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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天使展开翅膀,却没有飞行,而是一步步走了过去,握紧的圣剑,如同神的谕旨。他说:“你是恶魔。”斯维因坐在cao作舱中,他打开了面前的玻璃,头上的恶魔角还是新生的,带着稚嫩的光泽。他很想叫一声哥哥,也很想坚决地否定说他不是。但在光剑的淡淡金辉所指之下,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种僵持足以让人窒息。斯维因理顺声音,慢慢地问:“你想杀我?”阿尔兹横起圣剑,淡金的剑锋几乎快要刺到他的脸上,没有回答。他想说快走,永远也不要回来,想说你快藏到离教廷远远的地方,不要做坏事,不要伤害别人,也要保护好自己……阿尔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多话想说,但众目睽睽,他一个字都不能说。他只能说:“不要再出现了。”这种故事向来曲折又无聊,走向就像所有人预见到的那样。斯维因没有跟他战斗,而是逃走了。他以一己之力撕开教廷的围攻,在光明之主未降临时隐匿了踪迹,就像阿尔兹想说而未说的那样,销声匿迹了很久。直到过了很多年,那位天使真的成为了神主垂手边侍奉的一位,智天使的光耀之名传于整个大陆。而这位被教廷通缉多年的半恶魔,也终于握有了足够的力量,选择跟光明教廷全面开战。他掌握的一切足以与另一位位面之子,也就是以光明本源身份降临的修进行对垒。这是斯维因第一次惨败。他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人,愿意挡在修身前面临可以击沉一块岛屿的激光炮,面上竟然丝毫无惧。向来骄纵得不可一世的天才、用不断的战斗与挫折换来现今地位的侏儒神,这个掌握科技的神明——在紧急撤销攻击的这一刻。真正地尝到了失败的味道。是苦的。·斯维因作为逃匿者进入白骨桥的时候,这里的规则还是非常混乱的,所见之处,处处都是黑暗。背叛、遗弃、杀戮。他那时已经开始喜欢黑暗了,他蜷缩在黑暗的角落,愿意独自沉睡很久,做一个孤僻又自负的古怪小孩。他空有几千岁的年龄,却还在赌气,还在一遍一遍地为当年不甘。心气不平,至死也不放手。后来有一天,斯维因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有多可怕呢,就是他仍梦到当年的场景,可那些装满书籍的书架里,到处摊开的白纸上,记载着经文的书卷内。写得全都是,他不喜欢你。你明知,他不喜欢你。第88章番外:酆都婚后日常晨风未醒,掠过发梢时尚有凉意。崔无命睁开眼时,正逢窗边的光线从厚重窗帘间透露出来,映亮他的指尖,微光渐渐地漫过莹润手指,像是在掌心落着一捧光。这光影被另一只手遮住了,转而落到另一个的手背上。修长的手指扣住崔无命的指节,微微屈起将他纳进掌心,很轻微地摩挲了一下。略微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另一只手顺着崔无命的脸颊移过来,温存而轻缓地吻了一下他的唇。比起记忆里那些火热guntang的拥吻,那些不顾一切至死不渝的爱和浪漫。风雨历尽,这样的低柔更动人。崔无命抬头给他吻,随后轻声道:“阎哥,疼。”殷阎探下手去揉他的腰,动作很小心,回以低语。“哪里疼?”婚后的细节不必多说,因为怎么讲都是电视台不让播、晋江不让写的内容。崔无命作为一只家养猫,理所当然地越来越娇气。他也会每天夜晚稍微地反思一下自己,觉得自己的男子气概和坚强意志都让殷阎给磨没了。但面对爱人温柔中带着难以拒绝意味的拥吻,自然每次的反思都是空话。家养猫让人揉软了腰,放松了爪子与尖钩,乖乖地让他吻,只是每次都会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局面,这种局面是怎样的“难以收拾”,不言而明。“哪里都疼。”崔无命抬手挽他的脖颈,被殷阎半抱进怀里,像是挂在他身上似的。这是猫猫典型的撒娇言论,他闭着眼享受着阎哥从腰间一路按摩下去,直到那只手往不该到的位置上谈,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崔无命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盯了对方一会儿,义正言辞:“不可以。”殷阎幽邃无光的眼眸停驻在他身上,也深谙于养猫之道,没有出言反驳,而是低下头再封住那双唇。缠绵厮磨,缱绻悱恻。崔无命的吻技虽说已有长足进步,但在肺活量上完全比不过对方,被亲得心跳加速,往外现原形。他抵住殷阎的肩,力量轻微地往后推了一下,然后偏过头喘匀气息,声音仍很不稳。“……你不要总拿这招对付我,你这是……”他没有说完这句话,骤然感觉到某种连接着自己身体的东西传来奇怪的触感。崔无命的视线往下移动,看着殷阎另一只手上毛绒绒的猫尾。他亲爱的酆都大帝、亲爱的帝君大人,正在不容拒绝地往那只尾巴上系铃铛。在一个大蝴蝶结下的猫尾铃铛发出细碎的响声。崔无命愣了愣,耳根腾得一下红透了,然后轻轻地踹了他一脚,声音有些气鼓鼓的。“太过分了。”过分得不止是这个。那根完全不停指挥绕在殷阎手臂上的尾巴,在慢慢地缠着他的手,还轻微的摩挲,一副邀功献媚取宠的样子。喂,你是我的尾巴啊,你有点骨气!崔无命伸手捂住脸,只敢在心里这么嚷嚷一句,黑色的猫耳跟着动作颤了一下。那只系好铃铛的手沿着毛绒绒的尾巴向上抚摸,几乎要碰到他的尾根。崔无命吓得向后缩了一下,感觉太羞耻了,话都要说不利索了。“……阎哥。”他脚上的脚环一直没有摘下来,昨天晚上进行生命大和谐的时候,就一直在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这个脚环的碰撞声跟那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真是……太糟糕了,耳不可听!而且殷阎在那种状态的时候非常过分,经常握着他的脚踝把人拽回来,动都动不了的那种。这时候再加上一个铃铛,就算他不叫,乱七八糟的声音也够得上扰民了吧!崔无命怨念地往他脸上看,紧张地舔了一下唇,开始进行百试不爽的卖可怜cao作。“不可以,我还在疼,哪里都疼。”崔猫猫认真强调,“特别是里面,不可能再继续了,殷阎我跟你讲——”他装作生气的样子。“大清早的不去处理酆都内务,还要腻在我身上,你这是严重的玩忽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