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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乱。可是,心里堵得厉害,眼睛又酸又涩,喉咙像是被棉花塞住了。一滴泪珠在眼角渐渐成形,终于顺着脸颊滚落。这颗泪珠像是打开了阀门,花乐之再也忍不住。泪珠滚滚,她抽抽噎噎,愧疚又难过。“对不起,邹姨,我、我本来想让你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的。”她和哥哥们还年轻,辛苦些也没什么,但是邹姨……邹姨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心疼得不行,“苓苓呀……”三个哥哥也没想到她说哭就哭,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还不忘互相指责。花平之声音严厉:“花鹌鹑!她刚才问你工作丢了没,你嗯什么嗯?!”花安之欺负小的:“花喜鹊!你的酒吧开得好好的,跟着凑什么热闹!”花喜之低声咕哝:“花瓶子!明明是你先开的头!”花乐之张大了嘴巴,呆滞地看着三个哥哥。她哭得眼睛通红,像只兔子。有点可怜兮兮的。花安之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给meimei准备的生日礼物,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苓苓,大哥公司没破产,二哥没失业,三哥的酒吧也没倒闭。”他叹了口气,责备地扫了花喜之一眼,“哥哥们记着你的生日呢,都怪花喜鹊,非要假装忘记逗逗你。”谁知道就给逗哭了。花喜之心虚,连忙送上生日礼物,“苓苓,生日快乐!”那是一枚车钥匙,花乐之迟疑着接了过来。花平之皱了皱眉头,花喜之连忙解释:“就是普通代步车,给苓苓开着玩,没改装过,速度不快。”花平之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一个当季新款双肩包。花安之则从玄关后面拎了个笼子过来,里面是一只小兔。毛皮雪白柔软,眼睛红红的。平、安、喜三个看看兔子,再看看meimei的眼睛,都有点想笑。再想想刚才meimei说要自己挣钱养他们,又是感动。花平之拍了拍她的肩膀,叹道:“我的meimei,长大了。”花乐之没注意到他们的情绪,知道家里没有财务危机,她已经放松下来,此时全部的身心都被那只小兔吸引了。小兔软软的一团,乖巧地窝在笼子里。干净得像是一捧初雪。“二哥。”花乐之抬头,刚刚哭过的眼睛仿佛水洗过的黑曜石,清澈明亮,她期盼地问道:“给我养吗?”花安之点头,“给你养,以后它就是你的了。”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能带进卧室,后院的草坪上有兔舍,平时让它住在兔舍就行。”花乐之伸出手指,穿过笼子的栏杆,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小兔的长耳朵。那柔软的触感让她禁不住弯起了眼睛。“二哥,它叫雪团。”担心生日宴来的宾客吓到雪团,花乐之暂时把笼子拎到了二楼,放在自己的卧室门外。她拿着一根洗干净的菜叶喂雪团,耳朵里听着哥哥们在楼梯口说话。“傅东阳还没到?”花平之声音不悦。“没。”花安之。“人都到齐了他还没来,他什么意思?”花喜之暴躁地踢了一脚楼梯。“别去找他打架,宾客都到了,去楼上叫苓苓下来。”花乐之白软软的脸颊鼓了起来,跟正在鼓着腮帮子咀嚼菜叶的雪团颇有几分神似。“雪团,要是我能跟傅东阳退婚就好了。”说完,她无奈地吐了口气。“可惜,这是不可能的。”……直到生日宴结束,傅东阳也没出现。三个哥哥的神色都不太好看,花喜之脸色最臭,手指捏得咔吧咔吧,一副恨不得立刻找人打上一架的样子。花乐之盘算着这婚事还是得退,等明天就试探着跟哥哥们再提一次。次日,花乐之睡醒,下楼发现三个哥哥都已经出门了,邹姨也不在,应该是去买菜了。她先去后院看雪团。刚从屋里出来,就发现兔舍的门开着。花乐之吓了一跳,飞快地跑过去,弯腰一看。兔舍是空的。“雪团!”花乐之慌了,在树后、草丛焦急地寻找。突然,她目光一顿。院门外的小路上,趴着一只小兔。雪白柔软,乖巧地窝着,一动不动。——正是雪团。2.002她是男女主恋爱路上的绊脚石。……花乐之打开后院的小门跑了出去。轻轻把雪团抱了起来,立刻察觉到不对劲。白兔的肚子、颈下应该是暖乎乎的,现在却冰凉一片。脖子也软塌塌的,像是……被拧断了。花乐之吓了一跳,刚想仔细看看,耳边传来一阵压抑的轰鸣声。这种声音她非常熟悉,是汽车急剧加速时引擎的怒吼。花乐之扭头看去,一辆黑色的车子冲了过来。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车子就到了眼前。她还蹲在路中抱着雪团,根本来不及站起身。剧烈的撞击。五脏六腑被挤压绞拧,下一刻却再也感知不到,仿佛已经脱离了她的身体。最后的一瞬,花乐之看到黑色车子绝尘而去。……“苓苓!苓苓醒醒!”急切的声音,有人在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花乐之不肯睁开眼睛。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被车子撞了之后,就死了。在意识彻底消散之前,她看到了一本书。那是一本都市恋爱小甜文。书中的女主是沈佳澜,男主是傅东阳。而她,是男女主恋爱路上的绊脚石。好在,她这个绊脚石死于意外,没有了障碍的男女主终于一路甜到底,最后举办了盛大的婚礼。男主和女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在书里,花乐之只是用来给男女主制造误会增加波折的炮灰工具人。三个哥哥本来都没什么存在感,在她死后,却成了反派。她不擅社交,没有朋友也没有仇敌,唯一就是挡了傅东阳和沈佳澜的恋爱路。而后院的监控那天刚好坏了,哥哥们怀疑她的死不是意外。虽然没有证据,但哥哥们显然疑心上了傅东阳和沈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