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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了大半夜。苏塘怕让睡楼上的外婆和小寻听见声响,隐忍地咬着手臂,几次被进犯得险些就叫出声来,粗喘声交织着热气充盈了床笫之间。最后手臂咬出深深浅浅的牙印,人也浑身是汗瘫软在床上,任由程之涯从背后抱住他。程之涯慢慢抚过苏塘手臂那一排印记,掌心摩挲得人皮肤发痒,嘴上说着:“我数着日子,知道你今天会回来,所以一早就去买菜给你做了油焖大虾、糖醋排骨、栗子扒白菜和椰子鸡汤,现在全在冰箱里。我本来可以吃点的,可是一个人吃饭没意思,一听到你在电话里说想见我,我就想立马飞过去见你。”苏塘低头浅笑一声:“那我可就罪大恶极了,居然敢浪费程先生的一番心血,需要我怎么补偿吗?要不,就rou偿?”程之涯静了静,话中带着试探:“罚你……搬到我家跟我一起住,怎样?”苏塘一愣,脱口:“不要。”程之涯略讶异:“为什么?”苏塘用手指抠了抠程之涯的虎口,小声嘀咕:“我还没跟谁同居过呢,两个人长期住一起也挺麻烦的,肯定会经常吵架,而且搬进去难保不会有天又得搬出来……”程之涯一下子悟过来,抱在苏塘腰上的手又紧了紧:“这房子是我父母结婚十周年时,父亲送给我母亲的,是他们结婚时父亲许诺的礼物,最初只是几张图纸,后来就成真了,是父亲亲自监工的。可以说,里面的每一片砖瓦都有我父亲设计的痕迹。也是在这里,母亲陪父亲走完最后一段路,没离开过。”“我知道,采访你的时候说过的。”苏塘把玩着程之涯又是茧子又是伤疤的一双手,自然回道。“我曾经想过,能在这里跟我喜欢的人也住上一辈子,”程之涯突然反扣住苏塘的手,呼了一口气说出这句话,“现在,我希望那个人是你。”分开时间虽然不长可足够将他反复折磨好几遍,想要跟苏塘彻底分享这里、日夜相对的想法不知从何时就充盈了他整个脑袋,直到如今重新拥抱苏塘的一刻彻底爆发。无法不坦诚自己的所有。抛弃了手里攥着的不安、自尊、忧虑等等,腾出一个干净的怀抱,才能坦荡地去抱住眼前的人。苏塘不知道哪里来的魔力,让他短短时间内就萌生出这样从未有过的想法。程之涯感觉自己是越来越不像自己,可这样自己又是让人欣喜的。“答应我,好不好?”他有点急切地又问了一遍。狭窄的床上,苏塘勉强转过身去,室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暗暗的,模糊了眼前的面容,可他早就无数次勾画过那清俊的面容认真且温柔时的线条和色彩,闭上眼也能清晰想象出来。“程之涯。”他喊了一声。程之涯扶住他的脊背,下意识柔柔地嗯了一声,代替询问怎么了。苏塘无比虔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细语道:“其实你不用问我的,因为不管你什么时候说什么,我心里都是愿意的。”哪怕是让我离开,我也是愿意的。他在心里默默地补完整句话。第25章抚慰苏塘是被频繁的微信提示声炸醒,起身一看全是工作群的。他跟责编简单汇报目前选题进度,打开手提电脑分发给采访录音给实习生和录音公司整理,才慢悠悠地起床刷牙,去找一早不知道哪里去的程之涯。这么大高个的,总不至于丢了吧。他心想。果然,他去厨房倒水喝,就看到程之涯待在外婆身边,低眉顺眼地跟她一起擀面,外婆还不时亲自上手指导,都用不着苏塘介绍俩人就互相叫上了“外婆”、“之涯”,一派其乐融融苏塘笑了,他早就猜到他们俩肯定处得来。虽然程之涯面冷兼不时有点嘴笨,可在老人家面前是绝对的听话孝顺不多嘴,外婆最爱这类乖孩子,只因为这类性子的才能确保她外孙不会受欺负。“怎么连外婆也喊上了?”他悠悠地调侃道。“你男朋友不叫我外婆,叫我什么?”外婆抢先开口,一见苏塘只穿睡衣睡衣,头发乱糟糟,站在门口笑得很没心肝儿,又责怪道“塘塘,你瞧瞧人家之涯,再瞧瞧你自己,吊儿郎当的,丢不丢脸。”苏塘眨了眨眼,冲程之涯笑道:“我很丢脸吗?”程之涯脱口而出自然是:“不丢脸。”可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当众拂了外婆的面子,看了看外婆脸色,又恭敬地改口说:“但外婆说的也有道理。”苏塘不依不饶:“那到底我丢不丢脸啊?”外婆拍了一下苏塘的脑袋:“你差不多就得了,别为难人家,还不赶紧洗手过来包饺子,想不想吃早饭啊你?”苏塘哼哼几声,去穿上围裙洗把手,负气地坐到桌子上:“哎,外婆有了别的孙子,不疼我了。”外婆也不拿正眼瞧他,点头说:“对啊,所以你得好好表现了。”程之涯被他们俩逗得止不住笑,端着一盘三鲜馅儿坐在苏塘身旁,煞有介事地咳几声,引得低头包饺子的苏塘抬头看他,然后掩着嘴悄悄做了个口型说“不怕,我疼你”,做完了也不管苏塘懂没懂,起身准备开溜。苏塘笑了,却装作不大懂,扯住他胳膊又问他刚刚说了啥。程之涯一看苏塘露齿笑得高兴,就知道他铁定又是一肚子坏水翻波了,可一见他,下意识就很顺从地又多说了几遍,说得自己脸上都有点羞赧了。“懂了吧?”他牵唇笑了。苏塘重重地嗯了一声,笑得荡漾,直到饺子下锅熟透了嘴角都没放下来过。一家吃过了早饭,苏塘被小寻拉去辅导功课,程之涯则陪外婆到老年人活动中心彩排,顺道搬搬道具布置场景、重新誊写立在中心门外的演出剧目牌子,一手好字收获了好些长辈的称赞,外婆脸上添光笑得更乐了。彩排临近饭点时结束,程之涯陪外婆走在林荫小道上,配合外婆的步伐慢悠悠地踱步。“之涯啊,你对我家塘塘是认真的吗?”外婆笑眯眯地问道,语气寻常。程之涯愣了愣,而后郑重地点点头:“是的。”闻言,外婆眉目舒展,也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塘塘啊,因为喜欢男孩这件事受过不少苦,高三时候他爸妈发现了这事,他爸也够狠的直接揍他一顿,搞得他发高烧错过了高考,还得复读一年。之后他爸妈就不管他了,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别人问起塘塘就说他们儿子死了。”“我一个七老八十姑且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看开点儿,他们读过书受过高等教育还冥顽不灵,”外婆越说越愤慨,最后又只得一声叹息,“我知道,塘塘铁定不会跟你说这些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