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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慢慢活着等就好了。☆、第十三章惨白的灯光不断晃过,一群医生护士穿着白大褂的脸匆匆后退。郎钟铭推着手术车往前跑,胸口憋着一股气让他觉得呼吸困难,可是他不敢停下来。郎钟锦哭得伤心,只能勉强跟在他后面,小风拉着龚管家已经落后了他好一段距离。郞德文被推进了急诊室,一名护士拦下想跟进去的郎钟铭。大门从两侧合拢,郎钟铭忽然很迷茫,不知该坐下等,还是站着守在门前。郎钟锦哭了一路,这会儿更加忍不住情绪,干脆靠着墙角蹲下,把头埋起来发泄个够。郎钟铭:“钟锦……别哭了,爷爷还健康着呢。”他说得有气无力,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弟弟,还是安慰他自己。老迈的龚管家终于喘着气跟到了急诊室。对郎钟铭来说,这位老管家几乎就是半个爷爷,现在郞德文倒下了,他不希望龚管家也发生一样的情况。“龚叔,你别跟着我们跑了,小心身体。”龚管家虎着脸,呼吸还没有平复,却难得严厉地看着自己这位年轻的主人:“当家,我不知道你跟老爷说了什么让他反应这么大,但你要记得你答应过老爷的事,不要意气用事。”郎钟铭沉默。龚管家:“你说过会以宏盛的利益为重,这是老爷和泉老爷一辈子的心血,别最后砸在你手上!”郎钟锦缩在墙角轻声替哥哥申辩:“龚叔……哥哥不会的。”郎钟铭看着老管家:“龚叔,宏盛现在也是我的心血……今天说的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不会再提起了……”郞德文的病情很快稳定下来,但主治医生却依然面色凝重的把家属都叫到了自己办公室里。医生翻看着郞德文以往的病例:“病人的心脏不太好,之前一直没有治疗吗?”郎钟铭一愣:“心脏?爷爷身体一直很硬朗,就最近才开始有点不舒服,还以为是年纪上去了的正常现象,我们也没在意……”医生叹了口气:“很多毛病本身不算太凶险,就是因为病人和家属都不重视才会越来越严重。他心脏的问题应该积压很久了,考虑到病人年纪偏大,一些治疗手段不能用,只能保守着来了。”郎钟铭扶住要倒下的弟弟,说:“您看怎么合适怎么来吧,不用顾虑费用。”医生点点头:“我会联系国际上知名的几位专家一起会谈,看看能不能多延续下病人的生命,但也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小风没怎么经历过生老病死,忍不住哭起来:“老爷一直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医生:“人的生理机能本来是个严丝合缝的机器,一旦垮了一次以后,就可能造成很多细节部位的松动和差错,再加上老爷子年纪确实很大了,像他这个年纪还能保持听力、视力和智力完全健康的也不多,他算是保养得好的了。”郞德文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这会儿已经睡着了,郎钟锦和龚管家留下来照顾他,郎钟铭第二天还要上班,只能先回去。开门进去,肖扬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低垂着头。郎钟铭让小风先去休息,然后挨着肖扬坐下。他们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肖扬:“爷爷怎么样?”郎钟铭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迟疑了会儿,实话告知:“暂时稳定下来了,但医生说心脏不好,后续还要治疗。”肖扬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很久:“明天下班……我能去看看爷爷吗?”郎钟铭:“嗯,下班我来找你,我们一起过去。”当夜无事,第二天一早,肖扬就被郎钟铭出门的动静吵醒了。一看时间,才6点过。看来昨夜不止他睡不着,还有人八成是彻夜未眠。这天的宏盛比往常都安静,上到总经理办公室下到各岗各职,没人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全都低着脑袋飞快办事。郎钟铭把自己沉浸在工作中,而肖扬则是发着呆,任凭思绪发散。熬过这一天,下了班郎钟铭就过来找肖扬,两人难得平和地走在一起,到负二层去取车。医院里千年不变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肖扬稍稍缩了缩身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很不习惯这个味道。郞德文所在的高级病房里,一早过来的小风已经替了昨晚陪着的龚管家和郎钟锦。郎钟铭开门进去,把带来的水果放桌上。肖扬跟在后面,站得离病床有些远。郞德文看上去气色还好,没什么病态,动作却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示意小风把床支起来一些:“肖扬来啦,正好有些事,我跟你单独聊一聊。”郎钟铭猜到爷爷要交代什么。说到底,这件事是他一时冲动,才害得爷爷一病不起。小风和郎钟铭先出去,留下肖扬一个人。郎德文招招手,叫他靠近:“过来。”肖扬上前。郞德文拽着他的手,用上了很大的力气:“我们郞家养你到大,以后也会继续养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愁……只是……十年前的事、还有秦琳琳的事……我要你绝对保密!就算钟铭想说出去,你也要阻止他,要一口咬定是你做的!知道吗?”肖扬安抚着老人:“爷爷放心,那么多年来都是这样的。”郞德文长长地叹了口气:“总归是我们家对不住你啊……但是……我也是为了宏盛,不光是我们郞家的利益,还有那么多股东,那么多合伙人,那么多员工……”肖扬低头:“我知道。”当年的事郞德文没别的路可以选了,肖扬也是心甘情愿的,所幸郎钟铭后来没让人失望,否则他的付出才真算不值得。肖扬只希望郎钟铭哪天能想起自己以前为他做的事,放过他。郞德文坚持让郎钟铭回去,不要因为他影响到宏盛,只说让小风照顾一天,明天再换郎钟锦过来。郎钟铭带着肖扬回家。车上,郎钟铭握着方向盘瞄了眼肖扬:“对不起……关于刘老师的事,我那天是误会了。”肖扬一愣,转头看他。郎钟铭尴尬:“还有……这十年来,你一直在替我顶罪……我其实该谢谢你……”肖扬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愣愣地点了点头。郎钟铭笑:“对你客气点你还不习惯了是吧?”说着,腾出右手来揉了揉肖扬的头发。车里空间狭小,郎钟铭的长胳膊一伸过来肖扬就绷直了身子。明显的僵硬就连郎钟铭也感受到了,顿时不自在地收了手,另找话题。“你这疤怎么一直不消啊,有用药吗?”肖扬低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