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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顶楼的电梯。看着数字一路爬升,心里涌生出莫名的恐慌,她问那服务生:“是去拉小提琴吗?”“小提琴?”那服务员诧异地看她一眼,不知是什么眼神,语气暧昧,“你想拉小提琴也可以,客人喜欢就好。”呼吸一窒,没听懂他话中深意,可那落在她身上的赤-裸眼神告诉她,这绝对不会是字面上的意思。这种会所是沈修明从小明令禁止她踏足的,里面深深浅浅、弯弯绕绕,她哪里能知晓。顶层是酒店最豪华的包厢,来不及再细问,门被人拉开,里面晦暗的光线照过来,随之还有浓郁的香烟与酒精混杂的奢靡味道。里面一排姑娘站着,普遍的低胸短裙吊带和十公分的高跟鞋,而沙发上的,则是好几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有的身边陪了姑娘在喝酒,有的目光看过来,像挑选商品一样打量着她。这下,她算是直观地知道自己是被带错地方了,脑中第一反应要逃,可视线扫到门口,门已经被关严实且守了人。手有些抖,她今天是真的来了不该来的地方。眼神又绕回去,前面的灯光照下来,虽不觉刺眼,但的确很好地形成了视觉盲区,让她看不清沙发上那一排男人的面孔。包厢里的色彩晦暗,沈蔻缩着肩杵在原地。光线下,沙发正中央坐着熟悉的清雅轮廓,在浮奢颓靡的氛围里,这一抹沉衿气质太过扎眼。她眼神定在那模糊身形上,努力辨认着,心里有着不知名的强烈预感,却又心悸地不敢往那人身上想,只能低头掩盖面上的怯然。“陆总,您看这批美女怎么样?”领头的女人掐着声音殷勤讨好。“是啊,陆总先挑吧,看不上就再换一批。”周围坐着的男人们也纷纷接话。“方总,陆总可是商圈里出了名的谦谦君子、不爱女色,你这殷勤献的也太没礼貌了,一来就是个大啊。”一人开了口,众人也跟着笑,眼神却又都不由自主地投到陆同尘身上,观察他的反应。几句话宛如能刺破耳膜,沈蔻双眼倏地睁大,头顶上的白灯转走,她颤颤巍巍抬眼,直直与坐在中间的男人对上。陆同尘是从她一进包厢眼神就定在了她身上,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来,只觉得在心底埋了许久的不悦一并而起,像是燃成了火,灼烧着一寸寸的耐心。前几天她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给同学父母帮忙?他不由眯起眸子,虽一早就听出这小姑娘在骗自己,他忖度着两人的界限从没拆穿。可今晚在江城的会所里,看见她被人拉进来,他只觉得心里烧灼的火气一阵一阵上涌。沈蔻从没在陆同尘脸上看见这般冷硬凛冽的神情,往日的他向来温文尔雅、进退有度,与她说话大多时眼底含笑,纵使再不耐也不曾这般霜寒。——这是男人愠然之下的面容,沈蔻意识到。心跳在耳边惊惧放大,她四肢百骸僵住,身形狠狠一缩。脚步条件反射般往后挪动一步,高跟鞋跟与地板摩擦,发出突兀的声响。沙发上男人们的视线看过来,她嘴唇微抖,实在是不知所措。陆同尘的眼神变了几变,包厢里的空调正是舒适的温度,她只觉得瞬间如坠冰窖。“哟,陆总是看上这姑娘了?”那女人走过来,浓重的香水味扑过来,热情的拉过沈蔻,把她往陆同尘怀里推。她穿着高跟鞋站不稳,又被领头的女人推搡着,踉跄几步,眼看要跌倒,手伸出来寻找支撑点,便直接撑上了陆同尘的膝盖。男人巍然不动,双手交叉放着,眼睛清冽地看着她,任由她柔软的手掌扶上自己膝盖。沈蔻双腿泛软,只觉得尴尬窘迫极了,她全然不知道会在这里碰见陆同尘,还是在前几天同他撒了谎的前提下。始终不敢再抬头与他对视,只盘算着该说些什么才能逃出这个门。可好不容易站稳直起身,手臂却倏地被男人一带,力道不重,却又不可抗拒。沈蔻跌至陆同尘身侧,真皮沙发软陷,被他扶着腰肢坐稳,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他半揽在怀里了。男人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烟酒味,眉间隐着极淡一抹情绪,他手掌干燥灼热,贴在她腰窝处,像是若有若无的摩挲,引得她一阵战栗。沈蔻浑身僵硬,像一只惊慌失措的猫,不敢开口说话,亦不敢有所动作。一旁的方总却记起沈蔻是自己从洛城带来的。他心下一喜,也不管她是否自愿,只想着今日这笔生意算是可以谈定了。他笑着吩咐:“愣着做什么,赶紧给陆总倒酒。”听了这一声,沈蔻脸色一变,她身子一直在微抖。每次试图扭动脱离男人置于她腰间的桎梏,却被他按得更紧,手掌也更灼烈,直到动弹不得。周遭西装革履的男人们看着她,手里搂了低胸短裙的姑娘,眼神却忍不住在她身上打转。而陆同尘也缓缓抬眸,将视线投至她面上。这般细看才发觉她化了妆,眼影在包厢光线下显得透明,脸蛋白皙,唯有红唇烈艳摄人。他借着酒意,目光将她从上至下端详了一遭。盘起的头发下是修长如玉的脖颈,双肩瘦削,后背蝴蝶骨若隐若现,倒有些像他第一次见她时的穿扮。察觉到旁边男人落于她身上的贪婪视线,陆同尘不悦皱眉,下一刻,解开身上西装披于她身上,将那一身窈窕风骨严严实实遮住。沈蔻一愣,只觉双臂一暖,西装里衬内都是他的气息。方总见沈蔻直愣愣坐着,他着急催促:“快给陆总敬酒啊!”“美女矜持嘛!”不知又是谁附和,在场的男人都笑起来。陆同尘抬眸往方总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咸不淡的眼神,偏偏就让人脊背发凉,包厢里的笑声立马噤住。几分钟前的谈笑风生瞬间荡然无存,点歌台那边的歌也没人再敢出声欢唱,只有伴奏缓缓流过,显得包厢宛如沉入深海般寂静。众人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也都坐着不敢说话。陆同尘收起那一惯从容且置身事外的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