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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因为未婚夫被自家继妹抢了,才会在大庭广众下出此昏招,最后还是二皇子派人将两人救了上来。”说着,菘蓝抬眼看了眼沈精羽的脸色,仿佛生怕她误会一般,又紧赶着开口:“不过就在刚才,奴婢打探完消息准备回来之前,听闻宫中圣人已经发下了赐婚圣旨,将孟家姑娘赐婚给了二皇子。”沈精羽面色微妙:“这孟家的家世莫非很高?”“从三品光禄寺卿之嫡孙女。”“这位二皇子人如何?”“健壮擅武,刚正不阿,在兵部发展很有前途,常受夸赞。”沈精羽颔首,“那就应该与孟家姑娘无甚干系。”否则,若这位孟家姑娘当真是传闻中那般的人,皇帝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将这样一位姑娘赐婚给自己前途大好的儿子。“不过这结论也不能下得太早,等之后咱们遇到,再观察看看。”众人婢女一致颔首。对待这种觊觎她们小姐未来夫君的,她们做奴婢的都是一致对外。“能得一位官家小姐这般投怀送抱,莫非我这位未婚夫长得当真好看?”菘蓝点了点头:“听说是好看的,就是有些不苟言笑,听闻是阴晴不定,不好相处。”沈精羽:“……真假?!”竟是与她分析到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其他几位婢女面面相觑,笑吟吟打趣:“是真是假我们还真不知道。不过小姐,您也不用等很久就能看到未来姑爷了,到时候自己看看,就应知道真假。”“好像时间定在四天后吧。”“那等老太爷从宫内述职回来,就能见到了。”沈精羽笑眯眯地晃着脑袋:“那算算时间,也快了呢。”沈钟海自从抵达京城后,就一直在忙碌着述职之事。他在府中只简单地休整了一日,次日就带上奏折亲去皇宫面圣,当面秉承军情。沈家人虽然心里有些提着,但是总体还是放心的。沈钟海作为沈家的顶梁柱,他这些年在边关几乎没有出过岔子,还立下过汗马功劳。可以说,之前几年与楚国的对战中,大晋之所以能够保下边关不失,沈钟海在其中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如此,沈钟海一直在宫中待了两天,才精神抖擞地回到沈府。沈母第一时间都得到了消息,忙起身去迎,还没出二门,就看到沈父脸上轻松的笑意。她的心一下子就跟着落了地,展颜笑道:“可要梳洗?”沈钟海摆手:“不用不用,圣上隆恩,我在宫中前舍也休息得不错。”说着,他走至沈母身边,边与她并肩往中和院方向走,边轻声低语,“你知道这次把崴儿弄到京兆尹这个位置的,是谁吗?”“是谁?”“大皇子。”沈钟海从唇缝儿中低声吐出这么三个字,让沈母狠狠地皱了下眉。她看着身后距离两人有一段距离的丫鬟小厮,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直到回到中和院中,才将下人全部屏退后,才出声询问:“为何?莫非崴儿和大皇子结下过私仇?”沈钟海撇唇嗤笑:“那你可真是高看了他。大皇子啊,别说现在圣上膝下有元后、继后的两位嫡子,就算没有嫡子,就他这般做法,也成不了大事。”沈母听着却有些着了急,叠声催促:“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慢着点说,我也听听?”对此,沈钟海也没有隐瞒,却因为内情的缘故,只是挑着说了个大概:“无非就是眼馋崴儿之前的职位,想要将那位置腾出来,让给他的亲信。”“再加上之前他往边关塞的人,面对敌军时出了篓子,我不仅没给那人留下丝毫遮羞布,还不给情面地给报上去了。现在这一出,估计也是之前的报复罢了。”沈钟海一说起这事,沈母就大概想起了是谁。她的脸上马上浮出怒容:“当时那件事闹得多大啊,差点造成边关失守,江城不保,那次死了多少人!就这还想着让你给他兜着?他这也真是……呵。”到底是皇子皇孙,有些话在心中想想也就罢了,沈母完全说不出口。第5章贤侄沈钟海觉得这事沈崴也是为他顶了锅,心中不熨帖得很,轻嗤一声:“无碍,现在我回来了,之后总有机会,能剁掉他的爪子。”“那崴儿现在这……”“只要我能顺利任职,之后老大这边的压力就会轻省很多。”沈钟海想起最近京城的局势,面色也不由肃穆:“我之前让人调查过,之前几届京兆尹被罢免降罪,大多都是被其他国家派来的探子拖了后腿,不仅没防住他们捣乱,还造成了好几起恶劣案件。最严重的一起,不仅让三殿下中毒,还被绑得差点运出了京城,也不怪圣上会生气。据说当时侍卫总领的下场才是最惨,京兆尹不过就是一个连带的背锅侠罢了。”沈母想了想大晋与楚国之间刚刚停下几年的战事,也不由叹出一口气。说到底,都是晋国开始强盛了,招人眼红了。原先晋国刚有崛起的趋势,有不受楚国控制的苗头时,楚国就向大晋派出过细作。他们晋国的先皇,便是死于楚国细作的暗杀之下。现任的乾泰帝临危继位,手段铁血,却仍在一开始的几年连续吃了几年大亏,彼时凡是皇宫中诞下的皇子,几乎就没有能活下来的。还是之后又过了些年头,乾泰帝将皇宫中的人员都清洗了一遍,才有了现在这批皇子的成活。现下晋国重新崛起,楚国心生危机,恐怕这之后的京城中,是平静不了了。*几日后,闻胤瑾应约来沈家拜访。沈家给他的回帖时间,是沈钟海确保自己能从宫中述职出来的日子,也是沈大老爷沈崴,和沈三老爷沈峦的休沐日。半上午,一辆雕花漆木马车从街道的远方哒哒哒驶来,行至到沈府门口时才缓缓停下。松海和松山自马车前跃下,放好马凳,没一会儿,就见一位青色长衫的病弱少年钻出马车,踏着马凳缓步走下。在小厮们去马车上搬拿礼单、礼品时,闻胤瑾静静地站在沈府前,目光幽深地看着沈府门匾上清正儒雅的“沈府”两个大字。一阵微风吹过,他没有忍住地用帕子捂着唇角轻咳了几声,半阖的羽睫下掩着丝快速滑过的激动与炙热。松山忙将一直捧着的竹筒递上,闻胤瑾拿起放至唇畔连续抿了几小口,直至感觉喉间痒意被压下,才舒出一口气,对着不远处的松海愉悦颔首:“去吧。”松海恭声应是,小跑到沈府门房,将请帖递上,不一会儿就有一位小厮自门房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