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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睡,孙郎可要罚你了

    城门向两侧缓缓推开,孙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洞下迎接他的爱人,不假思索地跑步上前,重重拥入怀里。拥挤的怀抱钳得周瑜有些透不过气,笑着拍拍他的背:“没受伤吧?”

    孙策放开他,夸张地张开双臂:“我是什么人?那薛礼能奈我何?”

    身后正牵马进来的吕范面无表情地嘲笑:“你也不能奈他何。”

    孙策回头啧了一声,悻悻地勾起周瑜的手。听他二人的对话,周瑜猜到他们没能逮住薛礼,忍着笑轻拍他的手背算作安慰:“带几位将军去休息——舅父给你们留好了房间。”

    其时子夜已过,几人可谓一身疲惫,不暇多说就随着领路的士兵入城。孙策走了几步,不见周瑜跟上来,回头奇怪地问:“你呢?”

    周瑜指了指头顶高耸的城墙:“巡城,天亮你堂兄来接了我的班就回去。”

    不料孙策一个箭步闪到他的身旁,揽住他的肩膀道:“我陪你。”

    “孙将军回去洗洗吧,一身的血腥味。”周瑜推了他一把,孙策反倒把人搂得更紧,周瑜严肃地压低声音,“你不眠不休将近十个时辰,一会儿睡着了可没人扛你回去。”

    他轻轻踏了两下周瑜的脚,贴着他的额头恳求:“我陪你走一圈,走完一圈就下去。”

    周瑜思索了一下,决定各退一步:“这里是北门,走到东门你就下去。”孙策忙不迭地点头,牵着周瑜就往城上走。

    城墙上的冷风吹得毫无防备的孙策一哆嗦,周瑜扯下脖子上的风领丢进他怀里。孙策抱在手上,既不围上,也不还给周瑜,反而用风领包住整只手,牵着周瑜的手塞进暖洋洋的风领里。周瑜愣了一下:“你干什么?”

    “你舍不得我受凉,我也舍不得你受凉,那就用它来暖手,我们两个都可以享用到。”一番歪理叫孙策说得一本正经,周瑜也不想反驳,挠了挠孙策的手心,和秣陵的冬天一样干燥。两人手牵着手,巡夜巡出了闲庭信步的优游。孙策走着走着,忽然说道:“还记得在舒城那次,我们半夜偷上城墙看风景吗?”

    “被陆太守到伯父面前告了一状,如何不记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孙策刚刚搬迁到舒城。孙策说想上城墙看看,舒城与寿春有什么不同。孙策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忍不住发出笑声。周瑜狐疑地看向他,那次他们偷摸上城墙,很快就被守城的士兵发现扭送回家,压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值得他这样乐不可支的事,除非——孙策想到了别的一些事。

    城下陡然一阵惊起一阵寒风,周瑜冻得别过了脸。孙策用手挡着他滑到石台后面,始终维持一段距离跟在他们身后巡逻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周瑜推开他的脸,从几乎窒息的热吻中挣脱:“这里不行。”责备的话语却像染着笑意。

    孙策的手滑进他裆下,那根他闭着眼睛都可以想象出形状的玉茎比他的手掌还烫,孙策不怀好意地弹了弹它,如愿听见周瑜难忍的吸气,蛊惑的信香幽幽然将周瑜环绕:“当真不想?”

    周瑜眯了眯眼睛,暧昧的气息画着诱人的圈儿扑向孙策:“现在不行。”孙策想得很简单,他们还没有在城墙上做过爱,他确信周瑜也想试试,周瑜说的是“现在不行”。周瑜伏在他的肩膀,玉茎在他的掌握里,哼出细碎的、轻微的声音:“别忘了……我是来巡夜的。”周瑜不喜欢不合时宜的放纵,会令他产生挫败感。

    孙策手上加快速度,决意尽快给周瑜一个释放。另一只手揽着周瑜贴在自己身上,在他耳边轻声安慰:“没事,出来就好了。”抓在他衣领上的手松松紧紧,挠得他脖子发痒,坤泽蹭着他的脸颊一言不发,紧密相贴的肌肤沁出细密的潮湿。慌乱之中他咬住孙策脖颈,粘稠的液体倏然喷射在孙策掌心。

    “伯符——”

    “嗯?”他倚在孙策身上,孙策不着急催他,孙策希望他停留得越久越好。周瑜突然蹲了下去,熟稔地分解孙策带扣,孙策捉住他的手:“你不是怕耽误巡夜?”

    周瑜抬头一笑,无瑕的容颜在寒冷的月光下泛出美玉般的清辉:“你非要跟我上来,不会这样就打算回去了吧?”孙策心想当然不是,上来之前,他想得可美了。他低下头,朦胧的月色下周瑜的脑袋伏在他胯间,他想看周瑜裸裎在这等月色里的玉体,想听周瑜醉人的呻吟揉碎在高远的夜风中。

    下身的疼痛把心不在焉的孙策骤然唤回了神,他的爱人辰星般的眸子带着嘲弄瞪他:“你走神了。”他在全心全意地抚慰孙策,孙策怎么可以走神呢?

