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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连城璧。 为何总是遇见连城璧这个煞神?在姑苏时他要杀萧十一郎是他忽然出现,在济南时他就是实话实说连城璧心黑手辣结果他就坐在客栈二楼,如今都到了京城,追求一个小女子,他也要出来英雄救美! 这人怎么就这等阴魂不散! 偏生,想到关于连城璧的那些各式各样的传言,即便他如今武功看着不高,萧饰奇却半点儿不敢先出手了。 那女子却忽然跑过来,拉住姜晨的衣襟,哭诉道,“公子!救命!救命啊!” 萧饰奇脸色一黑。此女他可是端详了数日,中意的很!怎的一见面就扯连城璧的衣袖!怎的什么事儿都有连城璧横插一杠! “连城璧!”萧饰奇道,“连城璧,休要多管闲事!” 姜晨蹙了蹙眉,收回了衣袖,“让开。” 见他如此上道,萧饰奇脸色好看了些。 但那女子见萧饰奇如此惧怕这位年轻公子,心觉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泣道,“公子,救我!奴家愿意做牛做马!公子千万不要将我留给这个恶人呐!” 萧饰奇脸色铁青,又不忍叱骂着好不容易才逮来的姑娘,扯过那女子冲姜晨斥道,“怎的?萧十一郎抢走了你的妻子,你也要来抢别人家的姑娘?将自己的痛苦加诸于他人之身,卑鄙无耻,龌龊小人!想都不要想抢走香兰!即使你武功高强,我也绝不会拱手相让!” 姜晨眸色阴沉下来,忍了那汹涌而起的杀意,以一种平静的近乎诡异的语气陈述道,“我最后再说一次。” “让开!” 第93章璧玉连城(十二) 京城里死了两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不过这两人死之时还黏黏糊糊的,衣衫不整,形容狼狈,显然也没有做什么好事。 人们确然为两条性命的逝去而觉得难过,又为这样的伤风败俗之行而唾骂。 虽然这两个人其实与他们并不相识,只是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罢了。 世上大多数人总是习惯于用自己的喜好去要求他人,犹是喜欢要求一些特别的道德标准。 若不符合,就会谴责。并且以这样口头上的的谴责来证明自己是个明辨是非的好人。 这好似是人普遍的天性。 很少有人能逃过这样的天性。 公孙铃望了望那扇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 平日就数连城璧最为律己,起身最早,今日却不知为何,此刻日上三竿了,他还没有踏出房门一步。 昨夜他出门买了些草药回来,还晒了一晒,同往日的行为没有什么分别。后来一进房门,就再没有出来。 偏生以连城璧的性子,绝不喜欢被他人搅扰。公孙铃只好在门外问了一问,门里传出那种常日平板无波的声音。 他只会拿无事两字搪塞一番。 公孙铃也只能在门外时不时看一眼。这大半月以来,以他的医术,即使姜晨表现的再正常,也足够他看出姜晨那一身骨头都出了问题…… 一个习武之人,被废掉武功,打折骨头,却偏生留下这一条命,难为他还能维持这样平静的状态。 倘若换一个人,恐怕早已经为那一身武艺而哭天抢地了。 房中。 放在水盆里的手已经泡的浮肿。 姜晨却觉得好像依然能在清澈的水中看到一抹鲜红之色。 他怔了怔,毫无预兆地站起身来,一掌掀翻了水盆。 那一盆水哗啦一声泼在地上。 姜晨怔住了。望着那扣在地上的空水盆,良久,将它收拾了放好。 他坐在桌边,神色淡漠地望着虽然有些发皱却依然白净纤长的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站了起来,用旁边的白手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慢吞吞地将桌上那一尺来长的擦的铮亮的袖中剑又扣在手腕上。 这件莫名的杀人案件最终以江湖人的寻仇的名头结束。因为从那两人脖颈致命的红痕来看,完全摸不到凶手的出剑痕迹。按理说如此快的剑,在江湖上应该赫赫有名,但是偏偏,这剑痕与江湖上无论哪个,哪怕是稍微有些名头的人,都比对不上。 日子久了,这案子就不得不压了下来。在这样的时代,无头之案,往往是要压着的。江湖人总是仇怨难分,又义气行事,所以江湖上的事,朝廷插手起来也变得分外困难了。 这地盘上的地头蛇不是没有为此查过,甚至他们也的确找到了这个院子,也怀疑了姜晨。 他们当然不会认不出连城璧。 死去的萧饰奇,是萧十一郎的千万崇拜者之一,正因为如此,他们完全有理由认为是萧饰奇被敌视萧十一郎的连城璧杀死。 但是,江湖上已传言连城璧被萧十一郎打折了骨头废掉了武功,他显然已没有这个能力杀人。原本也全然可以将此事推到连城璧头上,可无垢山庄毕竟没有放弃他,何况公孙铃也不会容许他们拿了连城璧去了结此案…… 姜晨目送着这些人出门的时候,松了松手中一直扣着的袖剑,神色难测。 也许,这些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怀疑的人,也的确就是凶手。 孰是孰非。 其实从来都不是眼睛能轻易看清的。 无论解释与否,信的人会信,不信的人,对他说什么终究无用之功。 公孙铃身边一向跟着个青衣药童,又一日,他盯着独身一人静坐的姜晨上上下下瞧了瞧。 归来之时,带回了另一个秀气的小童。他扎着整齐的发髻,身上的布衫干净整洁,看起来也是个利落的聪明人。就是年纪不大,个头比起壮年男子矮了一些。 公孙铃稳当地坐在轮椅上,唤道,“连公子。” 姜晨将今日的药材分门别类的拣好,拿过一旁的手巾将手擦了擦,“公孙先生。” 姜晨的目光落到他身边的陌生小仆身上,“这是……” 公孙铃道,“我想你终究需要人来照顾。” “不需要。” “连公子,”他的面上挂上了几分严肃之色,“作为一个医者,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重伤之下还强自行动,容易留下难以痊愈的后患!” “多谢先生好意。”姜晨平静的拒绝,“但不需要。” 那人慌忙拜了一拜,“公子,请让小四来照顾你!不要赶走小四。” 公孙铃道,“若你还想好好的休养,的确应该找人照顾一下。” 姜晨目光落到他身上,许久,久到她都要以为连城璧都看出了些什么,他终于开口,似笑非笑,“那,有劳这位小兄弟了。” 公孙铃为此一愣,下意识看向这个新买的童仆。 但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都没能看出什么不对。 平静。 令人压抑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