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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死,跌跌撞撞地跑着,身后有杀手在追他。被逼入深巷无处可逃,他转身朝着杀手扑了过去。幸好只有一个杀手追上他,也幸好杀手?只有刀。打斗中,杀手的刀脱手,被他打伤,但他也力竭,被杀手压住,眼看着杀手举起了手中的石头。“哥哥!”有小女孩的声音,在黑夜中娇软又清晰:“放开我哥哥!”她跑下巷口的石阶,沿着深巷直直地跑过来。暗夜无光,傅远洲不知道她怎么就把自己认成哥哥了,也许是身上穿着的一件运动服,袖口和肩部都有夜跑反光条,让她看到了自己。不等她跑到近前,杀手扑了过去,傅远洲拼尽全力也没能阻止杀手,眼睁睁看着杀手握着的石头砸中了她的头。黑暗中,他摸到了刀,一刀刺穿了杀手的心脏,他自己却也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小女孩似乎被砸傻了,但是她没有死,也没有晕过去,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深巷外面传来女人着急的呼唤:“苓苓!苓苓你在哪儿?!”苓苓转过身,僵硬地朝着巷口走去。血迹模糊了他的视线和意识,他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后来,好像有男人的呼喊声,但一切仿佛远得在天边。再后来,其他的杀手找来,父亲带着酒店的保安们也找来,杀手都没来得及检查他是不是死透了,只把倒在深巷里的杀手尸体带走了。花家遭逢巨变,过了几天才回去查看痕迹。外公痛失爱女,他又重伤危在旦夕,等安顿好第二天再去查看,痕迹已经被清除干净。“是那些杀手清除的?”花安之咬牙切齿。傅远洲:“肯定是。”“那些杀手和程正德……”“都死了。”傅远洲神色冰冷,“杀手是外公动的手,我在病床上躺了半年。半年之后我痊愈了,程正德,也就是我的堂舅,他死得更惨。”“二哥。”傅远洲声音苦涩,“这件事,并不是苓苓的错,严格说起来,是我害了苓苓和伯母。”花安之沉默了许久。他们一直以为是meimei淘气摔倒在石阶上,没想到却是无意中被另外一场豪门恩怨波及。而那个豪门大少,乘风集团太子爷,众人口中无比矜贵高不可攀的男人,目光中竟然带了不安。“想什么呢?我们花家还不至于是非不分的。”花安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苓苓确实无意中卷入了你们程家的恩怨,但你也是受害者,我们失去了mama,同一天,你也失去了母亲。苓苓大病两年,你也在病床上躺了半年。”“傅远洲,你不是应该被怨恨的人。可恨的只是程正德和那些杀手,你也已经替咱们报了仇。”傅远洲松了口气,“我醒了之后,派人在山下找苓苓。可是我当时并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只听到有人喊‘lingling’,知道她头上受了伤。可巧,就正好找到这么一位,是山下的住户。”花安之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孟雨灵?”“就是她。”傅远洲冷笑一声,“刚好她头上受了伤,刚好她有个哥哥。”花安之:“平时苓苓喊我们是大哥二哥三哥,但是她着急的时候,也会喊成哥哥。”“我知道。”傅远洲的声音像是浸着冰,“当时你们没有报警,而我们因为家中巨变,心腹都忙乱异常,派出去的人不够尽心,没有调查清楚,就把孟雨灵带了回来。”“二哥,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发现的。”58.058是要对我做坏事。从医院出来,傅远洲没有去公司,而是回了庄园。程老爷子半天没见他出门,到书房来看了一眼,就见外孙手肘支在书桌上,十指交叉抵着额头,听到动静抬头看了过来,黑眸沉沉,透不过一丝光亮。“怎么了?”毕竟是亲手养大的,程老爷子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想杀人。”傅远洲声音冰冷。程老爷子愣了一瞬,下意识说道:“国内不能杀人。”傅远洲嘴角扯了个冰冷的笑意,“我知道。”程老爷子回过神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跟外公说说,谁让你这么生气。”“孟家兄妹。”傅远洲把当年的事说了一遍,“欺骗我十二年还在其次,但花乐之这十二年……过得很不好,如果我能早点在她身边的话至少不会让她这么痛苦。”如果不是孟家兄妹横插一脚,他应该早就找到他的小女友了。饶是程老爷子修身养性多年,听到这个消息都罕见地动了怒,沉声道:“把他们先送回国外去。”傅远洲没做声,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摩挲着桌面,黑眸眯了起来。自从傅远洲十五岁重伤之后,就一直在国外生活,每年只回国一次探望傅家人。而孟雨灵九岁就跟着他去了国外一起养伤,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生活在国外,孟宇杰也是如此。所以,对于傅远洲提出让他们回国外,孟宇杰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他都习惯了国外的生活,母亲前几年过世,国内也没有什么亲人了。看meimei皱着眉头,孟宇杰不解:“回去也挺好的,你不是一直说吃不惯这边医院的饭菜吗?”孟雨灵早已对哥哥的智商不抱希望,淡淡道:“乘风正在迁回国内,而我们却要去国外。”孟宇杰这才反应过来,“难道傅远洲不跟咱们一起走?”“你什么时候听他说过会跟我们一起回去?”孟雨灵嘲讽地瞥了他一眼。哥哥是指望不上,孟雨灵只能自己想办法。自从医院当众出丑之后,她都没有见过傅远洲,品艺早已破产,胡家父女进来监狱,她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她有种直觉,如果就这么离开国内,结局一定不是她想要的。过了这么久,傅远洲应该已经不生气了。孟雨灵这样想着,“头疼欲裂”地晕了过去。孟宇杰把手机扬声器打开,当着孟雨灵的面给傅远洲打电话,这么多次,他早已经轻车熟路:“傅哥!灵灵她晕倒了!她头疼得厉害,谁都不认得,只喊着你的名字!”傅远洲嗤笑一声:“孟宇杰,再让我听到你喊‘lingling’这个名字,我就把你舌头割了。”孟宇杰浑身一僵,“傅、傅哥……”傅远洲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