟队伍的最后,走过了长长的走廊。其间还撞上了教导主任。教导主任站在走廊旁边,冷冷地看着学生走过,目光最后落在了周闻彦和沈冬青的身上。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目送着队伍离去。走廊尽头就是美术教室。教室里面摆放着一张张画板,墙壁上挂着学生们画的画。沈冬青凑上去看了一眼,上面的画都挺古怪的,有被撕裂成五六段的洋娃娃,有摔死在地上的女孩,有一团模糊的黑暗……反正全都是阴暗、绝望的元素。美术老师踏着上课铃声走了进来,站在了教室的最前面。沈冬青抬头看去,发现这个老师长得有点白,不,是太白了,白到有些发光,像是刷了一层白漆。美术老师抬手指了指堆放在面前的半身雕像:“今天是人体素描。”布置完了任务后,美术老师就又走了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学生们倒是十分自觉,拿起铅笔就开始作画。教室里一下子就响起了刷刷声。沈冬青咬着铅笔头看了一会儿,突然扔下铅笔就站了起来。方祈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