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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而是一种虚荣/有人疼才显得多么出众/我陷入盲目狂恋的宽容/成全了你万众宠爱的天后/若爱只剩诱惑只剩彼此忍受……”以前沈岭对苏塘最经常说的是,听话点、你真乖。就像主人对宠物狗说的话,苏塘也确实被他驯养成一只听话的走狗,吃不喜欢的食物吃到欢喜,忍受不喜欢的境遇忍到麻木无感。只要沈岭喊一下他的名字,跑得再远也立即飞奔回来,命令他递手就递手,叫他走就走。后来大梦初醒方明白,他喜欢沈岭,而沈岭只喜欢被喜欢这件事,至于这份喜欢是不是来自他,大概也没多大关系。这首太适合沈岭了,苏塘还觉得送得太迟了。什么都迟了。那天晚上,沈岭大人有大量背着个醉酒汉回租借的小公寓,苏塘毫不领情,挣扎了一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蹭了几下双方都有了反应,自然而然就滚到床上去。只是沈岭的手才探进裤裆里,苏塘蓦然醒来,用力推开了他。裤链都没拉苏塘就下床,踉踉跄跄地走没几步就被门槛绊倒。沈岭见他半边脸磕得红肿起来,看起来可笑又可怜,便给他裹好被子,就着窗外的光端详苏塘粉扑扑的脸,禁不住咬住他的唇,轻柔啄吻了一遍又一遍。“你怎么老是这样?”苏塘用力挣开,扯住他衣领质问,“你不喜欢就不要去求,求了就好好珍惜,朝三暮四算怎么回事?沈岭,你到底懂不懂爱?”沈岭生气但也没发作,他这辈子最大的耐心估计全给了这不知感恩的臭小子。“忘了程之涯,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又抱住苏塘,难得温柔地拍着他的背,“我还是你哥,你还是我的塘塘,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我先说分手,又不甘心我就这样喜欢了别人,”苏塘越讲越小声,到最后直接在沈岭怀里昏睡过去,“你让我伤心不要紧,求你别让其他人伤心,尤其是程之涯。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我看得出来……”在胸膛紧紧贴合的瞬间,沈岭被汹涌而至的忧伤、心酸淹没。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太幼稚、太贪心,明明最喜欢看着长大的苏塘却不珍惜,明明不爱程之涯却一气之下要抢过来。可后悔不过一时,他没打算来什么浪子回头痛改前非的老套把戏。这家伙本来就是他的,现在不过是拿回来而已。苏塘晕晕乎乎,使尽最后一点力气抓住沈岭的手腕,如漂浮在大海抓住一根浮木,手指都快陷进去,嘴里还念叨着程之涯的名字。第6章谋算苏塘思想上贯彻始终,身体上却差点重拾旧爱。那一晚让他意识到,不管以后程之涯会不会选他,沈岭始终是横亘在他俩之间的刺儿。刺拔不掉,拥抱也就不可能。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熬到天边微微亮,到学校的中央cao场迎着初升的太阳跑步。北风吹,跑道七零八落全是黄灿灿的落叶,踩在上面咔嚓咔嚓地响。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超过他,很不客气地堵在前头跑,是晨练的沈岭。两人谁也没说话,一前一后地跑着。待到大汗淋漓,沈岭回头没见着苏塘的影儿。“在看什么?”苏塘从他背后绕到前面,往他怀里扔一瓶矿泉水。沈岭收起左顾右盼的姿态,道了声“谢谢”。灌了口水,他问:“苏塘,单恋程之涯不会很累吗?”苏塘沉思片刻,反问:“你怎么不问问,爱你的时候我累不累?”沈岭被这么一呛没说上话,苏塘就自问自答:“还真有点累。因为我得很听话才能让你开心,得隐藏自己的生活习惯和任何脾气去迎合你,得假装不知道你来找我的几个小时前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沈岭打断:“我们这是愿打愿挨,我没逼你。而且你也没见得有多痴情,说不要我就不要,比谁都狠心。”苏塘静了会儿,只秃噜了一句,“不是这样的,我给过你很多机会。”沈岭疑惑地看向他,一脸等他继续说的表情。“第一次,你说你想去西藏,答应等我高考结束再去。整个高二高三,天未亮我就去长跑,查阅很有关西藏的资料,结果没几个月你就跟别人去了。后来应该也是那个人发短信向我逼宫,晒出所有开房记录,让我清楚知道你们上过几次床。高二下学期是我最后一场球赛,你说过要来的,结果没来。我很担心你,一下比赛就几乎打爆了你的手机,最后是一个男人接的。他说你去洗澡了,第二天你却骗我说你一整天在图书馆,这是第二次。最后一次,我被出柜了,我爸说我是个捅男人**的死变态,他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老师用尽最脏的话骂我。我逃课来找你,结果看到你跟别人拥吻。我在车站等你一晚上,甚至还想如果日出前你来找我,我就原谅你。结果快中午了你才来,我也就醒了,知道自己必须放弃你了。”一见沈岭那漂亮的眉目皱巴巴的,苏塘又笑起来:“现在道歉或解释与否都没关系了,知道为什么吗?”他顿了顿,“因为,我不爱你了,所以都没关系了。不够喜欢我不是你的错,只是我们没这个缘分。”“所以,改一改你不安分的毛病,好好对程之涯。如果不喜欢就直接分手,不要贪得无厌。”苏塘最后这句话将沈岭难得有那么点伤感一下子搅没了。敢情苦口婆心说这么一番话为的还是程之涯。现在他被莫名升起的怒火一叶障目,满眼都是苏塘对他的无所谓,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苏塘对程之涯不死心又装大度成全。他出言讽刺:“呵,你当然希望我提分手,然后你好乘虚而入,你们俩双宿双栖?”苏塘顿时觉得自己这心是白白坦承了,简直浪费口舌和心情。他不甘示弱地回击道:“说实话,你也就是沾了时机的光,要是我跟他更早一步认识……”“爱情这东西,难道时机不是最关键的吗?”苏塘顿时哑火了。沈岭说得没错,爱情是有时间性的,早一步晚一步都要命。“而且,如果我现在告诉他,我们在一起过,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沈岭笑得极邪,他摆明就是要让苏塘认清现实,然后死心回到他身边,“说谎、骗子,他那么看重人与人之间的坦诚,以他那种死板正经的性格,即使跟我分手了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他会介意,很介意。”苏塘敏感地察觉到沈岭话语间透露出的报复快意,一个很不好的想法迅速在心中成型。他拉下脸,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