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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十上打了个叉。朱易乘看着憨,脑子不蠢,反应了几秒后猛地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他差点原地蹦起来,但好歹忍住了,连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也咽了回去。方里用手挡住了额头,表情无奈。餐桌旁确确实实站着十个客人,朱易乘看了一圈,表示自己有点慌。方里用眼神示意他,可以把这件事和赵小彤说说,结果两人还没行动,桂先生低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各位请就坐吧。”大家依次在餐桌旁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都有些局促。桂先生又说了一些话,大致就是在说自己这几天身体抱恙,客人到访有失远迎。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闭口不提屏风的事,就好像不知道画被人偷了似的。拿起筷子开饭后,他就不说话了。食不言寝不语,餐桌上一时间只剩下了筷子和碗碟碰撞的声音。因为队伍里多出来一人的事,方里有些心不在焉,屋子里光线昏暗,一顿早饭愣是吃得人昏昏欲睡。从大厅出来后,光头从身后叫住了他们。“怎么样,你们看出什么了没?”光头咂嘴道:“反正我看那桂先生不像是个正常人。”换做之前,方里可能还会和他聊起自己的发现。但眼下,他仿佛得了疑心病,并没有立即回答光头的问题,而是在心里衡量着这人的可信程度。朱易乘看看方里,又看看光头,也是一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有赵小彤不疑有他,和光头交谈了起来:“也不像个鬼吧,墙上有他的影子,鬼不是没影子吗?”光头若有所思:“那倒是。”他哎了一声,说:“你们一会儿有空不,要不一起去镇上转转?”这是要拉伙了。赵小彤思索了一会儿,正要答应,方里突然咳嗽了起来。“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吃个药休息休息。”他咳得很剧烈,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朱易乘站在一边,边冲赵小彤她们使眼色边配合着给他顺气,简直想给他略显浮夸的演技颁发奖状。其实他这一咳也不全是装出来的,他原本感冒就没好全,咳着咳着变成了真咳,喘口气嗓子里都痒得冒火的那种。朱易乘不知道,他还在为方里逐渐精湛的演技暗暗叫好。余佳曦心思比较敏感,终于从朱易乘快要抽风的眼睑上看出了他的意思。她拉了赵小彤一把,口中说道:“那我们陪着你吧,你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光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闻言有些遗憾地搓搓手指,“那下午吧,下午我再来找你们。”他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方里他们组队,只是这会儿他越是热情,方里就越是不敢信任他。既然没能一起行动,光头说自己先出去转转,几人在半路分开。赵小彤一直憋着没说话,人都快憋坏了,光头一走,她立刻问道:“你们发现了什么?”“人数不对,”方里低声咳了咳,“已经死了三个人,应该还剩九个人才对。”“九个……”赵小彤脸上浮现出片刻的空白,然后回过味儿来了,她确认道:“多了一个?”“嗯,”方里终于止住了咳嗽的欲望,他说道:“我不记得多了哪一个,你们有印象吗?”三人同时摇头。方里心道果然如此,同时又偷偷地松了口气。老实说,上次古锋指出他记性变差后,他就格外在意自己的记忆力。发现队伍里多了一个人后,他背上汗都下来了,不止是因为多了一个人,更令他害怕的是,他对多出来的人是谁没有半分印象。他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提前得健忘症了,直到朱易乘他们都说没印象,他才稍微放下心来。放松下来后,他想起了现实世界中一个颇为流行的灵异游戏——四角游戏。所谓四角游戏,就是让四个人站在同一个房间里,房间的四个角每个角站一个人,并且要求面朝墙角。由其中一个角的人向另一个角走去,并且拍一下站在那个角的人的肩膀。当走到没人的角时,就咳嗽一声示意。这个游戏玩到后面咳嗽声就会消失,也就是说四个角都会有“人”站着。整个游戏中,没人知道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他们现在的情况就和这个游戏有相似之处,进入副本时,十二个人分八间房间,两两成对。眼下,有两间房间空着,还有两间是单人间。整个布局都被打乱了,多出来的那人到底是哪一间的,他们无从得知。余佳曦提议道:“我们可以用排除法排除人选。”方里摇了摇头:“我试过了,每个人的表现都很正常。”如果剩下那两人真是鬼,哪里用得着去偷画?“那就只能这样了,”朱易乘抓了抓头发,“干脆除了我们自己人,一个都别信,这样最保险。”这样确实安全一些,但是这么一来,就又回到了一开始那种各干各的互不沟通的模式。“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朱易乘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回院子一趟,我看管家还在派人到处找画,我们是不是……”他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干脆用口型说道:“把画换个地方藏?”方里点了点头,毕竟有点做“贼”心虚的意思,他总觉得那些画如果被管家找到,会发生不太妙的事情。几人商定下来后,便一同回了院子。院子里很安静,大家都出去找线索去了,只有他们偷偷折了回来。方里推开隔壁房间的门,然后直奔屋子里床所在的位置。他掀开被褥,被子下面,原本应该藏着画的地方,此时空无一物。第85章顺水推舟“怎么了?”见他站着不动,朱易乘伸长了脖子,从后面走过来,接着也看到了空荡荡的床铺。“会不会是那些人找到了?”他的第一反应是家仆们找到画了。方里也这么想过,但他很快便否定了这个猜想。“不会,如果找到了刚刚吃早饭的时候不会不说。”他顿了顿,又说:“我其实更倾向于是我们之中的某个人拿走了画。”朱易乘皱起眉:“可是谁会知道到这里找啊?我们藏画的时候大家都睡了……”他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了一个人。一个喜欢夜里起夜的人。方里和朱易乘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说道:“茅鲁郎/光头!”茅鲁郎就是光头的名字,刚来这里分配房间的时候他提起过,自己经常会半夜起来上厕所,如果跟他做室友至少睡眠得沉才行。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