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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重重绿叶望去,杜明谦的好奇心都给吊了起来,可惜却未见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失望之极,他正要放弃离去,却突然看到地上有一个不大显眼的东西。☆、第七十六章·标记若是普通人看到那东西,是决计不知是什么的,因为这是个特殊记号。杜明谦曾随同师父在江湖上走动一段时间,熟知江湖上一些暗号与记号,是以一眼便认出这是一个用来指明路线的。他皱皱眉头,将记号记在心底,顺着小径一路走下去,仔细观察,在后路也见到了同样的记号。这记号很不显眼,看得杜明谦眼都酸了,也才发现几个,不过能大致知道记号所标明的路线了。这条路线的路均十分狭窄,但因四周环绕假山绿树之故,极易隐藏身形。那内侍如此鬼鬼祟祟标记出这条小路,定然是心存不轨。避暑山庄毕竟不是皇宫,在守卫上铁定不够皇宫戒严,且侍卫人手也不够多,若真出什么事,让什么人混进来便麻烦了。思及此,杜明谦顾不得继续查探余下的记号,就匆匆地往房间的方向走。回去时,晏殊楼恰好沐浴完毕,正拎着一块布巾甩来甩去,看到杜明谦回来就笑眯眯地把布巾塞他手中:“铭玉,快帮我擦发!”杜明谦接过布巾,心不在焉地给他擦了几下后,晏殊楼就发现杜明谦的不对劲了:“铭玉你怎么了?”杜明谦手上动作一滞,一手环过晏殊楼的腰身,语气沉重地将方才的发现道了出口,继续道:“我怀疑有人想潜入避暑山庄中。而今皇宫中只有大臣,而此处的防备不比宫中,若是有人有些什么不轨之举,很容易得手。”晏殊楼覆上杜明谦的手,思量道:“你所说也甚是在理,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办?”杜明谦叹息一声:“天子多疑,若是将此事告知他,只会加重他的疑虑,增大其压力,且若事后发现此乃误会一场,易让其对你印象不好。”“我也这么觉得!”晏殊楼就笑了,捧着杜明谦的脸蛋送了一个大大的吻上去,“铭玉,你果真同我心有灵犀!”杜明谦苦笑不得,谈正事时,这家伙总能岔开话题,扯到他们俩的事情之上:“初珩别闹了,说正事呢。”将那在自己颊边拱来拱去的大脑袋推开,他努力扯平自己扬起的嘴角,正色道,“你有何打算?”“既然不知对方想做什么,那我们便静观其变,而后引蛇出洞!”“哦?”杜明谦被挑起了兴趣,眉梢高高挑起,“你有何打算?说来听听。”晏殊楼横了他一眼,自得地扬起了下颔,故意把脸往杜明谦唇上凑去:“本王为何告诉你?”杜明谦偏不理他越凑越近的脸蛋,故作不知地道:“王爷不说便罢,臣也不急,左右王爷去哪儿,臣便去哪儿,除非王爷抛下臣了……”“我不会抛弃你的!”晏殊楼就急了,不知不觉入了杜明谦的陷阱,还把杜明谦的手抓得老紧,“我同你说!”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的计划给卖了……杜明谦笑意盎然,洗耳恭听:“你说,我听着呢。”“就是……”晏殊楼蓦然压低了嗓音,附耳在杜明谦耳边碎语,“……总之,便是如此!铭玉,你瞧瞧这计划如何?”杜明谦笑而不语,默默地捧起他的脸蛋,送上了一个亲昵的吻。有些赞许,用行动说明便足矣。后来没几日,杜明谦似乎因不习惯避暑山庄的环境,突然就病倒了。太医来诊断后,言道许是山庄内蚊虫过多,扰人清静,且一些小路幽深,燕王妃行过时受了凉等等,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燕王妃的身体适应不来这里,需要尽快回去。天子休养得正是舒服的时候,可不想在这时就回去,于是令晏殊楼陪同杜明谦先一步回去,一面让杜明谦养病,一面让晏殊楼回宫后处理公务,至于晏昭其,念其还未玩够,便留待山庄内,待日后再同天子一块回去。晏殊楼谢过天子,当日下午便带着杜明谦,赶回京城去了。便在晏殊楼与杜明谦离开避暑山庄的档口,一直留在京城内的杜御恭,在处理完公务后,便往晏品城当年留下的私宅而去——这座私宅,在晏品城死后半年,便被一陌生的买主买下,经过了一轮简单的翻修,焕然一新。但奇怪的是,这座大宅内居住的人却不多,守门的家丁更是没有,若非里头时而会传来人声,众人皆会以为这是一座空宅。杜御恭并不从正门走,而是挑了后门一不显眼之地,翻墙而入。入内后径直朝晏品城昔日的住房而去,推门而入时,里头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你来迟了!”人未见,便听到里头之人传来的斥声。杜御恭对贺朝的话置若罔闻,看向那背对着他而坐的灰衣人,眉头一紧,复又松开:“没想到你竟然会在此出现。”灰衣微微侧首,将一物凭空往杜御恭的方向丢去:“接着!”杜御恭翻袖一卷,将此物纳入手中,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块令牌:“你这是作甚?”“明日,你拿这块令牌到城郊的小庙村,交给第五户人家中一王姓男子,然后,在明日子夜带兵攻向南门。”好似在说今夜吃什么菜一样,灰衣十分镇定地交待着。“南门?”杜御恭明显不解,但灰衣却不回答,贺朝暗中嗤了一声,回道,“主子要做什么,你会不知?南门自然是指那里的南门。”“你多话了。”灰衣阻止贺朝继续,贺朝连忙躬身请罪。“我的另一队人马,会从东西北三门攻进,南门曲径较多,你性子稳重不急躁,故我方将南门交给你,希望你不负众望。”杜御恭摩挲着手中的令牌,研究上头的纹路,很久后方道:“你不怕我反悔。”“我既然敢用你,便表示我信你,期望你莫辜负我的信任。”“为何挑这时候?”杜御恭顾左右而言他。“因此我等不及了,这理由,可足够?”“够了,”杜御恭手心一紧,把令牌放入了怀中,跨步便走,“明日等我的消息罢。”“嗯。”杜御恭走了。贺朝透过窗缝看其身影消失在了眼帘,这方小心地问灰衣人道:“主子,你便这么放心他?万一他半途叛变,主子你便会……”“放心,”灰衣人挥了挥手,“那队兵马不过是用来引开注意,施压的罢了,让他去,也只是送死,我们真正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