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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吧?就因为我没钱没背景,住这种下等人住的地方,你就特地对我百般试探?”就在火药味最浓的当口,温白凡的手机忽然响了。“抱歉,我接一下电话。”掏出手机一看,是罗飞的号码。“白哥,你的猜测是对的,刘翰夫确实有问题。建邦药业是伏氏医药集团旗下的一间子制药厂,伏氏背景复杂,这家厂子也十分嚣张,公然在非法网站售卖管制药物。申请手续太麻烦了,我直接黑进了他们的网站,拿到了□□的买家名单,刘翰夫的名字赫然在列。”罗飞的语速飞快,语气里焦灼,“你现在在哪儿?千万不要轻举妄……”“行,那我先挂了。”温白凡单手挂掉了电话,冲着站在拿枪指着他的额头的刘翰夫挑了挑眉,笑道:“小刘,这么沉不住气啊,在女士面前动粗不太好吧?”“淑月,到卧室拿捆绳子。”刘翰夫恻然一笑,阴冷的面目与刚才指天画地自证清白的模样判若两人。“组长,把枪和手机都交出来。”温白凡配合照做,叹道:“这么沉不住气啊。”刘翰夫缴了温白凡的配枪,扔到了自己身后的饭桌上,才缓缓开口:“您太危险了,而我,不能冒险。”“我可不是汪禹那种夸夸其谈的废物,再让你往下查,迟早会抓住我的把柄的,何况,你已经对我起疑心了吧。”说话的同时,刘翰夫一手举着枪,一手将温白凡的手机关机,三两下拆掉电池,从而防止GPS追踪定位。“你不知道,那天我看到你短信里出现危盛江的名字时有多震惊。这个城市有过千万的人口,那时候案件还一头乱絮,你怎么就能够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呢?”刘翰夫接过李淑月手中的绳子,手法纯熟地将温白凡捆了起来,语气颇有些扼腕:“组长,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和你站在对立面。”温白凡试图动了动手脚,发现无法动弹,便也不再挣扎,寻了个舒服的角度靠在墙角。刘翰夫回到饭桌边,招呼李淑月坐下吃饭,他夹起一箸土豆丝儿,嚼了两口,皱眉咽下。“我还是很好奇,你已经查到什么程度了呢?”大约有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念头,刘翰夫的态度很冷静,仿佛置身于一次再平常不过的搜查会议。温白凡也丝毫没有身陷险境的自觉,反而像课堂上被点起来答题的优等生一样,旁若无人地侃侃而谈:“危盛江被杀是在24日深夜,你在你的住处杀人毁尸,从死者身上搜走了他的车钥匙、备用匙、手机和身上值钱的首饰后,将尸体藏进后车厢,开车运到西郊山上掩埋。这样一来,运气好的情况,尸体会一直不被发现直到彻底腐烂,而就算被发现,因为你对尸身的破坏,这个案子也会因为无法锁定死者身份而最终不了了之。”“第二天早上,你得知自己手上的枪支型号特殊,如果尸体一旦被发现,嫌疑人的范围就会立刻缩小到特别组的五名成员身上。在训练场上,乔可均偷枪捉弄汪禹的把戏给了你一点启发。这时,你面临了第一次选择。要么,偷偷回到西郊山上,将子弹回收,就可以解除后患。可你却不想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报复机会,选择了在汪禹的前程埋下一颗□□。”“组长,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刘翰夫狂妄一笑,脸上露出了赞许的表情。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撕开了驽钝谦卑的伪装,显现出极端自大的真正面目。“25日,我们三人到电玩城的晚上,你下班以后根本不是为了陪女朋友,而是用危盛江的身份联系了惯偷崔吉,花钱让他将汪禹的□□偷走。”温白凡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嘴唇,这小半天下来他就喝了一杯甜腻的牛奶,此刻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说话的速度也渐渐缓了下来。“我琢磨着,是危盛江的手机通讯记录给了你启示吧,这不是他第一次雇佣崔吉进行偷窃,所以接到电话时,崔吉的反应才是‘又要开工了’。”“我原本只想顺势给汪禹一个教训,让他别太嚣张,倒也没想真的整倒他。毕竟像那种有家族靠山的大少爷,可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扳得动的。”刘翰夫慢条斯理地吃完了一碗饭,桌上的鱼丸汤已经冷得结了一层油膜,他想了想,还是动手给自己舀了一小碗。“只是没想到,危盛江的尸体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太快了,简直就像上天在跟我作对。那是座野山,平时人迹罕至,那几个该死的驴友怎么偏偏就在这时候出现呢。”“天意如此,半点不由人。”温白凡摇头晃脑。“你还挺有感触?”刘翰夫失笑,又道:“组长,你来猜上一猜,崔吉的死是怎么回事?”“被你找来当替罪羊的呗。”温白凡还真是有问必答,“他是个瘾君子,嗑药这玩意儿嘛,特烧钱,你留了这么大的把柄在他手里,崔吉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敲诈勒索的机会。对了,在崔家找到的那个玉扳指,估计也是你从危盛江处得到的,又转手交给崔吉的封口费吧。昨天晚上,你趁崔吉不备,用针筒将大量吗啡注射到他体内,在他神志不清的当口将他推下楼。然后留下枪支子弹和硫酸,处理现场指纹,锁门后离开。”“像注射器这种东西,身为医院护士的李小姐应该不难拿到手。”温白凡说话的时候看了李淑月一眼,她正低着头吃饭,很沉默。“你已经查到淑月身上来了?”刘翰夫吃了一惊,他没有料到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温白凡已经追查到了这个地步。说实话,李淑月在这些案子里,顶多算是个帮凶,却也已经被他注意到了。可想而知,自己的那些手段,在温白凡眼中恐怕早以跟透明的没什么两样。他却不知道温白凡也是意外听到小白领和胡茬男的对话,这才误打误撞将一切串联起来的。饶是如此,刘翰夫背脊依然一阵发凉,心中后悔不该铤而走险,原本打算给汪禹埋的炸弹,却差点引火烧身。他苦笑道:“将组长你牵扯进这件案子,真是我犯的最大的错误。”“你最大的错误是杀人本身。”温白凡皱着眉头,他的手脚被束缚得过紧,保持这样的姿势很是难受。“不管你信不信,但我向危盛江射出的那一枪真的是个意外。”刘翰夫叹了口气,搁下筷子,将手伸向放在碗边的温白凡的配枪,“但在那之后,我就没办法停下来了。”激情犯罪就好比落笔仓促的书法,蘸墨染纸,看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看似笔走龙蛇尽在手中,实则也不过是在反复描补自己的破绽,片刻不得从容。温白凡突然又道:“你之后打算怎么处理我的尸体?”他毫不避讳,语气里还带着些天真的好奇:“我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