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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急忙地上前去,往嘴里塞。墨向晚又给他们递茶水:“放松了?”他环视了众人道:“我听二兄长鬼说过文语侄儿,随了他的性子,就连做生意都是一把好手,你们让他整日在墨家处理这些繁琐的事情?”无人说话。“真是白费了人才,而且你也不问问他愿不愿意。我那日看他也是喜欢四处走动之人,何必要束缚着他呢?”墨秋风冷冷道:“不愿意也得做。”墨向晚含笑而语,捎带威胁之意:“小心你的白骨生肌膏没了。”气得墨秋风怒指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来来去去最终就一句:“好小子!”墨向晚接着说道:“我虽对他们二人不甚了解,不过看文语侄儿对机关术有兴趣,你们让他继承碧霞峰一脉,让文渊做家主不就行了,非要守着老规矩,当家主非要入机关术一脉,说来说去不都是墨家的。”墨孤城沉默了半响:“老太爷不会同意。”“他一定会同意。”墨孤城看着众人,这决定如同一场儿戏,又不是全然没道理,不过他却知道,他二弟对墨家的重要性,人应该用在该在的位置。墨孤城思索半响,与自家二弟对视一眼,便知晓墨向晚之言属实,看来他这两个弟弟,只是为了顺从他而已,于是便说道:“那便让渊儿继承印章吧,选个吉日。”当众人要散去,却被墨向晚喊住:“还有件事儿,文渊侄儿的婚事,可要二叔去提亲的,二叔你愿不愿意。”墨秋风勉强应与之后,留下一句话:“记得你的白骨生肌膏!!”膏药可比面子重要,一只脚踏入棺材之人,何必还在乎那些前尘往事。猛然甩袖而去,脸上生冰,怒气横发,且也不多说一句。墨孤城看着自己的二叔远去的背影,问墨向晚:“小弟,渊儿何曾有什么婚事。”“我做主的,兄长。”那兄弟三人张着嘴,一阵沉默,恍然间,还是不明白。“你们就等着儿媳妇过门,不就行了吗?”墨文渊满脸羞涩,不敢有意见,毕竟他是小辈墨孤城说道:“渊儿他娘哪里可不好说。”“嫂子早就知道喽。”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不是他本来的性子,灯火映着他腰间的玉石,脸上露出缕缕累意,很快便消失匿迹,他不喜欢墨家的一切……说着又喊着还在迷茫中的两个侄儿:“你们两个跟我走。”等三人走远,墨孤华忍的可真不容易,他可是个急性子,不过一直被墨孤言捂着嘴才没机会说。“两位兄长为何让小弟如此胡闹?”墨孤言双眼冒精光又带着欣赏看着墨向晚的背影说道:“小弟向来很有主张,半点不由人,但是说的没有错处。他这五年不是白待在山崖之上啊,你啊就等着看吧。”墨孤城也抚着胡须:“是啊,看来我们真的老眼昏花了,还好有小弟,你们说啊随了谁?”三人相互看了下,笑着异口同声:“母亲!”屋内想起三人的笑声,久久挥散不去。墨孤华忽而有些明白:“小弟真是厉害,连二叔也被他制得服服帖帖,要是墨家其他人可不敢,我也不敢如此对待二叔。”转身又道:“因为小弟未曾是墨家人,他随母亲姓,也是外家人,你想想母亲的姓氏,在看小弟的名字。”墨孤城悠悠一叹,眼中竟是伤怀,其他两兄弟也明白了些什么。墨孤言说道:“也对,如此最好。”且说墨向晚带着两个侄儿来到老太爷的门外。神态悠然,墨文语、墨文渊兄弟二人却异常的紧张,手不知该往何处放。“紧张什么,那老头就是一个赖皮猴!”墨向晚刚说完,正在屋内闭目养神的老太爷一声吼:“你才是馋嘴猫!!”“原来你听到了啊。”墨老太爷扶着浮现,眯着眼睛,看着他道:“你不是故意大声说,让我听到的吗?还给我装!”一只手指狠狠地要去按墨向晚的脑门,却被躲了开。两个小辈哪里听到老太爷如此说话,一般见他都是一副严厉之样,毫无和蔼之说。“那你见不见我?”老太爷想都不曾说便说道:“不见!”“好,我们走,我和你们说,我在山崖的桂花树和桃花树下都埋了桂花酿,我们去拿来喝。”老太爷急忙起身起开门,哪里见人影,又敲着拐杖生闷气。平日对他恭敬的许氏也幸灾乐祸道:“也不知那桂花酿是个什么味道,该是挺好喝,向晚这孩子弄得东西本来就没不好的,您说是不是?”老太爷翘着胡子,眼珠子转了几圈,喘气声一阵又是一阵。墨文渊兄弟二人不知这小叔是何用意。墨向晚带着他二人来到不归崖山门前,外边不属于墨家范围,按规矩二人不能随意出入。“有我在,放心!”进入阵法中,墨向晚开始说道,这阵法是墨家机关之术融合奇门八卦,讲解各个方位,何处机关等等。墨文渊听的一知半解,而墨文语竟是全能听明白。墨文语开口问道:“小叔可是要出远门?”墨向晚将桂花树下几坛酒挖出来,又抬头看他:“果然是二兄长的儿子,精明如他。”将酒坛上的土去掉又道:“以后老太爷不同意你做主的事情,可以拿这个要挟他,你们两能做到吧?”二人眼光闪烁,忽而起礼,不明所以。墨向晚此刻的模样,还真像是一个长辈。“人老了,有糊涂的时候,你们还年轻,我不在你们自是不要死死守着那些破规矩。”二人才齐声道:“是,小叔。”许多年后,二人才真正感激墨向晚这一番话语,让墨家能躲过一大劫。山崖上的风很大,吹乱了发,拂起衣袍。墨向晚指着桃花:“那些桃花树上刻着酒字样的,都埋有酒,应该也有好些坛,足够你们要挟老太爷到他死去哈哈。”墨文渊心中不知有何感:“小叔要去何处?”墨向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明明我比你们小,非要当你们小叔,还要劳心劳力。”脸上的笑,似乎有些凄凉,仿佛这种神情更加适合他,他看着墨文渊:“我知道你父亲,一直想让我管账,其实他不用担心,不论我在不在这里,永远都是墨家人,只是墨家不要我而已。”话语戚戚,风来缓缓,看不出的忧郁是如此的淡。原来已是暮色苍茫了。需点着火把才能下山崖。墨文渊二人如何回答他的话,只能沉默。又听到墨向晚对墨文语说:“你比文渊小,不过他要多仰仗你才能坐稳家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