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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叹了口气。傅东阳倒是一点都没有冤枉她,她的智商真的只有七十,不管她怎么努力,甚至尝试过刷题,那个数字都从来没变过。而且,她连记忆都是混乱的。尤其是那两年。她这个样子,自己都不好意思嫁人。更何况嫁入如日中天的傅家,嫁给英俊又前途无量的傅东阳。退婚是肯定的,但现在她偷听被发现,实在没脸去跟傅东阳说话,连傅老爷子也不好意思去打招呼了。至于傅东阳的父母,虽然从来都是笑眯眯的,但她本能地知道,他们也不喜欢她。这也是情有可原,花乐之觉得,宝贝儿子要被迫娶一个傻子,哪个做父母的心里都不会乐意。闷闷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蛋糕,花乐之有些发愁。她甚至想逃跑,免得等会儿还得面对傅东阳嘲讽又鄙夷的眼神。“花乐之。”正烦闷着,花喜之挤到了她身边。她在外面不喜欢哥哥们喊她“苓苓”,因为那跟三个哥哥的名字听起来不是一套。花平之、花安之、花喜之,再加上她的花乐之,一听就是一家人。可要是“苓苓”,就跟她是外人似的。从她还是个小团子,刚刚会念“平安喜乐”这四个字的时候,就这么计较上了,三个哥哥早已习惯,在外面基本不会叫错。花喜之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猜,今天谁出现了?”花乐之白了他一眼,她根本就不用猜,她可是看过原著的人,虽然那本金光灿灿的书在她面前翻得飞快,但一目十行,主要的剧情她全都看清楚了。“沈佳澜呗。”这可是女主,所有出场的人里面最重要的。“沈……什么?那是谁?”花喜之一脸茫然,仿佛自己打游戏跳了两关似的,有些跟不上剧情发展。花乐之一顿。对了,现在沈佳澜还只是傅东阳手下的经理,有才华有能力,颇得傅东阳信赖,但两人的感情只是萌芽。哥哥们也并不知道沈佳澜这么一号人物。花乐之扭头扫了一眼。沈佳澜果然像书中所说,穿了一身淡绿色丝绸套装,剪裁利落的小西装,配上柔软的裙子,清新独特又不失女性的柔美。她也果然跟书里写的那样,有能力有魅力,此时已经跟身边人交谈甚欢。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沈佳澜突然抬头看了过来。目光锐利,有种居高临下的轻蔑。花乐之吓了一跳,慌乱地低下了头。刚刚升起的“去跟女主搞好关系”的念头,也被结结实实地拍了下去。“别管那个沈什么了,我说的是——”花喜之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傅、远、洲!”傅远洲?花乐之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这人是谁。傅远洲,傅老爷子的小儿子,傅东阳的叔叔。此人很是低调,在书里基本没有出现过。说起来,就算花乐之已经跟傅家订婚十年,也从来没有见过傅远洲。当然,也可能是她很少参加宴会的原因。“哥哥,你以前见过傅家叔叔吗?”花乐之好奇地问。花喜之一噎。meimei跟傅东阳订婚,喊傅远洲“叔叔”是应该的。但傅远洲只比他大三岁,让他跟着meimei一起喊叔叔,还真是有点无法忍受。等meimei正式嫁到傅家,比傅远洲还要大一岁的大哥花平之,也得喊叔叔。啧啧……“傅远洲啊,”花喜之到底喊不出“叔叔”来,含糊说道:“我只见过一次,远远看过一眼,五六年前吧。”花乐之更好奇了,连哥哥也只见过一次,看来这位傅叔叔确实低调。“哪呢哪呢?指给我看看。”花乐之突然想到,她没脸去跟傅东阳和傅老爷子说话,但傅远洲并不知道她偷听的糗事,她可以先去跟傅远洲套近乎。毕竟除了退婚,跟傅家维持好关系,也是很重要的事。花喜之隐晦地往一个角落指了指。花乐之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明亮的落地窗前,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身材高大,坐姿挺拔。手指随意地搭在腿上,修长白皙。盛夏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笼罩在他的身上。他垂着眉眼,神情淡淡。这一瞬间,花乐之仿佛看到了一幅历经岁月依然鲜活的油画。画中的主人公就像中世纪的贵族,优雅矜贵。却也像被禁锢在画中一样。孤独。寂寥。大厅里的人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有人看向他的位置,窃窃私语,却没人上前跟他说话。这情形倒是跟别人对待她的态度相似。他是不是跟她一样,因为某些原因,被众人排挤了?再想想这栋别墅每一层都有归属,一层住佣人,二层住傅老爷子,三层住傅东阳的父母,四层住傅东阳。却没人提到他的名字。花乐之有些替他难过。她虽然在外面被众人嘲笑排挤,但到了家里,还有哥哥们宠着。家里有她的卧室,还有她的书房和单独的画室。不像他,在自己家都没有位置。简直比她还要惨。花乐之迈开步子朝着落地窗走去。花喜之愣了一下,没来得及拉住她。花乐之穿过闲聊的客人,跟花平之打了个招呼:“哥哥。”花平之仔细看看她的神色,见没有异常,点了点头。挤过众人,花乐之来到落地窗前,慢吞吞地在傅远洲对面的沙发坐下。面对面,近距离,花乐之发现傅远洲生得很好看。不像傅东阳那样的阳光俊朗,傅远洲更精致,更优雅,也更矜贵。他肌肤冷白,眼形偏长,眼皮很薄,撩起来看人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冷意。花乐之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糟了,她还没有想好搭话的借口。“叔叔,我……”紧张地捏住了手里的小蛋糕,花乐之飞快地想着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可是,她的脑子有些糊涂了。傅远洲目光温和,跟花安之很像。可花乐之本能地觉得,他跟花安之的温柔大不相同。表面的温柔,内里的冷漠。矛盾的两面,花乐之不知道到底哪个是真。他的眼睛是纯黑的,仿佛能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