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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腮望着窗外,忧郁地问:“你喜欢他什么?”苏卿握着画笔愣住:“啊?”霍希见她一头雾水,不情不愿地提醒道:“你儿子他爸。”“哦。”苏卿这才明白他在问什么,不太高兴地说:“我们不是要讨论工作吗?”这个问题难不倒霍希:“我想好了,设计主题就叫刺痛,所以我现在需要被刺痛的感觉,把你们俩的事告诉我,来刺痛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苏卿感觉他就是在胡扯,但设计的主导权在他那儿,而且这个也算是正当理由。苏卿:……霍希又问了一遍:“你喜欢他什么?高?壮?帅?”前面两项陆延更强一点,但最后一项霍希有信心跟陆延一较高下。苏卿见霍希不问出个所以然来是不会罢休的,再一想他知道了也没什么,索性实话实说。“他在我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救了我,他是我人生中的曙光,是我的英雄。如果你问我具体喜欢他什么,我的答案是:全部。”苏卿说这番话时,眼神中有信仰,爱的信仰。霍希深呼吸,他真的被刺痛了,“那么爱他,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吊他胃口?可霍希觉得苏卿不是那种人。苏卿眼神变得冷漠,垂眸道:“他做过一件我永远都无法原谅的事。”“什么事?”苏卿抬起头,脸上带着商业性的微笑,眼中却毫无笑意,“如果要聊这个,那这项工作我要推了。”真正伤心的事,连回忆都是一种伤害。霍希明白碰到苏卿底线了,“好,不聊这个了。我觉得被刺痛时要有血液……”他开始正八经地跟苏卿谈起了设计。苏卿认真记录,画出草稿给他看。后来罗晶也过来了,三个人从设计到工艺制作到宣发,大致地过了一遍,等谈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苏卿回到家时,陆延正在给小童讲天龙八部。小童躺在床上问:“爸爸,为什么虚竹遇到西夏公主之后就不想当和尚了?”陆延头疼,为什么小孩会关注到这种问题,他又要如何跟小孩解释这种问题……苏卿推门一看:“小童,你怎么还没睡?”小童跟mama说:“mama等我听完这段的!”然后转头跟爸爸说:“爸爸继续讲。”孩子期盼的目光让陆延不忍拒绝,只要儿子别再问奇怪的问题,再讲一段也行。他对门口的苏卿说:“你等我一会儿,我有件事跟你说。”苏卿点点头,“好。”自从上次苏卿跟陆延把话说清楚之后,两人一直相敬如宾,陆延再也没纠缠她。苏卿觉得时间还是有点用的,至少把感情冲淡了,大家都能说放下就放下了。她先洗了个澡,出来时陆延坐在长沙发上等她。她坐到旁边单人沙发上,“什么事?”陆延说:“我帮你约了一个妇科医生,给治你腰疼的问题,医生下周到滨城,想跟你确认一下,你什么时候有空。”陆延没说的是,这位妇科医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名医,有钱都请不到的那种。他是借着私交,才把名医从北方请来了南方。苏卿在法国时也看过医生,但最后法国医生也只能开点止疼药,治好腰疼这件事她早就不抱希望了。“谢谢,不用麻烦了。”她不想在孩子以外的事上跟陆延牵扯太多。“不麻烦,已经约好了,就等你定个时间。”陆延很坚持。苏卿想了想,决定有话直说:“我说了我们没可能的,你不用为了我……”陆延打断苏卿的话,“苏卿,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腰疼的问题我一定要帮你治好。毕竟你是给我生孩子才落下的病根。”苏卿纠正:“我不是为了你生的小童!”“可小童终究是我的孩子,罪魁祸首是我,所以这事听我的。”陆延极少连名带姓地叫她名字,苏卿了解到陆延对这件事的执着,心想反正也治不好,让他死心也好。*过年前夕,陆建国的弟弟一家来串门。长辈们坐在客厅里聊天,陆媛埋头玩手机。陆建业看女儿不顺眼,斥责道:“难得来你大伯家,也不知道跟大伯和伯母聊聊天!”二十出头的陆媛跟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有什么好聊的,但一直玩手机确实不好,只好硬着头皮给长辈们分享自己正在看的内容。她坐到陆建国和张慧芳中间,放大手机上的图片:“大伯、伯母,这是现在最红的戒指,我老公霍希做的广告!”张慧芳惊讶:“我们媛媛有男朋友啦!”“嗐,不是,这是我爱豆,……”陆媛又费劲巴拉地给老人们解释了一通饭圈常识。陆建国无语,“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乱叫人老公。”陆媛撇撇嘴,就知道大伯这个老古板不懂年轻人的世界。为了完成串门KPI,她又找了找正能量的事物,跟大伯伯母分享——“大伯、伯母,你们看!这是戒指的设计师,史上最年轻法国珠宝设计大赛的获奖者!华人女设计师!成名后放弃了国外的醉纸金迷,一心为祖国的珠宝设计事业添砖加瓦……”第21章“想不到苏卿现在这么优……侄女还关注了这么正能量的人物,陆建国和张慧芳听完果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陆媛再接再厉,找了张照片,“这位华人女设计师不仅有才华,长得还超漂亮!你们看,这就是她当初获奖时的照片,美到上热搜!”陆建国和张慧芳伸长脖子,结果一看,竟是……陆媛大声宣布:“她叫苏卿!”陆建国和张慧芳面面相窥,要不是看到照片,他们肯定以为只是同名。张慧芳意外极了,“她这么厉害?”陆媛重重点头,扼腕道:“可惜我不是男人,要不然这种人间绝色,我肯定不会错过!”陆建国心想陆家年轻这辈怎么都被这女的迷了心窍,“她真像你说得这么厉害,保不准背后多少推手。”陆媛纳闷,刚刚大伯和伯母还赞赏有加,怎么突然就变脸了?老人家就是不好聊天。她不能对长辈多说什么,只能挪到一边以自言自语的方式说出恰好能让他们俩听到的音量:“大伯怎么把人想得那么复杂呀。”陆建国和张慧芳假装没听到,但也在反思自己对人不对事的思考方式。送走弟弟一家后,张慧芳感叹:“想不到苏卿现在这么优秀。”陆建国不屑一哼:“你信她是靠自己闯出一片天的?”张慧芳皱眉,“别这样揣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