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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说了一遍。 李承恩沉吟了瞬,“倘若这王遗风与明教相斗,岂非最好不过?” 谢渊摇了摇头,“将军,渊此番回到长安,正是有要事而来。”他扫视一番混乱的四周,还是有些不放心,劝道,“将军,先回天策府。” 李承恩微微皱眉。 两人从人群喧哗狼狈逃窜的醉红院出来。 花蝴蝶站在顶楼,看到那两人离去的身影,秋光潋滟的眸子与之前人前之时全然不同了,她伸出手,轻轻合上了木窗。 转身之间,换了一套利落的夜行衣出来。 她一个翻身,越过红窗落在顶楼之上,面上覆着一层黑纱,露出的双眼艳色全无,冷漠地望着谢渊离去的方向。 无论何人,都不能欺负到恶人谷头上。 恶人谷的人,只有自己人能打,他人,犯之者死! 这两人前去,是天策城卫军的方向。光明寺就在长安城中西南,当初大唐也不曾料到,陆危楼一个外来之人,竟能将明教发展至此,未曾防备。 如今明教行事越发无所顾忌,早已招了许多中原不少势力不满…… 天策便是其一。 毫无疑问,今夜,又是动乱之时。 将是,翻天覆地的动乱。 但此刻,她也顾不及天策之人了,提气越过长安层层飞檐,只留下月色下一道黑影,直直朝西南方向而去。 马车咕噜噜朝大明宫而去。 谢渊正襟危坐,李承恩连衣衫也未换掉,两人神色凝重非常。 谢渊道,“事情便是如此。” 李承恩道,“南诏之事,确实严重。” 他毫不怀疑这消息的准确性。 事实上,南诏的狼子野心,的确越发难以掩盖。没有想到这一次却联合上明教了。 恶人谷之事还未多久,谢渊就带来如此消息,大唐当真是危机四伏啊。 尚好。 虽然事出突然,但毕竟他们露了马脚,还未至情况最坏的地步。 若是他们已盘算联合,事情无疑会更糟糕。 李承恩摸着下巴,拧眉陷入沉思。 良久,他问,“苗疆五毒教也插手了?” 谢渊冷道,“不错。隐元会的消息,五毒教原本自成一家,只是七年之前,教主魔刹罗性情大变,这些年更是气态孱弱,眼看着都寿命大减。不知为何,一月之前,却再次变的荣光焕发,除了不喜见光外……” 李承恩敏锐的捉住了一个重点,疑惑道,“不喜见光?” 谢渊语气阴沉,“不错。不喜见光。” 李承恩心头一沉,“明教的探子近些日子汇报……” 谢渊点了点头,“所有的症状,几乎如出一辙。” 李承恩捏住了窗棱,思虑一番,“谢渊!” “是!” “立刻集结天策附近所有人手,围住大光明寺,倘若午夜之前我未出现,天策全权有你领导,王遗风与叛乱明教之人,格杀勿论。” “……” 李承恩从袖中拿下虎符,“拿着!务必除掉这些毒瘤。” “大将军!” “交给你了!” 两人分做两路。 待赶到朱雀门前,徐长海满目凝重,挡在紧闭的大门前,“大将军,今夜皇城不能进出。” 李承恩敏锐地捕捉到了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内城出事了?” 徐长海脸色微变,闭口不答。 李承恩推开人就要往进闯。血腥气从皇城里传出来,他还如何冷静! 徐长海挡的更紧,“大将军,休要冲动!”他今日状态似乎不对,擅闯皇城可是死罪!即便陛下向来宠爱他,这城门,也决计不能闯进去! 内门忽的打开,夏子谦悠悠从里面走出来。 李承恩一手捏住他的衣襟,焦躁道,“说!皇城里面如何?” 夏子谦冷冷一笑,拍掉了李承恩的手,“李大将军,劳烦你清楚一点!”他理了理被李承恩揪出印子的衣襟,自得道,“本官如今也是正一品职位。你这辅国大将军也是正一品。你我同级,在本官面前,你最好收敛一些!” 李承恩:!!!他却迅速冷静下来,道,“失礼了,夏太傅。今夜宫中……” 夏子谦见他语气恭敬,心头十分受用,微微仰着头,倨傲道,“太子李锳擅闯禁宫,不解刀兵,有谋反之意,陛下已下令将几人贬为庶民,就地处决了。” 李承恩蒙了一瞬,下意识问了句,“几人?” 他,是否听错了? 太子? 谋反? 太子那像是会谋反的人么? 夏子谦哼了一声,道,“太子李锳,鄂王李瑶,光王李琚三人,心思狡诈,不忠不孝,带刀兵入皇宫内院,意图谋反!” 风中的血腥味似乎更浓郁了。 “陛下不见李某?” 夏子谦道,“陛下深感痛心,不想见人。” 难道就要被挡在此处了? 不可! 明教和恶人谷两方对峙,时机稍纵即逝,绝不能再多加耽搁。 李承恩当机立断,自觉睁眼说瞎话道,“太子李锳与明教有所勾结,明教意图叛乱,我等正是为此而来!” 目前最重要,是先见到陛下。是对是错,他也顾不及了。 恐怕李承恩也不料到,陆危楼是无此意,但萧沙,确实有意逼宫。 夏子谦闻言,表情仿佛吃了苍蝇一般,“你……” !!明教谋反? 莫非此人抓到了萧沙什么把柄? 他忐忑不安的同时,开始心底暗暗骂娘,唯恐李承恩下一句就是,夏子谦与萧沙有所勾结……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与萧沙的数次见面,都非常隐蔽。李承恩是不清楚的。 李承恩神色如常,并不知道面前的夏子谦心中已是百转千回,“明教与南……” “大将军!!”一声大喝止住了李承恩的话头,众人转头一看,徐长海拱手一拜,“秦将军。” “徐侍卫!”秦颐岩回了一句,似有若无目光落到夏子谦身上,冷静拱手拜道,“夏太傅!”又朝着李承恩一拜,“李大将军!” 李承恩皱眉望着紧闭的城门。“秦将军。”他没有继续方才的话,秦颐岩似乎是故意打断他的……以李承恩的敏锐,自然不会再在夏子谦面前提起方才话语。 秦颐岩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在徐长海面前晃了晃,徐长海似乎是愣了下,秦颐岩脸色微冷,徐长海紧锁眉头握着□□单膝一拜,“拜见陛下。” 见令牌如见陛下。 他人未曾见到,但徐长海已行了大礼,总会不会是假的。 他人也跟着拜了下来。 夏子谦心有疑惑,却终于还是不敢质问。 秦颐岩冷道,“打开城门,放大将军进去。” 夏子谦闻言,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