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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留下的晒痕。”刘翰夫将手上的那张照片交给三人传阅,“晒痕宽度和我看见的玉扳指差不多。我就在想,没准这个玉扳指的主人,就是那具无名男尸。”唐欢妍雷厉风行地将玉扳指从隔壁鉴证组取了过来,她将证物袋悬在灯光下,有些傻眼:“可是,光凭这一只扳指,怎么知道它是属于谁的?”刘翰夫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突然喊道,“你看,这个扳指的内侧刻了一个字……是江河的江字!扳指的主人,名字里说不定就有个江字。”温白凡若有所思地琢磨道:“名字里有个江字啊。”“翰夫,你推测得很合理嘛!”张涛有些惊讶,拳头轻捶刘翰夫肩膀一下。“还好啦。”刘翰夫别扭地笑笑,低下头,“我就随便说说自己的想法。”“是啊,我以前就发现啦,刘哥观察事情很仔细的。”唐欢妍也点头,“就是汪禹那家伙老打岔,好像别人看法跟他不一样就都是错的一样。”“嗨,大家好。”罗飞从门口进来,手里扬起一张薄薄的A4纸,对温白凡说,“你要的,崔吉近三个月的通话记录。”“谢谢罗警官。”刘翰夫迎上去,双手接过,又转身递给了温白凡。“这谁啊,哟,小刘啊,年轻人干劲很足嘛。”罗飞语气欠欠的,“果然汪大少爷不在了,大家都舒坦多了哈。”“别瞎说,滚蛋。”温白凡接过资料,朝他挥了挥手。罗飞嘤嘤一指:“刚利用完人家就赶人家,你无情!”温白凡头也不抬:“小唐,帮个忙。”唐欢妍忍着笑,二话不说将罗飞推了出去,顺手关上门。“他不怎么爱打电话嘛,三个月的通话记录才这么一丁点。”温白凡仔细辨认着日期、号码和通话时长,“12月25日晚上八点十三分,崔吉曾接了一通电话,时长9分钟……”这通电话,应该就是崔吉和温白凡玩最后一句赛车时,接到的那个让他“开工”的电话。“对方是什么人,查得到吗?”“嗯,这个号码曾捆绑电子银行,账户持有人的名字叫做……”唐欢妍在电脑键盘上十指翻飞,“危盛江!”-二号仓库位于六楼尽头,是一间堆放陈年资料的储物室,也是罗飞给自个儿开辟的“独立工作室”。看到灯下扬起的灰尘,乔可均费了好大的力气进行自我克制,才忍住没掏出口罩来戴上。“你这儿多久没收拾了?”温白凡也有点嫌弃,“太邋遢了吧。”“欢迎光临我的秘密花园。”罗飞厚脸皮地招呼道,“两位随便站站,我先坐为敬。”“好了少废话,开始吧。”温白凡不跟他贫,“再多待一会儿乔可均就要哭了。”罗飞翘着二郎腿,舒服地往椅子上一坐:“根据从荣华大厦801采集到的毛发和指纹,对比西郊山上无名男尸的DNA,确定死者身份就是危盛江。危盛江是个鳏夫,平时和别人的来往也很少,所以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人报案。”“哦对了,危盛江早年跟在一个叫蛇爷的人手下混,几年前他可能退休了吧,蛇爷就将荣华大厦一整栋楼和底下的几间铺子送给他,意思是让他安享荣华。”乔可均看了温白凡一眼,告诉他:“蛇爷就是那个纹了‘包子好吃’在腰上的黑老大。“贪吃蛇啊,这黑老大还挺童真?”温白凡觉得好笑。“乔主任你知道这个人?”罗飞奇道,“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查到他的资料的。十年前□□以后,这人就在江湖上几乎销声匿迹了,这些年的档案也查不到他太多的信息。”“我很多年前曾经和他见过。”乔可均含糊将话题带过,想了想,又补充了几点信息,“听说这人有意大利的血统,但我看他的长相还是偏亚洲一点。”“他是混血儿啊,那看来档案里记录的这张照片也是假的了。”罗飞迅速在电脑里给资料做了个记号,一边说道,“这人名气不小,有人管他叫‘地王’,据说当年是倒腾地皮发家的,出手很阔绰。但这人的身份很神秘,行事低调,档案里连个真名都没留下,连照片也是假的,说明连局子都没进过。”乔可均想了想,又补充了一点信息:“我记得我那时候听别人喊过他的全名,他叫做佘风吴。”在听见这个名字的瞬间,温白凡的脸色倏尔一白。一声爆裂的枪响在他脑海里轰然炸开,温白凡有些踉跄地后退了一步,“砰”地撞上了身后的金属储物柜,微腥的锈屑扑簌簌落在他的肩头。“你没事吧?”乔可均伸手扶了他一把。“小意外。”温白凡勉强一笑,躲开了他的注视。乔可均松了手,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侧脸。罗飞刚好背过身去了,也没觉察到两个人的不对劲,嘴里继续说道,“崔吉是个惯偷,牛记的老板说,他常常欠房租,和房东危盛江的关系不太好,甚至听说两人还动过手,危盛江多次扬言要赶他走,但每次都不了了之。要说崔吉加害危盛江,动机也是成立的。”“用枪杀人,而且是警枪,这就很奇怪了。”乔可均眯了眯眼睛,他检查过崔吉的手,茧子的分布不像是惯常用枪的样子,“对于没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而言,第一次开枪的经历是相当痛苦的。如果真的想杀人,他们会更倾向于选择刀子一类的利器。”“偷枪和杀人之间未必是因果关系,或许就是碰巧。”罗飞猜测当时的情景,“危盛江打电话催他要房租,于是崔吉就在电玩城里偷钱包,没想到摸走了汪禹的枪,于是他起了杀心,将房东杀人弃尸。”温白凡仰头看着灯光,眼神有点飘忽,“那颗子弹并不致命。”“没错,危盛江的致死原因是中毒。”乔可均点头,“也就是说,谋杀他的很有可能是两个人,而崔吉只是其中之一。”“哎,都怪白哥让我在特别组的三个人面前隐瞒这个线索,害得我自己都差点忘了。”罗飞叹了口气,“我可是连妍妍都瞒住了哦,虽然这是我对她有信心的表现,但还是觉得自己成了爱情里的罪人呢。”“你还是先认真想想谁是案情里的罪人吧。一天没抓到真相,包括我在内,特别组里谁都无法彻底洗脱嫌疑。”“哦哟,那我们现在和你这样暗通款曲,算不算妨碍司法公正呀。”罗飞不在意地开玩笑,“万一你就是凶手,那我可就成帮凶了啊。”温白凡笑了笑,话锋一转:“你们听到危盛江这个名字,第一反应是什么?”罗飞一愣,想了想,“姓氏挺罕见的?”“没错。”温白凡点头,“危盛江的玉扳指里刻了一个‘江’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