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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扮演的已成自然,张口闭口依旧是师兄师兄的叫,顾行之没有纠正,“不,我是来问小菀情况的。”“顾师兄认为菀菀用寒气一直保护的人是谁?”他先问道。顾行之瞳孔一颤,长舒口气,“我们师父,百里东升。”江皖动作微微一顿,旋即笑道:“顾师兄猜错了,菀菀要保护的是我。”他摘下帽兜,扯下斗篷,完全把自己的秘密敞开给顾行之。顾行之愕然,江皖面容一直出尘绝仙,此时再加上妖性特征,妖艳诡魅完美融合在这个男子的身上,竟不觉得一丝别扭或是厌恶。人妖有别,不止他,就连小菀也曾除妖卫道,斩杀无数妖兽。视觉上虽能接受,但道义又或者世人评论上,他有些接受不了。“江公子是怎么知道的?”顾行之不信,若是为了江皖,她没必要保守这个秘密到现在。江皖勾唇一笑,无意间侧眼瞟了下床榻,“顾师兄不信?是昨晚菀菀亲口告诉我的。”顾行之情丝已生,只这一个眼神便明白他话中之意,昨夜吵架后,他冷静下来去找过小菀几次,可她一直不在房间。视线最终落在桌上一碟摆放整齐的糖堆儿上,唯独缺少了最上面那一个。是小菀吃的。原来……“她是为了压制你的妖力?”“是。”江皖眸色明暗飞速交替,像是在做什么挣扎,到最后,他缓缓抬头,微笑着看向顾行之,“是啊,菀菀是为了我,只是为了我。”他不受控制的重复着那几个字,偏执地认可这个答案。说的多了就会变成真的。是吧?顾行之蹙眉,隐隐觉得江皖不太对劲,不过他来本就是想问关于姜菀体内寒气的事,此时有了答案,也没什么好多留的,便起身告退。“顾师兄留步,我也还有一事相问。”*少时,姜菀兴高采烈地从外面回来,她没回自己屋,直接去敲了江皖房门。他开门,清涟的眼中映着少女兴冲冲的神色,不由自主地,他也被感染地心情愉悦起来。“有什么好事吗,菀菀?”“有!”她背着双手,眼中的快乐瞬间漫遍四周,将昏暗无光的山洞瞬间点亮。“你猜我今天发现了什么呀?”少女迈着关子,江皖定定地望着她,眉头突然一皱,“……你哭过了?”她抽了下鼻子,本以为鼻音已经不重了才来找他的,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是高兴才哭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好像很容易哭。”也顾不得周围有人,他一把将她搂紧怀里,下颌蹭在少女满是芷兰香的发丝间,随后落下一吻,撇见了她沾满泥土的小手。一片嫩绿的叶子从指缝间露出,光润发亮。“那个地仙?”“啊,让你看到啦!”她把那缕脆弱的小绿叶捧在身前,无比怜惜,而后翻出乾坤袋,选了半天,将一个跟碗差不多大小的盒子取出,小心翼翼的把那一抹小的可怜的枝叶埋了进去,而后浇注了些许灵力。“没想到你放在桌子上的一盘糖堆儿,竟能换回他的一条命。”姜菀兀自讲着,喜言于表,“真没想到信仰对地仙来说的作用竟是可以生,也可以死。”江皖听的一知半解,“除你之外,第一次听说地仙。”江皖盯着她手上那个小玩意,突然觉得自己的醋意有些可笑。不就是一株草么。他竟然醋在一株草身上。地仙是这个时空特别的存在,在人、妖、魔三道外,还有个不属于三道内的地仙,除了知晓世界设定的姜菀,很少有人能察觉到地仙的特别,大部分时候,人们对这些超乎寻常的存在称为神仙。之所以叫地仙,是因为早就没了传说中的天宫,即便成了仙,也是要被束缚在这片土地上的。姜菀耐下心,仔细解释:“其实小藤藤说到底算是妖,只不过常行善事,功德深厚,受了天道眷顾,开蒙点仙。”“成了仙,便同往日的修行完全不同了,仙靠的是信徒的信仰。”“信仰?”江皖疑惑。“嗯……”她想了下,解释道:“就是相信,就跟你相信我一样的那种。”少女目光盈盈,刺得江皖一愣。他是信的吗?“几百年前,小藤藤无所不知的技能被众人传开,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香火还是挺旺的,所以那个时候,它的仙力也是最盛。”“可月满则亏,一味帮人窥探天机,它被天道惩罚了,它的能力时有时无,记忆出现混乱,几次答案失效后,去给它上香火的人越来越少了。”“我当时走投无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上了它,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走投无路?”“当时师父出了些问题,我……为了守护住他,才去找了小藤藤,它那时候仙力虚弱,我给它上了很多香火才有所好转,它也很乐于帮我,便将我所求之物的位置帮我找到。”“只可惜,几个人的信仰不足以支撑起它的仙力,我本来想把它移植到太溪涧,由门派弟子供奉,却不想它死活不同意。”“为何?”“它似乎在等一个姑娘,我猜是这样的,事情来龙去脉并不清楚,不过能固执到连生死都不畏惧的事,似乎也只能是情之一事了。”“我听黑市里老一辈人说过,小藤藤曾经闹出过一件大事,死了不少人,失掉许多信徒,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过现在好了,它重获新生了!”江皖突然笑笑,带着丝讥讽说:“还有你没挖下去的事?”“……你这话说的,会让朋友伤心难过的事,我干嘛要刨根问底呢?而且我与人交往,看重的从来都是对方这个人,同身份,年龄,种族,甚至过往都没有关系。”姜菀敏锐地察觉,黑心莲话酸的很,不知道又发什么疯,她无意识地嘟起小嘴。江皖一把拉起她的胳膊,往他这侧一带,顺路捏了下她鼓起来的小脸,带着十二分的歉意道:“菀菀,是我说错了。”这段时间,黑心莲乖巧得很,像个知错就改的大男孩,长而密的睫毛倾覆而下,漂亮的让她忍不住想揉一把。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低声道:“皖哥,其实我跟沈师叔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