    孙策想到个不怎么有趣的玩笑:“我在想,这么多年,你的技术是一点没进步。”

    孙策的信口胡说换来周瑜盈盈一笑,扶着灼热性器的手不以为意地晃动两下:“那我练好了再来找你?”

    “别、别。”孙策连声阻止,“拿我练,想怎么练怎么练。”周瑜作势咬了一口,虽不用力,还是痛得孙策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周瑜的眼睛无时无刻不注视着他,明知他是演出来的,还是心疼得赶紧吐出。“阿瑜,温柔点。”他下意识叫出了二人儿时的称呼,周瑜不知怎么心软下来,娇嫩的舌尖乖巧地舔舐被他咬过的地方,好似这样能缓解孙策的疼痛。孙策的神色也确实舒缓下来,情不自禁地摸上周瑜的后脑,粗重的呼吸声砸进周瑜耳里。

    他说了假话,周瑜的技术还是有长进的。孙策的血液翻成一片guntang的海,在北风吹拂的冬夜里热得他浑身冒汗,连思维都飘飘然。他断断续续地想起很多个周瑜:狐仙祠的周瑜、巢湖船上的周瑜、长安城里的周瑜——最后,都变成了他推开道南大宅那一瞬间,牵着孙绍等待他的周瑜。他真的等了我很久、很久,孙策疼惜得心都在颤抖。

    他扶起踉跄的周瑜,小心翼翼擦拭去溅在他颊上的jingye。年轻漂亮的爱人调皮地咬咬下唇,勾引着孙策吻上去。他的双眸像一潭水,别人望他时沉静得莫知深浅,而孙策望他时,清澈得一望到底。回转的微澜中层层叠叠,孙策见到的全是自己的影子。

    “到东门了。”周瑜丝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眼看孙策还要反驳,周瑜猝不及防地捏了捏他的脸颊,柔声道,“回去休息,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他多数时候算不上温柔,孙策也习惯了他什么都非要争一争的性格,突如其来的温柔往往让孙策浑身不自在,但只要他一温柔下来,孙策立刻就会丢盔卸甲:“等你回来,我们好好休息。”

    谁不知道他藏在小动作里的那点绮思,嘴上还说着“好好休息”惹周瑜发笑。周瑜不去揭穿他,咬着他的耳朵道:“那你养精蓄锐等我。”凝视着冬天里泛白的唇瓣,孙策心疼得想要亲上一亲,看到四周士兵炯炯的眼神,孙策改了主意,只在他额头留下一吻,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双手。周瑜站在原地,赶了他几回,直到孙策拖拖拉拉消失在视野里。

    孙策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压在手臂下柔软的触感让他顿时睁开眼睛。孙策贪婪地吸了吸鼻子,不在雨露期的周瑜能够将信香收得很好,但孙策总能捕捉到遗落在空气里若有似无的香气。他控制不住与周瑜亲近的渴望,偷偷凑得近一些、更近一些,直到将周瑜搂进怀里。

    周瑜没有睡熟,他一清二楚地感知到身后人的举动,揣着点恶作剧的心思,偏偏忍住不动。在孙策勾住他腰的时候,周瑜终于藏不住笑,孙策于是肆无忌惮地翻到他身上,恶狠狠地警告:“再不睡,孙郎可要罚你了!”

    周瑜歪了歪头,散在枕上的长发铺成一片扇形,孙策想起他们很久没睡过这样的屋子、这样的枕头。修长的玉腿抵着孙策的小腿往上勾划:“孙郎要怎么罚?”

    “罚你——”蓄谋已久的手指探进松垮的亵裤,初醒的花xue含蓄地抗拒着,在孙策锲而不舍地尝试下,娇羞地打开容纳进一根手指的空间,“除非我说可以,否则不许射。”

    周瑜难耐地挪了一下腰,玉茎试探似的将要抬头,两腿悄然打开:“射了怎么办?”

    “那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孙策似乎早就想好了答案。

    周瑜想起孙策最近的一个要求,是在城墙上与他zuoai——未尝不可。即便不是,周瑜了解孙策,他不会真的令自己难堪。后xue里的手指找到了他要命的关窍,周瑜紧张得夹了夹臀,把几乎出口的呻吟咽回喉咙,支支吾吾地回答:“好……但如果……”花xue骤然拓开,挤进另一根手指,模拟着性器的动作抽插。

    “如果你赢了,”孙策看着周瑜涨红的脸,知道他已经说不出话,主动接着他说,“就许你一个要求。”周瑜揽着他捣药似的点头,孙策从他的怀抱里滑出去,折起周瑜双腿分置两边。他在周瑜的两腿中间俯身,但也不将身子压得太低,故意要令周瑜看清他的眼神,直勾勾正盯住那痴迷地吞咽手指的花xue。

    难以忍受他的眼神,周瑜想叫他不要看,立即想起方才的约定,只能无奈地挡住自己的眼睛。可孙策将他的手拉扯下来,偏偏要让他看着自己。奇异的被窥伺感令人心痒难耐,花xue比主人更快起了yin心,泛滥成灾的汁液啪啪作响。不想听,不想听……周瑜羞耻得侧过头,玉茎一烫,被孙策湿漉漉的手掌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