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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说,吸出了想念的味道。回想起梁铮平常最性`感的动作就是倚着墙,挑着眉眼看他,歪头吸一根烟,将咬出牙印的烟蒂扔掉,踩灭,慵慵懒懒踢踏着拖鞋上楼,弯腰的时候屁股特别翘。窗台上噼里啪啦的雨打断了谢宗南的黄色思想,他叹了口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够了够了够了,睡觉。躺了一会儿,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来电人是梁铮。谢宗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瞌睡不翼而飞。“喂。”梁铮的声音有些沉闷,谢宗南顿了顿,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可能,“是不是.......”“嗯。”梁铮说,“老师去世了。”“哎。”谢宗南站在床边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过了半天他才放轻声音说,“没事的,至少你见到了他最后一面。”梁铮很轻的嗯了一声,“我也觉得没什么遗憾的了,至少他走的挺安详。”谢宗南笑笑说,“但还是会难过吧,不然你就不会打电话给我了。”窗外大风呼啸,梁铮关上了窗,谢宗南停顿了两秒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有鼻音?”梁铮啧了一声,“你这都听得出来?”“废话。”谢宗南说,“你那儿很冷吗?”梁铮往床上一躺,揉了揉太阳xue,“连续下了三四天的雨,山上都封道了,我本来打算明天回来的,估计要推迟了。”“啊?”谢宗南失望的踢了一脚被子,“那还是等路修好了再回来。”梁铮望着窗外的树木都被狂风刮得倒伏下去,“估计明天山上的供电基地就得断线了,靠,太倒霉了。”谢宗南说,“那我不跟你浪费电了,你趁着还能充电先充一会儿,不然明天就只能待着睡觉了。”“嗯。”梁铮闭了闭眼,“你刚发来的图片是什么?俩通红的手印,太蠢了。”谢宗南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微挑,三个字说得慢悠悠,“卖身契。”尾音还往上翘了翘。梁铮愣神之际,对方贴着听筒说了句“晚安”便挂掉了电话。手机电量不足,微弱的光照着一方天地,整个世界堕入一片黑暗,光只有那小小一片,照不到太远,但对于梁铮来说,足够了。谢宗南又在医院加了两天班,脑袋混沌的回到家,例行公事给登登做香肠卤rou饭,然后抱它去洗澡,最后拖了一遍地。做完这一切后,他有点清醒了。给梁铮打了个电话,无法接通,估计线路还没弄好。外面飘着雨,玻璃窗上划过一道道透明的痕迹,听着雨声,谢宗南有些心烦,准备去梁铮屋里偷根烟抽抽。学好需要一辈子,学坏只需一瞬间,谢宗南感叹着,这几天他不在,自己快变烟鬼了。不记得那天把打火机放哪儿了,谢宗南翻箱倒柜开始找。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文件,他赶紧蹲下来去捡。将厚厚的一叠文件收齐放好,谢宗南拿着打火机离开,门口还有张漏网之鱼,他捡起来不小心瞥到了最底下的签名。这个签名的字迹有些熟悉。他在原地楞了会儿,心里忽然浮现了一个念头。谢宗南赶紧跑回房间,将压在书本里的书签抽出来。对比着打开,他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Lion,龙飞凤舞的几个英文字母合在一起后的样子如出一辙。甚至连笔锋都不差分毫。谢宗南忽的感到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脑子一团乱,几近死机。所以说,之前那个给他鼓励的学长,是梁铮?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很早以前就见过,自己还保存着他送的书签。梁铮说的那句话一直一直记在他心里。手在颤抖,脑子里嗡嗡乱叫,谢宗南在一阵慌乱中感到心悸,感到胸口发烫,感到情绪沸腾,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自持的惊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见他,想听他的声音,想抱一抱他,想对他说一声迟到的谢谢。找出手机飞快的拨了梁铮的号码,但一直没有人接。谢宗南在客厅来回走着,不间断的打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人接。他有些心烦意乱,不好的念头接踵而至。这时,电视上插播了一则新闻。F市XX山景区因为连日暴雨导致山体滑坡,一名游客冒雨离开,不幸从山上滑落,已送医院抢救,目前伤势较重,在他身上我们发现了这位游客的皮夹,里面有他的身份证。梁铮,A市人,28岁。请家属看到消息,赶紧到F市第三人民医院谢宗南张了张嘴,煞白了一张脸,眼里的火光黯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停在原地没动,脑子里“嗡”的一下,胸口剧烈而无声地起伏着。他怕得连指尖都在颤抖。——————廖总是谢的老师,这两章攻受戏份不多,主要是想写写他们分开时候的感觉,一般来说两个人久了,再一个人待着,总会有点儿不习惯,再者,梁总没那么笨冒雨下山,不然我前面那个梗白写啦。最后,我真的没有忘记lion这个伏笔呀哈哈哈我这也算是掉马了吧!谢宗南在硕大的客厅里枯坐了一个晚上,活了二十多年的理智烧的寸草不生,他有心告诉自己要冷静,人还没见着别自乱了方寸,可惜思绪不断翻涌,脑子好像充了血,连订机票都重复订了好几遍才成功。他没敢深想,只好逼自己睡觉。浑浑噩噩躺了一会儿后,发现睡着比清醒更难受,早上四点,距离最早的班机还有三个小时,谢宗南在家胡乱吃了点东西,味同嚼蜡的咽下半生不熟的粥,精神恍惚的直奔机场。等待最令人煎熬,谢宗南不死心的播了好几通电话,依旧是机械的无法接通女声。他放下手机,像个反应迟钝的人,呆坐在那里,与来来往往的路人格格不入。全国大范围降水,航班延迟了几个小时,一直到早晨九点,谢宗南才心神不宁坐上了去F市的飞机。从来不晕机的他第一次觉得坐飞机这么难受,连耳膜都是疼的。回想起昨晚看见新闻血液逆流的那瞬间,他呼了一口气,无助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怎么下的飞机,也不知道怎么去的医院,谢宗南接过护士手里的钱包时才有一点儿实感。皮夹还是湿的,沾染了一点黏腻的土,谢宗南用手拂掉,竭尽全力让自己颤抖的手平稳下来,抬头说,“你好,请问病人在哪儿。”护士被他晦涩干哑的声音吓了一跳,愣了愣才伸手指向重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