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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关于周人音律的,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颇像今人胡乱伪造的古籀,但其实并非如此"。承昀淡然一笑,他对古代音律学颇有研究,训诂方面也有不浅的造诣,所以才辨认出这并非是伪造品,而且是非同寻常的物件。"哎,我真是有眼无珠啊"。掌事感叹,他这辈子也就看走眼了这么一件物品了。"掌事,可否告知我那为买主的姓名?"承昀很想要这几副拓本,何况这位买主必然不是平常人,很值得结识。"这位官大人就住城西,姓袁。据说是位大盐商之子,公子若想出高价从他手中购下,只怕不易"。掌事嘱咐道,这世上,盐商可是最有钱的行当了。"哦,盐商之子?"承昀不免有些惊讶,这盐商历来富裕非常,能出一个肯十年苦读的学子考取功名,确属不易。如此,承昀又询问了掌事关于此人的具体姓名,便离开了泰宝斋。自然,在离开之前,承昀让刘叔拿出银两买下了这幅单副的拓本。承昀生活简朴,但他并非没有银两,常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身为一位分封藩王的世子,即使削为平民,但并非要过清贫的生活。当日离开藩王府时,身上携带的贵重物品并没有被搜走,那时候外人大抵也只当是皇帝一时的气恼行为,他这位世子也还是有返回藩王府的一日。按着掌事的话语,承昀坐马车前往城西,由于鲜少入城,对京城也并不熟悉,找了些许时光才寻到了这位袁姓翰林官员的府邸。府邸从外观看起来颇为朴实无华,无法想像府邸的主人是位大盐商的公子。下车走至门口,看门的仆从大概以为是主人的客人便迎了过来。承昀穿着过于朴素,完全是布衣打扮,所以这仆从如此慇勤的态度倒让承昀觉得有些意外。这位袁姓公子的住处,平日里,应该有穿布衣的友人出入吧?被仆从领进门,一位管事模样的年老仆人走了过来,对上那老人的脸,承昀一阵惊愕,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人世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那位翰林院的官员该不会就是清晨在路上所撞的那位醉鬼吧?管事并没介意承昀愕然的神态,问清是来拜访他家公子的,就往里边带,也没跟这位陌生的访客询问是否有携带附有自家姓名身份的名刺。管事并没有认出承昀来,因为当时承昀在马车上,所以也自然不知道那辆疑似撞了他家公子的马车主人,就是眼前这位男子。兆鳞今日一早,原是与同僚约好,前往城郊一处景致游玩,但他起不来。今日自然也有不少的宴会请帖,有去寂静处吟诗赏月的,有去某官员家看戏的,自然也有结伴上最热闹的街道游玩、猜灯谜的。自早上,来找兆鳞的人就不少,他这人交友随姓,不论出身也不论行业,所以一到闲赋的日子朋友也就多了,何况今日还是元宵。兆鳞回家睡到正午,所以今早凡是来拜访的,就由管事出面致歉,元宵本就是热闹多事的日子,客人也就当兆鳞是有公事缠身。承昀到来时,正是正午的时光,也巧,兆鳞正好刚起床梳洗完毕。听到管事说有一位穿道服的陌生男子前来拜访他,兆鳞也没多做询问,就前往了大厅。迈进大厅时,见到了坐在厅中一位穿深蓝色道袍的年轻男子,男子正低头喝茶,放下茶杯端起头时正好跟兆鳞打了个照面。兆鳞后来一直记得,承昀给他的第一眼感触是这人长得真是俊美。皮肤白皙,五官出众,一头黑发如墨,一双眸子明亮有神。而承昀见到早上撞到的那位男子竟真迎了出来,很显然感到迷惑,他在最初,可是以为对方是一位儒雅,有学者风范的翰林官员呢。兆鳞随心所郁地将承昀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甚至留意到了承昀那一身道袍虽然寻常,但系大带的丝绦却是菁致非常。"这位兄台,不知道找我何事?"将目光收回,兆鳞看向承昀,脸带笑意。他那笑容亲切自然,显然并不介意这位陌生人冒冒失失在正午的时光前来拜访。"袁公子,贸然前来,实在是失礼"。承昀起身作揖,他是个讲究礼仪的人,如果不是心里十分的渴望见到那几幅拓本,他断然不会这般冒失的出现在别人家里的。"不用客气,请坐"。兆鳞却是个不拘小节的人,直接招呼承昀坐下,自己也大大咧咧的在承昀身侧的空椅上就坐。"呃。。。好"。见对方如此粗枝大叶,承昀也就放弃了表达他的愧意。一般陌生人见面,不是都该寒暄一番的吗?"袁公子,鄙人今早在泰宝斋见到了一幅拓本,听管事说,原本有七幅,买主正是阁下,便慕名而来,实在见笑"。承昀越说越发有些心虚,他说不出口,他就是想看看对方手里的那几幅拓本。简略陈述后,承昀便将携带来的卷轴在兆鳞面前打开,兆鳞也如承昀所意料的,惊喜地看向卷轴。他果然是识货人,知道这份拓本的珍贵。"原来还有一幅,我还以为我收齐它了"。兆鳞打量着拓本,细细阅览,卷轴由承昀拿着,兆鳞的脸贴过来时,承昀留意到了对方有对好看的眉毛,一双眼睛如鹰眼般有神,是个英气焕发的男子。早上那个醉汉形象,此时已经被颠覆了,多么奇怪的一个人。"袁公子手上的拓本可也是记载着周制音律的?"承昀询问,他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他也只见过一幅。"是的"。兆鳞抬起头来,给了承昀一个微笑,他看着承昀,嘴角挂着一丝玩味。"兄台尊姓大名是?不介意告诉在下吧?"兆鳞笑道,他那模样真像个顽童。"鄙人姓朱,名唤承昀"。承昀回应,他看向兆鳞,心里有点懊恼,这人竟说得好像他失礼一样,他原先是想报出名姓的,只是被对方打断了。兆鳞一阵沉默,不过他的目光没离开过承昀,而是再次将承昀从脚到头打量了一遍,这行为看在承昀眼里直觉古怪非常。"京城里能释读古籀的,我大抵都认识,尤其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