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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病着,没多久就让她回去了。”奶妈说道:“正是呢!周少爷也给诊过脉,说是病气入侵,或许就是从苏妃娘娘那里来的,也未可知。”苏瑾不语,她得的是心绞痛,从来只折磨自己一个人,哪里会祸害别人?“苏妃meimei这就不对了,自个儿犯了病,就别和雪儿亲近啊,你看这小模样,啧啧啧,连本宫看了也是心疼。”张淑妃摇头叹气。她的语气惋惜极了,也不知道是惋惜的小狗命不久矣,还是惋惜这素来安静的苏妃居然如此的不识大体。太后皱眉道:“好了,如此良辰,不必争执了。苏妃,你有什么贺礼,呈上来罢。”她往常都叫“瑾儿”,如今换做“苏妃”,面上不露,心里却未必不生芥蒂。苏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在一个人心生不快的情况下,哪怕你送上的是玉露甘霖,也未必有平常的清水顺眼。清水可以洗脸,灵药却可能害命。况且凭苏瑾的本事,她还真想不出,她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她料得丝毫不差。苏瑾的礼物实在普通得很。一卷无量寿经。即使是手抄的,也难登大雅之堂。妃嫔们几乎要笑出声了,这个小苏妃,去年是金刚经,今年是无量寿经,怎么就跟这佛经卯上了,不是故意敷衍,给太后难看的吧?陈贵妃看了苏瑾一眼,眼里划过一丝笑意。“jiejie真是玲珑剔透人,知道太后礼佛,年年都送手抄卷来,这份孝心,meimei可真是自愧不如了。”常嫔笑道。张淑妃也笑:“苏meimei不仅贴心,还勤俭。只管顺着佛经往下抄罢,不过费些笔墨罢了,省了多少事?”这些人正在哄笑,忽听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朕先前就有口谕,一切从简,苏妃谨遵圣谕,有何不妥?”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苏瑶垂了眉目,轻轻捏了捏手指。陛下居然维护了苏瑾,看来是真的对她产生了兴趣。太后展开佛经,粗粗看了一遍,苏瑾的字迹娟秀,无一字有误,就连抄经用的墨,也色泽浑厚,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就是太后最喜欢苏瑾的地方,书卷气。她正想温言嘉奖几句,却见怀里的雪儿抬起头来,似乎闻见墨香,深深吸了几口气,无神的眼睛渐渐亮了,发现自己是在太后怀里,忙跪下道:“太后万寿金安,雪儿睡着了,没能给太后贺寿,请太后恕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太后细细看她脸色,渐渐也现出红润来,不禁大喜:“雪儿,你好了?”“多谢太后挂念,雪儿好多了。”这下不只满座嫔妃目瞪口呆,连万俟无音都怔了怔。开玩笑吧?刚才还那样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转眼就神完气足了!华佗也没那么快的吧?苏瑾跪下,奏道:“太后敬佛之心,四海相传,想是上动雷音,佛祖心生感念,故降下神迹,治愈郡主,太后不必惊忧,这也是诸天神佛弘扬佛法,警谕世人所为也。”这话简直说到太后心坎去了,她连连点头:“正是!如果不是佛祖慈悲,谁有这样的手段?”众位妃子从刚才就开始目瞪口呆,这下更是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纵使心里个个咬牙切齿嫉恨苏瑾运气太好,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围着太后,齐声称颂。张淑妃脑子动得快,立刻道:“还是太后的福分,又是万寿佳节,又是佛祖显灵,还得亏是苏meimei这礼送得巧,不然咱们这群井底之蛙,哪有开眼的机会?”太后笑道:“不错不错,瑾儿也当记一功!”众人连连附和。苏瑶脸色却有些发白。她攥住自己的帕子,几乎把它拧断了。回到寝宫里,苏瑶就把桌上的东西通通扫在了地下。一个男人内间走过来,抚上她的肩膀:“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苏瑶一把推开,恨恨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你的药万无一失吗?怎么一点用也没有?”听完始末,周自善沉吟道:“我的药的确没问题,不过或许有人可以解。”苏瑶不信:“你这么厉害,还有人胜得过你?”“有一个。”“谁?”周自善皱眉不语。“你还说你不是骗我?”苏瑶更怒。周自善冷声道:“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他转头就走,苏瑶急忙拉住他,哭道:“周郎,我没有不信,我只是害怕,我们做出这样的事,要是被发现了......”周自善拍着她的背安慰:“别怕。你难道忘了,你还有一张底牌吗?”苏瑶无助地道:“可是,它根本就是......”周自善柔声道:“乖,就算它活不下来,也是有用的,对不对?”苏瑶茫然点头,倒在他的怀里。☆、第15章时值盛夏,乌云却密布了整个白天,天公仿佛在酝酿一场大雨,却好整以暇的,迟迟不让它降临到世间来。这是裁柳阁最闲的时候,却偏偏有些不速之客,要来打扰主人的清净。苏年真一边吃菜,一边说道:“你家的厨子手艺越来越差了,哎,看来裁柳阁迟早要完。”周自臻把玩着扇子,他的手指和扇骨一样,泛着淡淡的玉白光泽。听到这话,他笑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一朵雪花在空中绽放。“你说的不错,不过幸好这里也不是吃饭的地方。”他一挥手,两个千娇百媚的姑娘就朝苏年真走了过去。“别别别!”苏年真苦了脸,“我就跟你开个玩笑都不行吗?”爷不是不爱美人,只是爷好的那一口,你这里没有啊。“说吧,到底什么事?”苏年真擦了擦嘴:“其实我是来向你报恩的。”周自臻看着满桌的狼藉,面无表情:“哦。”“哎我是说真的,你那药真好用,只是掺在墨里,就把周自善的毒给解了,简直神了!”周自臻淡淡的道:“不是我神,是他不争气。”“所以呀,我今天就是来道谢的,还给你带了谢礼来,够诚意了吧?”“什么谢礼?”“一个人。”周自臻的表情终于染上了同情,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个先天不足的弱智:“这样的谢礼我裁柳阁里就有几百个,外面更多。”“那怎么能一样?”“哦?”“这个人在西北边境上还能毫发无伤的回来,夜夜偷窥裁柳阁阁主还没有被砍死,你说一不一样?”周自臻缓缓的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