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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更尴尬,因为当事人没逃跑,就在自己身边,他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阿澍,我喜欢你。”季定说。四个月前季定跟他说过同样的话,那个时候白澍的回答是他疯了。但是就在两分钟之前,他们亲的难舍难分,所以这句话显然已经不适用了。白澍还没有回答季定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偷瞟了一眼竟然是谢承。白澍想到了谢承发给他的那条消息,那条让他等着的消息!他条件反射伸手“帮助”季定按熄了他的手机,然后顺势拉着对方的手,趁着夜色说:“再,再来一次。”第20章20最后再来了几遍白澍也没数,路灯透进来的光太弱了,他看不清季定的脸,只知道对方时而热烈时而温柔让他有些招架不住。“阿澍,我喜欢你。”季定每亲完一次就会这样说。白澍一直没有给他回应,曾经他以为自己对喜不喜欢这件事儿是拎的清的,四个月前他无比清醒自己面对季定不会也不可能有那种脸红心跳小鹿乱撞的反应,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拎不清了。他因沉醉于与季定的接吻无法拒绝,又因觉得自己荒诞无法接受。好在季定并没有要让他接受,只是在每一次亲吻过后低声在他耳边轻诉:“喜欢你。阿澍,我喜欢你。”白澍昏昏沉沉,差点缺氧,直到跟季定进了房间,睡在季定的床上还没回过味来。季定开了床头的小灯,橘黄色的灯光洒下来,他透着光看清了白澍绯红的脸。自己的额头抵了上去发现不烧了,他轻轻碰了白澍的嘴唇,对方躲开了。白澍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会儿看清楚了人亲下来的过程羞耻心才后知后觉苏醒,他说:“我嘴里全是药味,好苦。”季定笑了,亲亲他的嘴角问他:“想吃蛋糕吗?”白澍想起了外面茶几上的那个此时可能已经形态全无的蛋糕摇头,跟季定说:“想吃草莓。”他要吃季定自然想给他买,无奈所有的外卖软件被翻了个遍也没有一家半夜一点钟卖草莓的店。季定垂头坐在床上,十分挫败,心心恋恋的人好不容易让他亲了,自己连他想吃的都买不来。白澍想吃草莓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他看见季定懊恼坐在床头的样子心软的不行,便拉着人说:“没吃的种一个也行。”于是季定抱着他种了一个又一个草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白澍睁眼睛的一瞬间觉得全身都轻松了许多,他身边是空的,不过床单上的褶皱告诉他他的旁边原本有人在。他是感冒不是失忆,这会儿完全能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当然也轮不到他想不起来,他现在人还在季定床上。白澍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因为这件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太过跳脱,他约着季定去西岭雪山滑雪的目的的确是阻止谢承的告白,就这一项上他很成功,但他没想到自己能跟季定搞到一起,关键是这人也不能糊弄过去。他想的正出神,季定推门进来了,见他醒了就笑着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没再发烧才说:“起来吃饭吗?煮了粥。”白澍点头,干脆地起了床。他是洗脸的时候才看到了自己脖子的惨状。一个个暗红的印子醒目的不行,白澍心说他是遇到条狗了还是怎么着,能被啃成这副模样,转眼却又想这份儿杰作也是出于自己的邀请,最后也只能用冷水拍拍自己的脸出了门。白澍坐下的时候很郁闷,再看到桌上摆着的那一盘鲜艳欲滴的草莓时更郁闷了,他反思自己为什么昨天晚上想吃的不是车厘子呢?明明他更喜欢吃车厘子的。整个早饭吃下来白澍的脸色都十分凝重,他没跟季定说一个字。最开始季定还试图跟他搭话,后来看他兴致缺缺也算了。只是在结束的时候说:“如果昨晚的事情让你为难了我就搬出去,我房子装好了。”“想什么呢?”白澍抬头,皱眉道,“我不就是吃个饭不说话,你就觉得我要始乱终弃?万事必有因果,你知不知道?我只是需要时间适应一下。”“适应什么?”“还能有什么,适应你从我的前最好的朋友变成我男朋友这个事实。”“男朋友?”季定听见这三个字眼睛就亮了,他不敢相信,“阿澍,你,你同意了?你,你也喜欢我吗?”白澍想了想没说话却点了头,喜不喜欢的他确实不敢给个准信,他现在太拎不清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能说没有。季定很高兴,收碗的动作都快了起来。明明桌子上就几个碗,他也能反反复复收上几遍,他问:“有什么要适应的呢?阿澍,其实没有区别的,追到你我也会一样对你好,不,我会对你更好。别说半夜想吃草莓,你就是想要星星,我也会摘给你。”“快别说草莓了,我不爱吃。我爱吃车厘子!”白澍道。他想可能今年草莓过季的时候他也不想再吃草莓了。白澍说完就进了房间,关门前还看到季定在外面手舞足蹈,他想不通有什么好高兴的,自己却也笑了。第21章21再见到谢承的时候已经是周天晚上了,白澍那会儿刚跟季定在外面吃完火锅回来,车开进院子里正好遇上在楼下停车的谢承以及从他车上下来的朋友,一个穿着时髦的女生。“谢承。”白澍是主动打招呼的人。谢承下了车转过来的时候十分尴尬,他同那个女孩儿站在一起,脸上难得有了两分局促的神情,道:“白哥,表哥,这么巧。”“你们刚回来?雪山上人多不多?”季定停好车跟在白澍后面走过来。“还好,还好。”谢承道,“那个我们没吃饭,赶着回去,先走了。”“忙什么,还不是要一起等电梯。”季定自然地说道,“这位你的朋友不准备介绍一下?”谢承如临大敌,面色更难看了,他说:“哥,白哥,这是我朋友,靳朵。”“朋友?”一直在旁边安静微笑的小jiejie明显有些诧异。“女朋友,女朋友!”谢承忙不迭补了一句。“女朋友?”这下诧异的变成了白澍。这一句说出来他也知道自己失礼了,纵使心里有千万的不解还是强忍了下来,直到回了家他还念着谢承女朋友的名字。“靳朵。”他念了一句,翻到了谢承前几天发给他的微信,那是他客厅的装饰,那个传说中要用来给季定告白的房间,上面大大的红色气球拼着X爱心J。白澍差点没咬碎一口牙,苦闷地问道:“季定,你知道谢承有女朋友吗?”“知道。”季定道,“怎么了?他们俩在一起五年,异国两年,谢承在美国的时候这个女孩儿好像来过两次,但都在外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