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6
,精神奕奕地跟在邱粤的身后进了办公室。不大的办公室里,墙上正中央挂在几个浮雕大字,上书“h市南粤驾校欢迎您”,三四个前来报名的人在窗明几净的柜台前咨询流程,两个青春靓丽的白领美女笑容满脸地替他们释疑,衣装革履的昝一清伏在岸上一丝不苟地填写着表格,全神贯注的模样丝毫没有留意到昝三邻的到来,直至邱粤喊了他一声“大哥”,昝一清才从文件中抬起了头。昝三邻颇为欣慰,此时的昝一清眉宇间蓄满了壮志未酬,全没了一个月前的颓败气息。“三子,你来了!”昝一清很高兴,他站了起来,扯了扯领结,尚未习惯穿这精工剪裁的西服,旁人倒也罢了,之前不怎么认识他,他还能人模人样地装,昝三邻却不一样,站在优秀的三弟面前,他不自觉的相形见绌,感觉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昝三邻笑着打量了几眼脱胎换形的大哥,点头衷心赞道:“好看!”昝一清赧然地揉揉昝三邻的后脖颈,自从他不揉昝三邻发顶之后,就改成了这个动作。“饿了吗?”自从在医院里叱骂了一顿昝三邻,昝一清总觉得这个三弟不按时吃饭,致使营养不良,每次见着,总觉得他脸尖了,手臂也没rou了,其实昝三邻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昝一清又没有火眼金睛,可错觉如此强烈,他一时难以释怀。邱粤替他回答:“饿了,早饿了,食堂今天不开餐!”按他的意思,元旦会演完全可以不观看的,表演小品和跳舞都是业余水平,唱歌的更是只有高低之分,毫无音色可赏,偏偏昝三邻执意捧场到底,说班上有人参加会演的节目,不给参演的人掌声,实在不合宜。“那就吃饭去了!”昝一清忙道,转身嘱咐了几句那两位靓丽美女,语气轻柔却不失威严。出了办公室,昝一清对阿伟说了个酒店,阿伟脸露犹豫,迟疑地道:“要不会回练车场吃吧?阿莲听说了你们今天会过来,买了很多菜……”阿莲是他的妻子,一位温厚敦实了的农家女子,对改变了她一家困境的恩人感恩图报,一餐简易的居家饭虽然微不足道,却尽显淳朴的乡下女子感怀之心。昝一清经历了牢狱之灾后,人变沉稳了,以前喜欢显摆的毛病也收敛了,听到阿伟如此一说,也觉得居家饭很适合正在创业的人聚餐,更何况,憨大也在练车场呢。于是阿伟又捎上昝一清奔赴h市郊区的练车场。第45章练车场(1)郊区的练车场征用了附近农家丢弃多年的耕地,当地住户要么搬迁别地,要么脱农经商,在繁荣市场冲击之下十室九空,留下来的住户大多年岁偏大,家中有亲属在外营生,故此并不怎么瞧得上这点微薄的征收耕地费用。王南相中这片空地更大原因就是费用划算,且丢荒了的耕地面积极其辽阔,田野地势平坦,那些没搬迁的住户虽然并不耕地了,但耕牛不舍得卖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有几个老头儿相约一同放牛打牌,日子过得倒也舒适。阿伟的车驶来时,动静并不大,远处卧着几头反刍的黄牛被来往的汽车吵闹的引擎声打扰惯了,吝于回头冷漠地多看人类一眼,继续有一口没一口地反刍。三两只不知名的鸟雀调皮地停在牛背上啄吃着什么,它们兴许也受了突如其来的车喇叭惊吓,鸟喙没个轻重,啄疼了悠闲享受着微风阳光的黄牛,恼怒地甩了甩尾巴,鸟雀猝不及防,纷纷扑腾着翅膀隐藏在茂密的草丛里,对着黄牛吱吱喳喳指骂不休。草丛绿黄交融,即便是入了冬,但南方冬天的植物并不太显枯败之势,绿意藏匿在土黄的枝叶间,探头探脑地等待着绵长细雨的滋润。憨大和三位三十开外的男子早就得了讯,一起候在空旷的练车场前,练车场上人员不少,大多趁着假期约定而来的训练。昝一清嘱咐了阿伟几句,率先下车,显然是有公事跟憨大他们商谈。这片郊区远离尘嚣,村里流失人口又多,通往村庄的路也没修,这可害苦了昝三邻,原本只是隐隐烧灼的胃在一颠三簸中一阵翻滚,大闹天空似的,昝三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恨不得跟着昝一清下去脱离这无尽的苦海,偏偏阿伟开始缓慢驱驶轿车前进,他只摇摇与憨大招了招手,算是打过招呼,随后压着胃,期翼能降低它的闹腾程度。邱粤好生心疼,不忍心昝三邻再受到晕车的折磨,连忙叫停了车,从这里走到提供给工作人员居住的基地拢共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解放昝三邻才是正理。阿伟当黑车司机的时候,没少载到晕车的乘客,严重的还把他的三轮车吐得到处是污秽,见昝三邻这样光景,也只好放下他俩,自行先回基地。下了车,昝三邻例行公事般的蹲在一旁干呕了一阵,却因肚子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吐出,模样尤其痛苦,胃不止地抽搐翻腾,良久才消停下来,邱粤半蹲着身子轻拍着昝三邻的后背,递矿泉水备薄荷糖,动作行云流水,异常熟练。昝三邻道了声谢,邱粤趁机亲了亲他的额头,他身材高大,彻底挡住全部的旖旎,练车场那边的人即便注意到了,也只看到邱粤宽厚的背。昝三邻瞪了他一眼,游目四顾,远处几棵枝繁叶茂的老树遮住了几间红砖黑瓦的屋子,往后便是引擎不休的练车场,男生对车的兴致只增不减,昝三邻不免多看了几眼,总想亲自上阵cao作一下才甘心。邱粤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附在他耳中低笑道:“心动了?吃完饭我教教你,怎样?”虽然两人同龄相仿,但昝三邻丝毫没有怀疑邱粤的任何能力,只以手肘推开他的亲密之举,揉了揉痒痒的耳朵,道:“晕车呢!”他也憎恨这样的体质,身体稍微颠簸便会头晕脑胀,学开车?他哪敢有此奢望?“试试有何妨?”邱粤一边领路一边继续怂恿,“据说一些晕车的人,自己开车精神高度集中,晕车一点不显著。”“又是听谁杜撰的?”昝三邻不以为意,拢了拢先前因为不舒服而拉开的羽绒外套链子,“这些天你就往这里跑?”“是啊,”邱粤耷拉着脸,像是有难以磨灭的痛苦回忆,“这村庄好歹也是隶属h市的吧,找不到一户人家用抽水马桶的厕所,刚来那会儿可憋死我了……”也不嫌自黑,如此这般的说给昝三邻听。原来这个村庄沿用的还是旧时的茅厕,驾校员工要么来自乡下,像昝一清跟阿伟,要么处于挣扎在生存边缘的人,像憨大,面不改色上茅厕依然能蹲几分钟。邱粤之前魔鬼特训没少滚泥巴,也曾陷在沼泽地里,或者与毒虫为伍,他都能脸不改色,却没办法在臭烘烘的茅厕里呆上一秒钟,干吐着跑出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