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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也定下来了。胡老板和胡悦悦早就急了,私下里想要赔偿了事,买家却不买账。再说,此事已经进入司法程序,也不可能私了。等待胡家的,必然是牢底坐穿。花乐之很满意这样的结局,制假贩假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而剽窃新手画家,更是让新人备受打击。本来任由品艺继续恶行她心里就不太舒服,没想到这次胡悦悦来害自己,反倒把这件事彻底公开了。“傅叔叔,谢谢你,也算是为书画界除害了。”花乐之很是真诚地道谢。傅远洲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胡家做的事他也看不过,这次害到她的头上,倒是让他顺势抓住了把柄。不过,散播品艺剽窃贩假的并不是花家,他查出来的是孟雨灵。胡家已经倒了,孟雨灵那里……自从医院碰瓷调监控之后,孟雨灵就没有再“头疼欲裂”,他也没再见过她。本来以为对方安分了,没想到却来了一招借刀杀人。傅远洲黑眸中闪过一丝冷戾。他确实欠了孟雨灵,尤其她为了救他还受了伤,而且很难说她的头疼到底是不是假装。他可以补偿,可以每个月都给孟家兄妹一大笔钱,但他们不能伤害他的小姑娘。不过,还没等傅远洲找孟家兄妹,孟雨灵倒是先找上了花乐之。花乐之一看到孟雨灵就转身想走。“等等,我是有件事想要告诉你,关于傅远洲的。”孟雨灵开口。花乐之脚步一顿。悄悄跟着她的太保四和太保九都皱起了眉头,太保九刚想说什么,太保四竖起食指在唇边,示意他安静。孟雨灵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脸上的妆遮不住憔悴的气色,站在小区的花园绿树中,犹如一枝白色小花,楚楚可怜。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花乐之觉得,自己一定见过孟雨灵,也许是在前世偶然瞥到过一眼。“花乐之,我跟傅远洲,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九岁——”“等等!”花乐之白软软的脸颊鼓了起来,很不高兴,“你不要乱说,你跟傅叔叔认识是在九岁,但那并不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不仅仅是自幼相识,还要两情相悦!”孟雨灵咬住了唇,脸色更加难看,“我没有说错,我跟傅远洲不仅是自幼相识,也确实两情相悦。不然你问问,这些年,他的身边可有别的女人?”花乐之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慢慢浮起怒火,“没有别的女人也不代表他喜欢你!再说,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两情相悦?不仅是你喜欢他,还得他喜欢你!可是傅叔叔亲口说了,他没有喜欢你,一点儿都没有!”直白的话语差点把孟雨灵打击得晕过去,她捂住了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也许你不相信,但你肯定听说过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因为我救过傅远洲,程老先生早就答应了,让我们结婚。”花乐之:“……外公才不是那样的人!”孟雨灵终于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再接再厉:“你不相信吗?当初你跟傅东阳的婚事定下来,不也是因为恩情之类的吗?”花乐之:“我、我跟傅东阳已经退婚了。”孟雨灵笑了一下,“可是我跟傅远洲没有退婚的打算。傅远洲很照顾身边的人,因为你算是他的侄媳妇,所以,他对你也很是照顾,这个我可以理解。”她顿了一下,“但是,人要有自知之明,希望你不要因为这点照顾,就生出不应该的非分之想。”“他是你的叔叔,你自己不是也喊他叔叔吗?他从来没纠正,对不对?”看了看花乐之渐渐黯淡的眼神,孟雨灵终于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花乐之,记住你的身份,你是他的前侄媳妇,而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花乐之呆呆地站在花园里,身前落了一地的树叶。傅远洲匆匆赶来,就看见她还在茫然地揪着叶子。“花乐之。”他低声唤她。花乐之仿佛没有听见。“花乐之,”他握住了她的手,拇指将她手上沾着的碎叶抹掉,无奈笑道:“这棵树都要被你薅秃了。”花乐之缓慢地抬起头,目光空茫,好像在看着他,又好像在透过他看着虚空。“花乐之,没事的,有我在。”傅远洲揽着她,手臂稍稍用力,带着她坐到一边的木制长椅上。男人身上熟悉的清冽味道,让花乐之渐渐回神。她盯着他看了很久。傅远洲一动不动,任由她看。“傅……远洲。”“我在。”“我跟傅东阳订过婚,但已经解除了婚约,你现在,还把我当成……侄媳妇吗?”“没有。”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迟疑,“你只是花乐之,在我这里,跟傅东阳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花乐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她绞手指的习惯竟然消失了。也不知道她薅掉了多少树叶,手指都染上了绿色。幸好,他送给她的碧玺手串还干干净净,在她的手腕上,每一颗碧玺珠都晶莹剔透。“傅远洲。”“我在。”“你跟、跟孟雨灵……订婚了吗?”“没有。”男人的声音清晰有力,“绝对没有。”花乐之慢吞吞地“哦”了一声。“那,外公有让你们订婚的意思吗?”“没有,绝对没有。花乐之,我跟孟雨灵,只是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像是有人把门关了个严实,那凉飕飕穿过心头的过堂风消失了。心口渐渐暖了过来,花乐之呆呆地看着傅远洲,眼神终于聚焦。她看清了他俊美的眉眼,黑眸中墨云翻滚。“傅远洲,你怎么来了?”傅远洲无奈一笑,揉了揉她的头,“怕我们花乐之被坏人蛊惑了。”想起孟雨灵的话,花乐之白软软的脸颊鼓了起来,乌黑圆润的眼眸中明晃晃地写着不高兴,“我才没那么好骗,坏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的智商可是八十一呢!我不知道的事情,难道不会找你当面问清楚吗?非得信别人的信口雌黄?”傅远洲低低地笑了一声,“对,我们花乐之聪明着呢,没那么好骗。是我,太多虑了。”花乐之低头看了看手上染的绿汁,“傅远洲,我要回家去了。”傅远洲扶着她站起来,“那走吧。”花乐之站着没动,“你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