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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了一声:“师父又开始打哑谜。能不能不这样?”这跟上早课似的谜语,听在君芷耳中,却有异样的感觉。地上铺设着干净的草垫,散发着一股草木的清香气。小柳抢着帮她问:“阿芷此番下山,与谁同去?去往何处?”吕道陵笑道:“她同行之人,已在门外候着。”君芷回房些微收拾收拾,包了两件换洗的衣裳并所需物品,便出门来。想着或许能同小柳等一起下山,去敲房门时,却不见人来开门。可见这二人性急,一如先前。苦笑着摇了摇头,出得门来,却见柳心瑶和空珊二人在玄天门前驻足,小柳正一惊一乍:“你到底是谁呀?”听见脚步声,那边的两人回头,空珊一脸铁青,小柳却满面喜色,朝君芷招手:“阿芷快来快来,这里有一个怪人,她说她是你这次下山的同伴!!”君芷踱步过去,看一眼小柳口中所说的怪人。那人挑着眼尾同她说话:“叔叔。我候你多时了。”柳心瑶咦了一声:“叔、叔叔?”看看君芷,又看看那个她口中的“怪人”。突然弯腰大笑起来,笑了半日,仍旧在当地乱颤。空珊道:“你笑够了没有?”柳心瑶擦擦眼角的泪花:“阿芷,你不是说,小狼回老家了吗?怎么变成这么一副妖孽的样子了?”君芷抿着嘴不说话。空珊点头,似是悟过来:“是了,那日晚间雷电齐鸣,暴雨和着雪粒下了一整晚,确是天劫之象。”说完,瞥一眼楚颜。楚颜也不说话,只看着门内的君芷。柳心瑶上去揽揽她的肩,笑嘻嘻地:“不错呀,小狼,先前就觉得你是个美人坯子。长大之后,果然没有辜负。”楚颜轻轻拂开她的手臂,朝她一笑:“大家都有任务在身,不若早些下山。”柳心瑶狂点头:“好好好。赶路要紧。”下山之时,嘁嘁喳喳话最多的便是她,一点也没觉得赶路要紧,先将楚颜的狼族习性问了个遍,问完了狼的事,又问天劫。原来小狼上次受的是火之劫。烈火焚烧了三个时辰,天降祥雨之后,才停止。“原来那叫祥雨?”柳心瑶问,问完不等人回答,又笑:“哈哈哈,我的天哪。所以,天劫之后,你长大了,被你叔叔赶了出去,除了加入玉女派,你自身有些什么改变吗?”楚颜微微一笑:“没什么改变。”柳心瑶又回头,忽略空珊黑如锅底的一张俊脸,拉着君芷笑道:“喂,师弟你是不是傻?你自己养的狼,变出这么一副美人的样子来,你不正好收了做续弦,多么便利呀,做什么要赶她回老家?”君芷一本正经:“人心都是rou长的。我要考虑她父母的心情。”柳心瑶噎了一噎。君芷因道:“赶路甚是耗费精力,前途是否凶险,也尚且不知。你何不将养些,少说几句?”小柳子跳起来:“啊呀呀,不得了,君芷,你嫌我啰嗦!”空珊在一旁道:“你难道不啰嗦?”气得柳心瑶抱着头一径跑出去老远。接下来半日无话。几人身手轻盈,比起当日上山时的脚程,已是云泥之别。不几时便到了当日给空珊拔箭疗伤的山洞。再略走了半个时辰,竟就到了山脚。穿过莫愁林,渐有了烟火气。人客熙来攘往,煞是热闹。柳心瑶抬手搭个凉棚,瞧一眼西斜的日影,笑道:“怕是要在这里的客栈住上一晚了。”空珊道:“既然事情紧急,该当日夜兼程才是,住什么客栈?”君芷也同意。楚颜一直只面带微笑看着她,不做表态。柳心瑶没了办法,唉声叹气,叽叽歪歪,不情不愿往前走。一行人转瞬来至江边,不巧得很,天晚了,只剩一张羊皮筏子,筏子还已然有一位预订客人。第26章萌宠026羊皮筏子四个角,每个角坐一人。船家占一角,已有一位乘客,因此还能载两位。艄公捋着稀疏的山羊胡子,笑呵呵地问,哪两位先渡江。被问到的几个面面相觑。君芷问:“老人家,晚些可还有别的筏子?”艄公道:“这就是今日最后一趟。尊驾不知,今儿恰巧是上元佳节?老朽们一年到头天天都辛苦,逢年过节,也想赶个热闹,喝上一盅。”君芷愣了一愣。略一商议,还是让珊瑶二位先走。因柳心瑶心系兄长,愿早一日赶到,能帮上忙也说不定。目送那二人乘上羊皮筏子之后,君芷转眼望过去,看到灼热的一双眼。“只剩你我了。”小狼的唇角勾起来,“天色已晚,先住店罢。”君芷摇头:“我没有银子。”楚颜抬起袖子遮住半边脸,似乎是在忍笑。过了会儿道:“公主殿下不必担心,银子的事,就让我来解决。”君芷便看她一眼,本要问,公主殿下四个字,她是从哪里听来,但转念一想,小狼是妖,多的是邪术,只要有心,什么不知道?将袖子一甩,默然走在前边。“哎,到了到了。”楚颜拉住埋头往前走的君芷,“卧龙客栈。”君芷略微有些失神。是个充满回忆的所在。上次,便是在此地,因为心一软,去捡了只狼。掌柜的竟然还认识她,笑道:“客官,许久不见了。别来无恙罢?”楚颜回头看看她,脸上的笑意再度开始蔓延。君芷轻轻咳了咳,问店家可还有空房。“今儿客多,还剩一间。”掌柜的笑一笑,看看君芷,再看看楚颜,指着后者问:“这位,是公子的……?”楚颜道:“我是她的小妾。”此时君芷仍是男装,楚颜却穿着玉女派的白衣,是女子装扮。店家看了这“小妾”一眼,哈哈大笑:“妙得很!既然是如夫人,那一间房正好。”回头唤店小二:“领二位客官上楼。”君芷:“……”楚颜见她站着不动,便过来拉她的手,嗲道:“官人~~~”君芷整个抖了几抖。木木然由她拖着往上走。人踩在那木梯之上,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到了房内,房门一关,只剩官人与小妾。楚颜将那犹自呆头鹅一般的“官人”按在凳子上落了座,替她斟了茶,促狭道:“官人,请。”君芷豁地站起,转身要走。小狼跟在后面笑道:“官人去哪儿?”君芷回头瞪她一眼。“这一路都打算这样对我吗?”小狼可怜巴巴地,“又要抛下我?”君芷回头望望,深深叹口气:“我想去看花灯,你去不去?”楚颜小时候,没有一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