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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她已经不仅是耳垂红了,就连脸与脖子也彻底红了个彻底。“那今晚周航来了没?”菘蓝点头:“他们是从府上直接赶过去的,所以过去得比较晚。”沈精羽想到最后他们要离开时,过来的一小队侍卫,那群人帮着京兆府的侍卫一起,用板车将小院中所有昏迷、或者半昏迷的孩童、姑娘一起运送至京兆府。想来那位周航便是其中之一。沈精羽低头,看着菘蓝道:“这种情况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菘蓝松出一口气,知道自家小姐说出这种话,便应是通过了。她连忙感激叩首:“多谢小姐,奴婢以后再也不敢耍这些小心思了。”沈精羽随意地嗯了一声,之后便将人打发出去。等她被伺候着坐在浴桶中沐浴时,想着方才菘蓝所说的前后话语,不由叹出一口气。小姑娘丫丫的,这还比她小上一岁呢,这么快就定下了心慕之人,这等她以后成亲时,她是带她还是不带。总体来说,今晚的乞巧节虽说过程发生了一些意外,过程还是顺利的。尤其是最后,她还抚摸到了小未婚夫的腰间以及腰间以下的触感,这让她一晚上都心情飞扬。待头发被晾得七分干,沈精羽便也没有多看什么话本,直接身子一滚,进入罗账,迅速进入梦乡。而与她相反,闻胤瑾回到郡王府后,却将头仰了挺长时间,才逐渐止住那涓涓不息的鼻血。真的不怪他想多。而是,黛娇的腰肢太细,他的手掌又太大。明明已经刻意抑制过自己心底的欲.望,尽量做到动作守礼,但手下的触感却仿佛有些强烈的存在感,哪怕他尽量转移注意力,最后却仍旧忍不住被手下的触感吸引。他觉得自己的思想亵渎了黛娇,却又控制不住它。只能一边盯着面前笑靥如花与他说笑的小未婚妻,一边感受着手下腰肢的纤细,直至黛娇手指不小心的向下触碰……他也不想,只是思维它就仿佛是脱缰的野马,一愣神间,便似拉开了闸,有些管束不住。这才在最后沈精羽问他问题时,控制不住地喷出两管鼻血。闻胤瑾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今晚这一刻这样丢人。等到鼻血止住后,闻胤瑾拉下罗账,躺在床榻间再次止不住地回想。本就是浑身燥热,现在配合着脑海中的画面,他最后是越发睡不着了。昏暗的床帐中,他静静地看着自己轮廓朦胧的手指,一时心跳如鼓擂,思绪如藤蔓,密密麻麻向四周肆意蔓延。,,第94章次日一大早,在沈崴与沈钟海去上朝时,沈弢便与沈家人告辞,与沈家派往江城的护送车队一起,启程赶往京城门口。当沈家的车马经过了城门士兵的检验,缓缓离开京城,街道一角,一顶低调的蓝布小轿中,一只素白如玉的手轻轻撩开轿帘。卢静姝看着已经远去的沈府一行车队的背影,不知觉间,眼底已经染上雾蒙蒙的泪光。今日的早朝上,沈崴站在百官的中后段。昨晚因为几位拐子归案,他们连夜审问追查,就是为了避免他们今日转移地点。也不知现在带队的孙少尹他们,抓捕还顺不顺利。还有他那位今早趁着城门大开,便离开京城的二儿子……脑海中乱七八糟地想着,沈崴的精神一时难以集中,却不想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上首的乾泰帝突然开口:“既如此,便许怀允培从牢中提出,擢至正四品中书侍郎。”沈崴眼睛一眯,脑袋一愣。什么情况?!他刚才就走了个神的功夫,怀允培那老家伙就从牢里出来了、不用流放了?!怀允培在被押入大理寺监狱两个月后,终于能够得以离开。在牢中听完圣旨,面色极度疲惫的怀允培终于松出一口气。虽然过程曲折惊险,而且现在可能不怎么得圣心,但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之后一定步步为营,坚决不会重蹈覆辙。“臣遵旨,谢主隆恩。”他恭敬地跪伏在地上,向圣旨所在方向深深扣首,而后踉跄着起身,接过圣旨。他在牢中被关了这么久,此时身上已没什么好物件。他看着面前还在等待的天使,在怀中摸了摸,将身上最后一枚玉佩塞入对方手中:“牢中日久,此时已经身无长物,还望天使不要嫌弃。”宣旨天使打量了眼手中仔细的东西,满意眯眼:“怀大人这是说得哪里话,咋家便在此恭喜怀大人升值成功,沉冤得雪。”怀允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而后笑着拱手:“多谢吉言。”等宣旨天使一行走远,他面上的笑容才缓缓落下,看着手中的圣旨,心情逐渐沉重起来。一步踏错,步步惊险,也不知他之后还能否全身而退。怀府,怀母从一大早接到消息后,就开始准备。火盆,柚子叶,热水……再着人欢欢喜喜的将怀允培迎入府内,沐浴更衣,祛除晦气。怀倩柔与府中的姐妹弟弟站在一处,心情激动,眼见着怀允培出来后,眼中都含上了晶莹的泪光:“父亲。”话语刚出,泪水已经涟涟而下。她最近真的是彷徨不安,过得太苦了。因为之前牡丹花楼火灾后的衣衫不整,她已经许久没出过门,就连昨晚的乞巧节,都没有出去与张元良相见。现在真是苦尽甘来,她的父亲不仅没有获罪,还升了官职。这下子,她再也不用给人做妾了。“父亲。”怀铭念等人也激动地叫道。最近这段时日,府中没有一个顶梁柱的日子,让他感受到了更多的人情冷暖。原本与他交好的同窗,最近一段时间,都与他远了。如此一番变故,让原本年少无知的怀铭念逐渐知晓,地位、权势与实力的重要性,这些世人所趋之若鹜的东西,一直与他的生活息息相关,也因此,读书时越发用功起来。怀允培敏锐地发现嫡子眼中的变化,他伸手重重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你长大了,这很好,以后也要继续保持。”怀铭念眼前一亮:“是,父亲。”待众人一顿餐食相聚后,怀倩珊等一众庶子庶女离开,只主院的嫡出姐弟两人与怀母留下。怀倩珊全程目光沉静,一如过往那般的木讷与不讨喜,仿佛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但等她回到自己房间后,原本木讷无波的眸光却一下子鲜活起来。“木槿。”“在,小姐。”“让人帮我把这封信传给姑母。”木槿将信件接过,动作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