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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也不情愿这门婚事。小姑娘捧着奶茶小口啜饮,明亮的眼睛里写着心满意足。傅远洲无声地叹了口气,“以后,会好起来的。”傅东阳没有什么花花公子的恶习,本性也属良善,如果结了婚,就算出于责任,应该也会好好照顾她。虽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花乐之直觉他在安慰自己。他可真是温柔。花乐之咬着吸管,仔细地回忆着书中关于傅远洲的部分。可惜,那本书本来就翻得特别快,她只勉强看到关于哥哥们的部分,至于傅远洲,几乎没有出现。联想到花喜之说的话,花乐之确定,傅远洲这次出现,只是在国内短暂停留。“傅叔叔。”花乐之问道:“你很快就又离开了吗?”傅远洲垂眸看着她。小姑娘显然不会掩饰情绪,对他这个初次见面的人,也表现出了不舍。傅远洲移开目光,望向了车窗外。夜晚的燕城灯光璀璨,车水马龙,一派繁华热闹的人间盛景。良久,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不会太久。”花乐之慢吞吞地“哦”了一声,低头咬住吸管。唯一友好的人只是短暂停留,花乐之心里闷闷的,连奶茶都没有那么香甜了。她没再说话,一时间,车里安静得过分。直到车子停在花家门口,花乐之拎着袋子下了车,回头摆了摆手,“傅叔叔再见。”傅远洲颔首,垂眸看看神情怏怏的小姑娘,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车门把手,停了一瞬,终究还是没说什么,绝尘而去。花乐之一进门,就发现花平之和花喜之坐在一楼客厅,花平之正在看文件,花喜之则抱着手机打游戏,见她进来,两人同时停下了手里的事。“怎么这么慢?”花平之不放心地上下打量。花喜之接话:“还以为你们就跟在我的车后面,是去哪里绕了一圈吗?”花乐之已经想好了措辞,“傅远洲碰到个熟人,多说了几句话,就耽误了。”她手里拎的是便利店的袋子,隐约能看到花花绿绿的零食包装,花平之没看出什么异常。……花乐之本来打算尽快去找傅东阳商量退婚的事,不过三个哥哥这几天都比较忙,没人在家。反正花喜之已经给她挑好了车,花平之去4S店下了单,干脆等几天车子到了,她自己开车过去。花乐之一个人慢慢收拾书房,把书架上的书都搬下来堆到画室,大书架则是等哥哥们回来帮她抬到画室,靠墙摆放。花喜之又帮她把地上的书摆回书架,额头上沾着亮晶晶的汗水,背心处露出的肌rou鼓鼓的。他一边往书架上摆,花乐之一边挑三拣四地往角落里扔。花喜之气笑了,抱着胳膊看meimei,“这是做什么?”花乐之鼓着脸颊,“都是我不喜欢的。”她本来就不喜欢看书,除了绘画方面的书她有耐心慢慢地看完,其它书都是读上几页就看不进去了,放在书架上也只是装个样子。以前她舍不得扔,总是抱着幻想也许自己有一天能看完,也许把这些书都看了自己能聪明那么一点点。可是经过一次死亡,她明白了,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智商七十的人,看再多的书也成不了沈佳澜那种聪明能干的精英。花喜之顿了一下,眼神黯淡,扭过头,道:“不喜欢就扔吧,没必要留着。”他把meimei挑剩下的书都摆到书架上,原本满满当当的书架,现在只零零落落摆了四分之一。花喜之拍拍手,“书架也不一定只放书嘛,哥哥给你买些小摆件,好不好?”花乐之摇摇头,“空的地方正好放我的画笔颜料什么的。”花喜之皱眉:“是画笔颜料没处放才把书架搬过来?何必这么麻烦,再买个架子不就行了?把书架搬过来,书房只有一个书桌,空落落的。”他对meimei向来有求必应,她说搬书架他就搬书架,都没有问她为什么折腾。“书房本来就是要腾空的,给傅远洲做卧室。”虽然他说了在国内不会待太久,可是她已经答应了给他准备个卧室的。“给……给谁?!”花喜之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了。“傅远洲。”花乐之去卧室洗手。花喜之跟在她身后,想了半天都没明白,为什么meimei要给傅远洲准备卧室?为什么要把meimei的书房腾出来变成傅远洲的卧室?为什么傅远洲要住到他们家?“傅远洲说他要过来住?”花喜之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果然,花乐之说道:“他没这么说。”花乐之洗过手,花喜之也顺便洗了,“那干嘛给他准备房间?再说,就算来住,一楼也有客房嘛。”花乐之:“我已经答应他了。再说我的书房本来也没什么用。”花喜之一头雾水,又觉得这不是小事,跑去跟花平之花安之商量。几个人都没想明白,又不敢去直接去问傅远洲是怎么回事。花平之:“静观其变,估计傅远洲只是随口一说,苓苓当真了。”花安之:“苓苓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一个房间而已,反正傅远洲肯定不会来住。”花平之:“上次苓苓的体检结果出来了吗?”花安之:“出来了,没有什么异常。”虽然结果没有异常,但他们都知道meimei有些不对劲,却不知道这不对劲是从何而来。花乐之收拾好了画室,虽然多了个书架,但却比以前更整齐了,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摆在了书架上。看着一盒盒的颜料,花乐之突然想起,自从重生以来,她还没有摸过画笔呢。有了作画的冲动,花乐之的脑子里闪过一帧静止的画面——明亮的落地窗前,优雅矜贵的男人坐在宽大的沙发里。他垂着眼眸,神情淡淡。盛夏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笼罩在他的身上,本是温暖和煦的一幕,他却显得孤独而寂寥。9.009让这一幕永久地保留下来。花乐之基本不画人物肖像,她更喜欢风景类。可她看到傅远洲第一眼的那幕,却像一幅鲜活的油画,牢牢地印在了心里。甚至那透过落地窗的阳光,窗外拂过的轻风,都仿佛定格在那个瞬间。她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让这一幕永久地保留下来。绷好画布,花乐之细细地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