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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喜庆,很符合长辈们的眼缘。韩亦君一边跟邵父打招呼,一边把带来的礼品交给管家谭叔,又见准公公在喝茶,连上前献出自己泡茶的好手艺。邵千帆看着低头炒菜的奶奶,客厅里的动静厨房里的二人自然是听到了,他眉头微皱道:“奶奶,我去看看是谁来了。”邵母早就从声音里听出是谁来了,连抬头对乖孙柔和道:“是你韩叔叔来了,你应该没见过他,正好趁此机会跟他见见面,以后他……”他就是你‘后妈’。但这句话她有些难以启齿,这算什么事儿,儿子找了个男媳妇,搁平时,她肯定乐见其成。但今天是乖孙回家过的第一个新年,韩家那孩子来的就有些不是时候了。邵千帆似是看出了奶奶的为难,懂事的开口道:“我知道的,奶奶,韩叔叔是爸爸的男朋友。”还是即将跟他抢爸爸的‘后妈’。他其实不讨厌韩叔叔的,毕竟韩叔叔不但对爸爸找回他出了不少力,这些时日对他也很好,还有一点他得承认,韩叔叔比养父更适合爸爸。让他郁闷的是,正月十五,爸爸就要跟韩叔叔去国外举行婚礼,到时候,爸爸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爸爸了。他洗完手来到客厅,见韩叔叔正在跟爷爷下象棋,爸爸坐在韩叔叔旁边,俩人虽没有亲密接触,可并肩而立的背影却是怎么看怎么合适。这副场景很温暖,让他不由自主想到了在医院的养父。以往的新年,只有他跟养父,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养父会把家中布置的很喜庆,会做一大桌子他喜欢的菜,还会陪他守岁。他闷闷地坐在爷爷身边,心不在焉地观看俩人下棋。他回家有大半个月了,一次医院也没去过,除了最近在做心理辅导,心理医生建议他先不要受刺激之外,还有一点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养父。养父他……虽然他对自己很好,一切皆以他为先,但照片上的那些画面始终是他心底的一根刺。宁致见对面的少年心神恍惚,猜测他应该是想到了梁云博,便在年饭后跟二老打了声招呼,驱车带着他来到了精神病院。医院有些冷清,大部分护士和医生都回家过年了。宁致提前跟主治医生打了招呼,主治医生安排守夜的护士带他来到四楼的病房。房门关的很严实,护士也交代了梁云博最近的表现。“他患有很严重的偏执性精神障碍。”“偏执性精神障碍又称为持久的妄想性障碍,是一组以系统妄想为主要症状,而病因未明的精神障碍……”(来自百度百科)“这种病治疗较为困难,目前只能用抗精神病药物缓解患者的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护士边说边打开病房的门,只见病房内唯一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睁着眼睛,眼神空洞,神情呆滞,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邵千帆见到这样的养父,鼻头一酸,雾气瞬间盈满整个眼眶。他失控上前,屈膝跪在床边,拉着梁云博的手哽咽喊道:“爸……”宁致微微一皱眉,善于察言观色的韩亦君立时明白了身边的男人对眼下情况的担忧,连开口道:“你先跟我来。”言罢,他拉着宁致退到走廊外,低声道:“千帆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看到昔日的养父成了这般模样,自然是会动容,但这份动容能持续多久,就看梁云博配不配合治疗了。”。自邵千帆大年三十那晚去看过梁云博后,便会每天抽空去一趟医院。宁致有些担忧这俩人会如记忆那般走到一起,但韩亦君似乎跟他想法不同,反而让他按耐住性子等待后续。时间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一到早两家人飞往H国,用早先就准备好的手续办理了结婚证,又在家人的见证下举办了婚礼。就在婚礼举行的那天,梁云博听到医院的护士在谈论邵家与韩家联姻之事,趁着医院防备松懈,打晕了一位医生,偷偷溜出了医院。溜出医院的他先出了市区,之后把自己伪装成流浪汉,守在邵家别墅不远处的街头,等待邵千帆的回归。而得知梁云博逃跑的邵千帆火速回国,他来到医院,坐在监控室,看着屏幕里的人思路清晰的躲过看守的护士,有条不紊的摸进医生的办公室,不出片刻,一身着白大褂,带着金丝边眼镜,低垂着脑袋的男人避过监控不知处向。看到这一幕,邵千帆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那十五天里,他每天都会去看养父,陪养父说说话,可养父皆是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模样,对他更是不理不睬。。在国外度蜜月的俩人收到了梁云博逃跑的消息时,正是俩人的洞房之夜。宁致听着磨砂玻璃门后的水流声,心底难得升起一缕尴尬。他正准备找借口躲了今晚的洞房,猛地收到医院的医生打来的电话,恰在此时,水流声停了,韩亦君披着浴袍从浴.室走了出来。宁致放下电话,脸色微沉道:“梁云博跑了。”“意料之中。”韩亦君放下手中的毛巾,捡起手机给国内的手下打电话。两分钟后,他挂了电话,坐在床沿边,眼含笑意道:“人在你家小区外面守着,我猜他应该是在等千帆。”“那我先通知人把他带回——”“今天是咱们的婚礼,也是我们的新婚之夜。”韩亦君打断宁致的话,悄无声息的凑到宁致的跟前,细细地打量宁致眼底的尴尬,柔声道:“梁云博不重要,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现在,你是不是该去洗澡了?”“……”这么明显的暗示让宁致下意识蹙起了眉。他在魔界见惯了私生活混乱的魔,但他对感情的认知却是来自他恩爱的父母。母亲也教导过他,说洁身自好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对得起今后的自己。所以他不排斥解决生理需求的约炮,但他却不会去做。可眼下的情况……不说他接近韩亦君的目的,便是韩亦君,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他,虽然俩人已经是领了证的夫夫。韩亦君看了半响,突然抽回身,拢了拢浴袍,低笑道:“算了,不为难你了。”说罢,他取了衣物,对身后的人道:“你先去洗澡,等会儿我们商量一下明天的行程。”俩人把梁云博彻底抛诸脑后,带着愉悦的心情好好放松了一回。俩人的相处还算和谐,韩亦君自新婚之夜那晚暗示过后,便再也没有主动提过,甚至晚上俩人也默契的分开睡。蜜月最后一晚,俩人坐在酒店的阳台,一边享受柔和的夜风,一边观赏脚下的夜景,气氛安谧且美好。韩亦君突然道:“其实我有点喜欢你。”