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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一次的兵器榜也告了一段落,墨家的神秘之门即将关闭,被邀请来的家族之人也要纷纷离去,只待五年之后又是另一番场景。秋凉渐渐透出,慢染人的衣裳,如水的月色洒在杜书绝的脸上,他站在墨家门口,已是两个时刻,未曾见到墨向晚来告别,抬头望墨家高出的山岩之上,清冷萧条的暮色映入他的眼中,免不得有些失意。转身拿着莫名枪离去,身后几个护卫也随之而行。“就这么走啦?”杜书绝猛然回头,看到面若白玉的墨向晚,头发高束,用蓝色的发带合着,插着玉簪,身穿淡蓝色袍子,青色的腰带将他的腰身包着,脚下穿着登云靴面带微笑。嘴边上的两个梨涡更是迷眼,摇着折扇又道:“看什么?”杜书绝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你为何如此穿着?”第一次见他是穿着破旧的女装,第二次是丫鬟的衣着,此时竟是富家子弟的模样。只见墨向晚左侧发鬓垂下的一缕乌黑的头发,随风飘起,他用手抚下,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折扇,轻轻摇着:“因为我喜欢,怎么的你有意见?”杜书绝看着墨向晚那张在他看来是清丽的脸庞,终究还是想不明白,也没有多问那些话。墨向晚向他走来,踏风而行,伸出手,手中有两瓶药:“此药可白骨生肌,你省的点用,你我相识一场算是缘分,这次不算你抢,是我自己给你的。”茫然的杜书绝不曾伸手接着,看着眼前这种脸,他似乎正在努力的让自己记住墨向晚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的稚气与洒脱。墨向晚将他的手拿起来,将手掰开,两瓶药就这样到了杜书绝的手中:“我听兄长说,你久居塞外,无怪乎你一脸冷淡,以后还是得多笑笑,不然日后讨不到媳妇。”他似乎有说不完话,一会儿摇着折扇笑语,一会儿合起折扇指责杜书绝又多无耻。月儿有些西斜,墨家的大门即将关闭,守卫已下来告知,对墨向晚十分恭敬:“四爷,时间要到了。”墨向晚折扇一开:“再等一会儿,我先和他算清账。”守卫也只能无奈的向远处的墨孤城看去,墨孤城示意:随他去吧。清算如此之久啊,无奈,守卫退下。“你拿了那么多东西,记得还回来。”一个说的云淡风起,一个听的心如同烟花乱炸。忽地,杜书绝抱住喋喋不休的墨向晚,在他耳边轻言:“等我。”风停了,云遮月,漆黑一片,顿时寂寥无声。杜书绝将手中的两瓶药抓的紧紧的。与他并肩的杜金峰神情莫测,似乎在盘算的什么东西,眼中泛起波澜。墨家大门渐渐落下,与山色融合在一起,世人也很难寻迹到他们的行踪,如若知道与墨家的联系渠道,自是可以知晓他们位置。不然,怎么也是找不到的。风拂过墨向晚的脸,他瞳孔放大。回过神来之时大门已落下,空中飘起细雨,天上的月已然隐在云层之后。雨慢慢变大,他移动步伐往里跑去,不知去作何。门外的杜书绝回头望去,只见身后黑漆漆一片,哪有墨家堡的踪迹,随从将备好的伞打开,谁知那伞竟是破了个洞,雨水沿着那破口之处往下流。随从伸手要挡去雨水,奈何那口子越来越大,杜书绝干脆将伞丢了去。“还是这么爆脾气。”寻声看去,只见墨向晚站在侧面,一身淡蓝色的袍子,撑着一把伞,那很是别致。慢悠悠地走进杜书绝,将伞递了过去说道:“这把伞,也是件好东西。”如他所料,杜书绝把伞抢了去:“门不是关住了吗,你怎么出来了?”墨向晚看了他一眼,直直望着苍山一片茫茫,雨落敲打地面:“关的是门,而非我。”又从身后取出一把伞,将伞撑开,走了离杜书绝三步的距离又道:“这把伞,你按上面的机关便可是伞,再按一次便是一把武器,收放自如,伞可大到4人的使用。”看着墨向晚按着机关伞上突出许多细细的针又将伞面变大,杜书绝感叹:“真是个好东西。”所以更是要拿!“那是当然,我设计出来的东西,怎会不好。”说着脸上露出一缕笑容:“我回去了。”话音刚落,墨向晚跃身而起,杜书绝未曾可知,原来他的轻功如此之好,想起此次别后,该是许久只能才能相见,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却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墨向晚乃男子。只见他自语:“此去山青路远,我一人走便足矣。”杜金峰看看墨向晚腰间的玉佩,屡次想开口说道,都梗在喉中,只待来日有时机便一一说来。秋雨后的清晨,带着寒意。墨向晚在屋内倒弄着自己的机关,反正墨家的所有事宜他都不能参与,何不自己找点乐趣,偶尔跑去墨家的禁地去看看,别人不敢去他可是有这个胆子。目前为止他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墨家人,只是带着墨家极具有地位的腰牌,这腰牌的地位便是他的辈分,只是辈分他没有实权,二墨家之人,很是看中辈分。不遵守者可严重到处死鞭尸。墨家有三大派别,机关术一门自是墨孤城为首的,在主峰,碧霞峰;而岐黄之术一门便是墨向晚的二叔墨秋雨风,在落回峰;铸剑术这一门是墨孤华掌管,在听雨峰,分各个峰领而管之。三大派别皆要服从墨家家主老太爷的命令。墨家弟子三千,起衣服主要是蓝色主,白色辅佐,如同青山绿水般存在于世间。凉意入侵,有人探头进来嘟囔着道:“为何小叔的门会开?”墨文渊步伐很轻,看到一人坐在椅子上,全神贯注地看着桌上一堆木头快与铁片。他开口问:“你是何人?”墨向晚眼睛迷离,抬头看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嘴角都裂开至耳根,露出白齿,随后手搭在他的肩上:“你说呢?”“你不会是小叔叔吧?”墨向晚忽地站起来,个子只能到墨文渊的胸口,清澈见底的双眸看着他:“有没有带桂花糕?”墨文渊摇摇头。“那还等什么,去老头哪里偷点。”墨文渊不敢违背长辈,不过他已过了这个偷桂花糕的年纪,即便是在那个年纪他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去偷墨家老太爷的桂花糕。如此大摇大摆的进入墨家的厨房,下人们虽不知他是何人,却瞧着他的腰牌,和墨孤城同辈之人,他们如何敢说,就算他在盘子中拿起老太爷最喜欢的桂花糕,一点点的吃掉,也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他。有个眼力好的嬷嬷倒是认的他:“四爷,别让小的们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