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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但左恺海至今未归,难免给他们敲响了一记警钟。要听导游的话。所以知道惜命的正常人都上楼了。方里等人将目光投向谢柏沅,他们自己不太拿得定主意,万一就像上一个副本一样,到了夜晚四周环境就会发生变化。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是线索也就跟着出来了。是险中求进,还是睡觉保平安。谢柏沅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天黑了,上楼睡觉。”方里虽然觉得这和谢柏沅平时的风格不太相符,但出自对谢柏沅的信任,他觉得谢柏沅选择睡觉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乖乖地跟着上楼去了。“你先洗还是我先洗?”进屋后,谢柏沅问了句。“你先吧。”方里道,“我等你洗完再进去。”谢柏沅看着他,颇有深意地说道:“我以为你准备一起。”“……”方里瞪了他一眼,耳根发烫。谢柏沅被瞪了也不恼,哼着歌走进浴室,从背影都能看出他心情不错。这里每间房间都有一扇漂亮的琉璃窗。方里推开窗户,让晚风吹进来,给自己的耳朵降降温。他们住在三楼,楼层并不算高,所以视角完全被旅馆对面的那排楼房挡住了。方里垂着眼,原本在走神,无意间却瞥到了楼下的街道。街道两旁亮着路灯,路上空无一人,乍一看并无异常。可方里的视线落在一处久了,自然就能注意到视野里的变化。他们这座旅馆坐落在街道一旁,街道尽头是一个T字型路口,通往东南北三个方向。而刚刚就在他盯着那处路口看的时候,眼睁睁看着路口十分人性化地转了个头,变成了东西南三个方向。方里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眼花。那路口真的会自己掉头。要是每个路口都这么玩儿的话,不迷路才有鬼吧??方里背后一凉,不知道是被冷风吹的,还是被这一发现吓的。他身后是谢柏沅在浴室里洗澡发出的哗哗水声,方里想唤他一声壮壮胆,却被街道上一道一闪而过的影子堵在了嗓子眼儿。那道黑影速度非常快,像是鬼魅一般,方里直愣愣地在窗口站了三秒,在第四秒面无表情地用力带上窗。……他是吓的。几分钟后,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谢柏沅走了出来。他没有穿上衣,只在肩上搭了条浴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里搬进别墅后谢柏沅每天下厨,吃得比之前多,心情也好,身体素质也好了不少。方里能看到他上身比之前更加紧实的线条,但他现在却没心思欣赏,而是把街道上的变化告诉了谢柏沅。起先他还有些哆嗦,但说着说着眼神就游移起来,最后落在床上,拿了件衣服递给谢柏沅让他穿上。谢柏沅原本想调笑他两句,却听方里一本正经地用老父亲的口吻说道:“小心着凉。”谢柏沅:“……”他挑起眉,接过衣服套在了身上,半天后才忍不住憋出一句话。“你平时看电视吗?”方里:“啊?”谢柏沅:“算了,没什么。”他本来想问方里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谈恋爱,没吃过猪rou至少也看过猪跑吧?但当方里一脸茫然地看过来的时候,谢柏沅心又软了,并且将这口锅直接扣给列车。不懂可以教,只要方里还在他身边,还记得他这个人。穿上上衣后,谢柏沅推开窗,上半身直接探出窗外张望。昏黄的灯光下,他觑着眼睛看了半天,终于目睹了路口变化的全过程。谢柏沅若有所思地低声念了个词,方里没听清,询问了他一遍。谢柏沅人缩回来,将窗户带上:“是个迷宫。”方里:“迷宫?”虽然白天跟着导游去钟楼的路上他就觉得这里绕来绕去的,像个弯弯曲曲的迷宫,但从谢柏沅口中得到证实时他还是愣了一下。谢柏沅垂着眸,手伸进裤子口袋里,那里面有个塑料纸一样的东西,是白天吃完饭餐馆老板偷偷塞给他的:“嗯,没猜错的话,整个镇子就是一个迷宫。”从进入天神镇开始,他们就被动性地在迷宫中穿梭。这也正是导游提醒他们不要一个人往远处跑的原因。如果左恺海是在这样一个大型迷宫里跑,那他一个人回到旅馆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甚微。方里跟谢柏沅明显都意识到了这点,谢柏沅往床边走,语调懒洋洋的,“洗澡睡觉。“他都这么说了,方里只得放下自己刚刚内心的疑惑,往浴室走。温暖的水流带走了内心最后一丝不安,等方里洗完澡出来,谢柏沅已经腰间搭着被子睡着了。方里熄了灯,轻手轻脚地摸上床,刚刚躺下,前一秒还在熟睡的人手臂就自动搭了过来,环上了他的腰。方里深吸一口气,看谢柏沅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不仅没挣扎,还往谢柏沅怀里缩了缩。谢柏沅隐在黑暗里,嘴角勾了勾。半夜,温度似乎又下降了一些。床上两人搂作一团窝在被子里,方里听到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那声音令人有些牙酸,像是一个十分高大的人踩在老旧的楼梯上,每走一阶脚下的楼梯都在发出濒临崩溃的呻吟。他迷迷糊糊地被这声音吵醒,恍惚间以为是左恺海回来了。但他随即又意识到不对,因为左恺海住在他们楼下,而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已经来到了三楼。最后,脚步声停了。片刻之后,叩叩叩的敲击声从他们门外传进来。方里登下就打了个激灵。谢柏沅应该是感受到了,半梦半醒间伸手过来在方里头上揉了揉。方里推了推他,见他没反应,又凑到他耳边,低声唤道:“谢柏沅,快醒醒。”这次他的呼唤奏了效,谢柏沅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方里在他耳边继续小声念叨:“门,门。”门外那东西像是知道他们醒了似的,在谢柏沅醒后就加大了拍门的力度。这回是笃笃笃三下,力道之大,连窗户都在随着响声震动。“开门呀!”这声音大到有些失真,但方里还能听出这确实是左恺海的声音。只是声音是这个声音,人是不是这个人就不一定了。这种情况下,他们更偏向于外面站了个不是人的东西。方里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打量了一圈四周。他怕那东西破门而入,所以想找件趁手的东西,至少能砸过去。谢柏沅却以为他是害怕,特地抓住他的手让他安心躺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