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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两个女孩子,邹雪和姜佳真,此时正跌坐在地上,身体扭曲成一团——有赤红色的火焰从她们身体里窜出来,无论两人如何在地上滚动,那火丝毫不受影响,始终燃烧着两人的身体。周围人退得远远的,表情惊惧地看着两个女生痛苦地在地上滚动,嘴里不断发出凄厉的呼救:“救——救救我——好痛啊!我好痛!!”唯一敢上前的只有古锋,他把馨馨放下,让她退到一边,自己脱下外套上去试图扑熄两人身上的火焰。然而那火不是普通的火,任他怎么扑也扑不灭。最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个女孩子渐渐放弃了挣扎,身体僵硬,在赤红色的火焰下被烧成两具干瘦的焦尸。风一吹,方里从心底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冷意。第18章第三天死神一旦挥动镰刀,谁也阻止不了。根据赵小彤的描述,当时大家正在讨论昨晚发生的事,她发现方里他们不见了就准备去找寻他们,结果那两个妹子就毫无征兆地开始自燃了。两个妹子被烧死,变相说明了一点:别墅里不止一个鬼魂,至少是两个同时在作祟。“我尝试救火了的,没用,那火根本扑不灭,而且只烧她们两个,我挨得近了根本感受不到火有热量。”赵小彤搓了搓手臂,嘀嘀咕咕:“还好我昨晚没给你开门……”方里面露无奈:“都说那个不是我了。”他怎么可能大半夜跟谢柏沅吵架跑出去啊!由于队伍里两个妹子离奇的死亡,不等男主人出现,他们用衣服包裹住那两具焦尸,搬起尸体提前回到了别墅内。吃过午餐,大家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男主人从外面回来,看到他们还有些意外。陈舟面色很不好看,他强忍着怒气上前询问:“先生,今天我们去了后山,在后山那里看见了一个跛脚男人。”“后山?”男主人动作顿了顿,“哦,你们说的是老韩吧,他是我们家花匠,别墅前的这片玫瑰花海就是他负责打理的。”方里问:“既然是花匠,为什么会住在后山,后山那里到处都是……”“您想说坟场是吧?”男主人笑了笑,将外套脱下来递给管家,“那片坟场据说是这座别墅之前的主人世世代代安息的地方,后来别墅的主人家道中落,将整座庄园卖给了一个德国人,我又从德国人手上买了回来。”男主人的表情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十年前的一场大火,烧死了老韩的妻女,他本人也毁了容,又不能说话。我见他可怜便让他留在我这里做花匠,他担心自己容貌丑陋会吓到别墅里的女佣们,便一个人住在了后山。”这一切解释起来似乎都合情合理,方里却直觉没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这样,花匠老韩看到他们的时候为什么第一反应是逃跑?当时老韩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生怕被人发现他的什么秘密似的……吃过晚饭大家便准备上楼了。谢柏沅走上楼梯,在拐角略作停顿。“季先生,”男主人姓季,“您和夫人初次相遇的时候,她是否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男主人闻言面色微变,笑道:“是的,她穿红旗袍的时候模样非常美,我曾给穿红旗袍的她写过情诗。”谢柏沅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真是非常浪漫呢。”走在二楼的走廊上,谢柏沅问:“你发现了什么?”“啊?”方里想了想,迟疑道:“他在害怕。副本里的npc也会害怕吗?”“会,npc在各自的副本里都是真实存在的,有喜怒哀乐都很正常。”谢柏沅缓步前行着,目光在走廊尽头那幅画像上稍作停留,“他怕一定是因为有足以令他惧怕的东西。”方才男主人虽然笑得甜蜜,但摆在裤管两边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似乎每次提到女主人相关,男主人就会表现得很不自在。女主人已经去世,男主人却坚持说她在楼上睡觉,这真的是因为所谓的深爱吗?那晚教育小圆的红旗袍女人又是谁呢?下午众人将被烧死的那两具焦尸摆在她们平时睡觉的房间里,果然,一下午过去,两具焦尸也凭空消失了。地上留有两道焦黑色痕迹,痕迹消失了房门口,说明这两具尸体是被人为地拖拽出去的。别墅里的鬼在杀人后,有人在替它们善后。也就是说,别墅里包括八个乘客在内的二十多个活人里,有人是内鬼。方里想起了三楼走廊上的那幅最后的晚餐,他早就有画对应人的猜测,现在能进一步确定了,他们这些人中,确实有一个“犹大”的存在。联想到今天无端被烧死的两个姑娘,他跑去问女佣要了块黑布,将二楼那幅哭泣的男孩画像用布罩了起来。做完这一切,他跑回房,脱了衣服摘下眼镜,准备安心入睡。谢柏沅倚在床头看书,见他笔直地躺下就有些好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方里:“什么?”谢柏沅:“像保护贞cao的良家少女。”方里:“……”谢柏沅:“都是男人,放松点,昨晚搂着我睡的……”“睡觉。”方里耳朵有点烫。“方里,你睡了吗?”这才刚躺下,那边赵小彤敲门来了。有了前车之鉴的方里学聪明了,先隔着门板核实身份。“你是谁?”方里问。赵小彤愣了愣,反应过来,叉着腰理直气壮道:“我是你小彤jiejie,妖精开门,还我爷爷。”方里:“……”他把门拉开一条缝,看到的是门外生龙活虎的赵小彤。“打个商量呗,”赵小彤抱着枕头被褥,嘿嘿笑道:“问问沅哥,能不能通融一下,收留我一晚?”方里一挑眉:“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昨天那个是我么!”赵小彤撇了撇嘴,“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室友,叫乐菲的那个,胆子比我还小,已经先一步溜去找陈舟他们了。我跟他们又不熟,一个人又不敢睡。”方里回头看谢柏沅,咨询他的意见。谢柏沅只顾翻书,淡淡道:“没有床位给她。”赵小彤抱着枕头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讪笑道:“那哪能啊,我不打扰你们,我打地铺,打地铺。”说完赵小彤女士背过身去,对着墙壁流下了单身狗的泪水。方里看她确实是两只脚踩着地面进来的,也就放下心来。不过一个屋挤三个人,气氛有些诡异。熄了灯后,方里翻了几次身,忍着没往散发着热量的谢柏沅身上靠。在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